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本就是毫无原则的人,看谁顺眼就救谁,方国师可莫往心里去。

杜瑶看得出来方为忠方才的那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方为忠很显然是想向她诉苦,顺便借此事让郡千墨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一个不好与人相处的,好像方为忠担心郡千墨会与去不留成为挚友似的。殊不知郡千墨同去不留本就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他二人几年见不到一次面,杜瑶不知道而已。

“老夫又怎么会和那个老顽固一般见识,不过三公主若是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还望三公主能够劝他老人家出山为翽鸷国效力。”

“方国师,恕本宫无能为力,师父的性子想来方国师是有所了解的,做徒弟的怎么可能劝的了他?”

杜瑶的话说的平常,方为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杜瑶并没有将方为忠的神色放在心上,依旧饮着杯中的残酒。

眼见着杜瑶与方为忠聊得不愉快,郡千墨开口说道:

“方国师,不是瑶儿不帮你这个忙,朕已打算三日之后启程回国,只怕瑶儿是帮不了你这个忙了。”

“既然郡国主急着回国,老夫便不麻烦三公主了。”

眼见着郡千墨出言有意护着杜瑶,方为忠也说不了什么,更何况郡千墨在说话时他注意到吴疫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他说不出来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从方为忠那里出来,马车上的杜瑶脸色并不是很好,一旁的素锦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心道自家主子是因方为忠今日的话生气,便出言安慰道:

“公主,您没有必要同方国师生气的,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本宫没和他生气。”

杜瑶话虽那么说,脸上的神色却是出卖了她。眼见着杜瑶这个样子,郡千墨笑着说道:

“那方为忠向来是那个样子,你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他生气。而且再过几日咱们便走了,离开翽鸷国以后没有大事朕是不会回来的,你也是如此。”

“皇兄,臣妹不回去。”

杜瑶此话一出,郡千墨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车内的素锦同韩涧皆感受到郡千墨身上的戾气,唯有杜瑶没有把身旁的郡千墨当做一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郡千墨才缓缓开口说到:

“理由。”

此时郡千墨话里的语气已变了味道,杜瑶知道他已经生气了,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有她的理由。

“臣妹还要回山谷那里同师父再见一面,臣妹希望师父能够和咱们一同回祈炎国。”

杜瑶的话一下子说到郡千墨的心坎里,郡千墨虽与去不留是挚友,但这么多年来去不留从未答应过他要到祈炎国去,更没有半分要为祈炎国效力的意思。倘若杜瑶能够说服去不留来祈炎国,那么祈炎国的实力便会大增,有这么一个神医在军队里,再加上杜瑶的存在,祈炎国发扬光大便是指日可待。

这样的买卖,郡千墨怎么可能会放弃?

“你想怎么做?”

“山人自有妙计。”

“朕给你七日,七日之后......”

“七日之后臣妹若是不能将师父请到祈炎国,臣妹会乖乖同皇兄回国的。”

“好。”

夜,天空忽然下起了阵阵细雨,石子路上一高一矮的两抹身影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显眼,不过这阴雨天街道上的人本就不多,再者这是成王府,府中当家男主和女主在一起本就无人怀疑。

“最近魏宗那里有何动向?”

“没有,姐姐在盯着,王爷大可放心。”

“吴疫那里......”

“说来也是奇怪,太子府的眼线来报,说是这几日吴疫待在书房画了一幅女子的画像,那女子便是杜瑶。”

李沁淋有意将杜瑶二字伸的老长,故意吊吴痕的胃口,不过吴痕的心思可没在那上面。

“你觉得他会上当吗?”

“王爷是担心吴疫是故意上当......”

倘若吴疫是有意要给吴痕等人他爱恋杜瑶的错觉,那么吴痕便会处在被动的位置。这种事情,当真是说不准。

“吴疫不是傻子,这还要看杜瑶的本事了。”

“王爷就不怕杜瑶没那个本事?”

对于吴痕对杜瑶充分信任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李沁淋心里的一道坎,她总觉得杜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甚至觉得杜瑶在他们面前有意隐瞒了什么,她甚至有过错觉杜瑶便是当年的方青兮,若不是方青兮回来了她仍旧会如此怀疑。

“看来你对她的意见蛮大的。”

“依臣妾看来不是臣妾对她的意见大,而是王爷对她太过于关注了一些。”

李沁淋的话里带着浓重的醋味,吴痕自是感觉得到,只是他没有要把话说破的意思。有些话,一点说破了,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他相信李沁淋明白这个意思,他也相信李沁淋这辈子都不会把话说破。

“沁淋,杜瑶的实力不容小觑,你的怀疑本王也有,不过现在她的把柄在本王的手里,她拼死都会为本王卖命。”

“王爷就不怕郡千墨不在乎杜瑶的身份?”

对于吴痕方才的话李沁淋还是持有一定的看法的,在她看来吴痕所谓的把柄现在能够威胁的到杜瑶,但杜瑶那个女人是如此的高深莫测,只怕日子一长杜瑶想出了什么法子让郡千墨对她更加信任,到那时吴痕的把柄也没了意义。

李沁淋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吴痕丝毫没有当做一回事,反倒是脸上的笑容越发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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