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波动从叶妙妙的腹部,传入到司夜辰的大手中,他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惊喜。
对于司夜辰来说,这是一种完全陌生而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一瞬间他的心因为这种轻微的波动,柔一样。这个,难道是儿子感觉到他到来,在用手抚摸,所以才回应他吗?
叶妙妙也感觉到了胎动,为她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这样想?
这是她的孩子,她和司夜辰的儿子啊!
司夜辰的大手动作更加轻柔,缓缓地在叶妙妙的腹部爱抚着,感受着那种律动。
这是生命的跳动,是一种奇迹,也是新奇的感觉。
司夜辰唇角勾起,一定是儿子知道父亲在这里抚摸他,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和父亲交流!
过了片刻,胎动停了下来,孩子好像是累了,停止了运动沉睡过去。
司夜辰停下手,又感觉了一会儿,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波动,他拿开手看着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一样的叶妙妙。
恨吗?
她有多么恨他?
他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有些事情不愿意去做,却不得不去做!
感觉到司夜辰的手离开身体,叶妙妙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他站直身体,和她拉开距离,似乎本不想对她做些什么。
“喵喵,你会为了凌飞焘痛苦吗?”
叶妙妙盯着司夜辰,蜷缩起身体,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包裹在里面不说话。她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试探她是不是爱凌飞焘?
还是想知道,她想嫁给凌飞焘的决心有多大?
看着叶妙妙呆萌迷糊的样子,司夜辰不由得失笑,这个小丫头,总是会露出这样让他心软心动的表情来。有时候她会装出弱弱很可怜的样子,含泪泫然欲泣地看着他。
那个时候,他能看出来,她是在演戏,是故意用那样的表情眼神要他心软怜惜。
但是这种呆萌有些迷糊的表情和眼神,却是她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很自然流露出来的。
最喜欢她现在这样,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萝莉,青涩稚嫩却又带出说不出的诱惑风情。
“如果凌飞焘不娶你,你会伤心吗?”
叶妙妙蜷缩在被窝里面掰着猫爪,想着如果凌飞焘真的不娶她,或者是背叛了她,她会不会伤心痛苦。
结论是,她凭什么要那样?
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司夜辰的,甚至被她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也是恶魔!
凌飞焘,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承担了本该是司夜辰来承担的所有责任,为了保护她,给她的儿子一个父亲,才接手她这个累赘。
应该只有小蜜蜂那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烂桃花的!
“喵喵,我再说一遍,不要伤害你自己,女人要学会爱护自己才可以。今晚的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上,以后一起算!”
叶妙妙缩在被子里面哆嗦了一下,恶魔的账簿上,给她记下了多少笔黑账?
这一笔笔她根本就不清楚的账,恶魔要怎么样跟她算?有多少利息?
“你是我的专属女人!”
叶妙妙咬牙切齿,用力在床上摸索着,她记得匕首就掉落在床上,为什么找不到?
司夜辰迈动长腿,几步到了窗前,他跳上窗台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匕首终于被叶妙妙找到,但是恶魔早已经离去,变成了没有用的东西!
“哼,恶魔!”
叶妙妙气哼哼地盯着手里的匕首,本来是想找到之后,扔过去还给司夜辰的,但是恶魔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还有项链……
她伸手揪住脖子上面的项链,真的好喜欢这条项链啊!
记得他在给她戴上这条项链时,说要她永远都带着这条项链,不要摘下去!
可是……
不应该带着这条项链去凌飞焘订婚,甚至去举行婚礼的,烂桃花虽然平时看上去漫不经心,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比鬼还要精明的男人。
连父母那样的老狐狸,都栽在凌飞焘的手里,他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一直带着的这条项链,是司夜辰送的?
还有这把匕首……
不,一定要把她身上所有属于司夜辰的东西,还给他,再也不要留下一点点!
叶妙妙翻身起来,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痛起来,她摇摇头。面对他,似乎每一次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自伤!
“要命,但愿从此以后不用再看到恶魔,被他虐!”
她走进洗手间,想摘掉脖子上的项链,但是折腾了好久,没有找到可以解开的环节,不由得愣愣地盯着镜子里面的项链发呆。
不是该有一个接头,或者是环的吗?
为什么这条项链,像是天衣无缝的样子,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打开的地方?
“恶魔辰,你一定是故意的!”
叶妙妙低吼一声,心中十分无奈,不知道该怎么样弄开这条项链。最要命的,是这条项链,并不是用普通的绳子把白色的玉珠穿在一起的,玉珠之间的绳子好像很结实,有些金属的感觉。
“这个绳子,是什么东西?”
用剪子弄了两下没有剪断,她更加忧伤起来,盯着项链,难道说,这条项链有着什么魔法在上面吗?
腹部里面的孩子,又一次折腾起来,似乎在表达他的不满。
“好了,去睡觉可以吧?”
叶妙妙放弃弄断项链的想法,转身回去躺在床上,睡觉吧,儿子困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