我骂陈彬说滚你妈的,我哥和齐方他们有消息了?陈彬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纸,说有了,他们俩现在在审讯室候着呢。我一听那还不急了,喊了声啥?他们俩在审讯室干嘛!陈彬指着文件纸上的字说:“打架,斗殴!就为了能进局子,他们俩在离这一条马路的地方,狠狠地打了一架。我是看着齐少爷长大的,还没见过谁敢把他打成这样。重点是打完了他还不生气,和你哥那比亲兄弟都亲!”他没再细说,只说待会带我过去看他们。我又跟着他走了几道手续,最后看见我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和齐方脸上都带着伤,在派出所一条长凳的两头铐着。

我过去喊我哥,我哥大概忘了自己手上还戴着铐子,一下就想站起来。结果他站没站住,还差点摔个跟头。我指着他眼角说这怎么破了,又看了看齐方肿着的腮帮子,说你们俩还真干了一架?我哥没来得及回答我,齐方就先流里流气地瞥了陈彬一眼,拖着鼻音说:“打个架多大点事啊,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陈彬装模作样回答他说:“今晚上你们是别想走了。等会每人在这签个字,你们的这种行为,是妨碍社会安定的知道不?对了,你们看这事是私了呢,还是走司法程序办理?”

齐方可能是嫌这么演下去太麻烦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陈彬说:“你爱怎么了就怎么了吧!”陈彬在文件纸上最后添了几笔,就把我们仨,一块关进了一间单独的羁押室。这间房好像之前从未启用过,到处都蒙着一层灰。齐方找了个地方坐下去,屁股才刚一着地,突然就像是装了弹簧似得,直直地蹦了起来。他捂着半边屁股直喊疼,指责我哥说,林逸你下手忒重了!不是说装个样子能进来就成吗,你这装的,我都快被你打到医院去了。我哥抱歉地问齐方没事吧,又说他一开始忘了要留手了。

齐方也不是要真生气,就说算了算了。妈的说好了请吃饭的,结果这饭没吃上,倒是白挨了你一顿揍。他接着说起今儿个一整天发生的事,叫我们都听听,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今天上午是他最早到的饭馆,在我哥订下的包间里吃了水果,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连续剧。等陈彬到了以后,齐方他碍于主子的身份不愿意陪陈彬干坐着,就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去了。可他才出门不到五分钟,便看见饭馆门前来了一批人,把接待过他的饭馆老板和一干伙计,全赶上车拉到不知道哪儿去了。齐方预感到事情不妙,就在那饭馆对面躲了下来。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他看着我和我哥开车到了饭馆门前。

齐方说他当时曾经想要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去,但他又想知道,这一批人潜伏在这饭馆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他便一边准备好了随时支援我们,一边还躲在对门,密切留意着情况的变化。大约过了有十几二十分钟,齐方看见我哥打着电话,从饭馆门里走了出来。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一直跟在我哥后面,可能是因为我哥就一个人,那伙计以为他跑不了,也便没有跟到大街上。没想到我哥到了街面上就开始跑,还越跑越快,齐方差点都没追上他,紧赶慢赶地跟在我哥屁股后边。我哥跑得不仅快,选的路线还很奇怪。他先是尽量撒开腿往远处跑,跑出两条街开外,又换了一条路,重新折返回饭馆方向。

齐方这会儿才有点明白过来,我哥这是在四处找他。他猜想我哥一定是发现了饭馆里的氛围不对,一面指挥着我和陈彬从另外一条路逃跑,一面只身出来寻找自己。齐方想到这儿,拼了老命追上了我哥。他们俩汇合之后,果然证实了齐方的猜测。我哥又告诉齐方说,陈彬带着我到派出所躲去了。为了能有合理的理由进来,他们俩才在大街上打了一架。我听到这不由得心里在想,我哥不是那种打架不留手的人。会不会他揍齐方揍得这么狠,就是因为这小子到处乱躲,害得他白担心一场。不过这也就是我的猜测,至于我哥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完了这一整天的事,齐方问我和我哥,觉没觉出有什么蹊跷来?我托着腮帮子说你这哪儿哪儿都是蹊跷好吧,所有的这些事,都透着一股子不正常。齐方看着我,说他当然知道不正常。但就这些不正常里头,你觉得哪一点最奇怪?他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往下说。他认为最奇怪的地方是,饭馆里原来那拨人被人赶走的时候,居然连一丁点的反抗都没有。那饭馆可是他们的老窝啊,再怎么着,也得火并一番才能让出来吧!跟群羊似得叫人一撵就走,也太他妈怂了!

齐方一说完,我哥马上也点了点头。他说那饭馆老板混的年头不算短,以往在道上,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曾听说过有谁能压得住他,这次饭馆整个被架空,实在来得太过于蹊跷。唯一可能的解释是,那一拨把饭馆占了的人,背后的势力大的几乎难以想象!可是既然他们有这种势力,那为什么不把我们几个全都抓回去,直接控制起来再说?反而要用掉包计这种费时又费劲的办法,最后,还叫我们给识破了。我换了只手托我的腮帮子,顺口说了句,会不会人家压根就不是想控制咱们?我哥听见我说,眼神忽的一亮。他站起来踱了几步,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后我们又聊了聊周同的事,十一点过后,陈彬才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拎了些吃的过来,还开了两瓶啤酒。我指了指墙角的天花板问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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