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人都被关进了太守府中的地牢里,高士廉没有去看,只是叫魏征和李坤去审问一下,估计也审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无忧倒是很想去看看,不过有舅父在这里把关,她也就松了不少气,一下子就感觉到累了,回去没一会儿就已经躺下睡着了。

不说太守府里突击审讯那几个散播谣言之人,但是魏征今日在门口公开宣布了李向并不在洛阳这件事情就引起了洛阳那些有心人的关注。

就在洛阳城皇城东城宣仁门附近的一座大宅第中,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和七八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围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这座府邸从外边看已经有些破旧了,是前朝一位大司马曾今的官邸。现在这里住的是已经致仕的隋朝一位御史郎中刘大人。

但是屋中坐着的这么多人却并没有一个是姓刘的,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主座上的三个老人明显是这些人的首脑。

其中左手的一个老头子先开口问道:“情况属实吗?那个魏征当真出来做解释了?”

下边一个黑衣锦袍男子当下就小心的答道:“老大人,确实是出来解释了,还说李向是出去办事去了,并没有被人绑架。不过咱们派的人找的那几个地痞好像没有派上用场。”

说到这里的时候,锦袍男子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声音低了很多。

“恩!”老头子没有看他,转过头看中间那个紫袍老者道:“崔老,你看现在我们如何应对啊?”

崔老摇摇头道:“我们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至于李向和那人之间的事情,暂时我们就不要再参与了。”

“什么?三爷爷,咱们做都做了,咱们忽然就要罢手。”下面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男子突然惊讶的问出了口,随即有紧张的赶紧说道:“三爷爷,孙儿也是心内着急,还请三爷爷原谅孙儿鲁莽。”

看起来这个崔家的三爷爷平日里对子弟的管教是非常严格的,就连说错一句话都要马上来承认错误。

倒是崔三爷右手边笑眯眯的老者用手一捋白胡子道:“行功说的又没有错,既然已经动手了,哪有中途罢手的道理。就算他李向有些本事那又如何?我崔家还没有惧怕过哪个人呢!”

说话的声音宏亮,底气十足,根本不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能有的精气神。

老头儿的话立即边引起了下边坐着的几人极度的兴奋,尤其是那崔行功。

“四爷爷,孙儿也是这样想的。”崔行功起身朝着四爷爷行礼后又道:“其实,李向今日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且不说他自出世以来嚣张跋扈,单单就是第一次来洛阳就敢当着洛阳百官,杀了段达的小舅子,这分明就是没把洛阳的官员放在眼中。可笑他后来还敢在百花楼上出言侮辱那几家的子弟,这已经让他成了众矢之的了。”

崔行功好像和李向有很大的仇怨,不但说起来有些激动,而且还咬牙切齿。

“这次李向居然来洛阳主政,就合着他该倒霉。咱们崔家再怎么说也是五姓七家之首,李向来了洛阳居然不来拜见三位爷爷,他就该出事情。”

然后这家伙忽然又笑道:“大家正等着看他的好戏呢,没想到这家伙先是有个招摇撞骗的表兄来投靠,后又大张旗鼓的居然把滕王殿下给抓起来了。这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咱们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将他暗地里的那件事情告诉了那些人。”

崔行功明显觉得这次的事情比较解气,说的居然手舞足蹈的,又转过头看看在座的那些长辈们道:“这不,那些人就跟闻见血腥味的豺狼一般,马上就对他下手了。”

他在那里说着,上边三个老人各有各的表情。最中间的三爷爷一直闭着眼睛,不见赞成也不出声阻止。左手的老头儿眉头微微皱皱,也不说话。右边这位倒是边点头边捋胡子,还笑的很灿烂。

“现在这个时候李向不在洛阳,而且他已经落到那帮人手中了,肯定是活不了的,咱们应该及早出手将他这一年多弄起来的家业尽数收回来,不然等其他几大家动手的时候,咱们就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了。”

崔行功在最后居然提出了他的想法,要吞并李向的所有家业,不得不说这家伙够狠,但也不得不说他还是年轻。

三个老者都没有就他说的话有所回应,倒是下边的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先后站起身道:“这件事情必须三思后行,根本就不像行功说的那样简单。”

另一个也道:“四叔,您可不能因为和李向有些私怨,就冲动下去真的和李向拼命啊,那李向根本就不是咱们看到的弱不禁风,需要从长计议啊。”

大概这是唯一一个敢直接之一老者的人,一下子便吸引了中间那个三爷爷的注意力,睁开眼道:“你是二房的老几啊?”

“回三叔,我是崔绩,二房老三。”崔绩恭恭敬敬的给三叔行礼后站在那里。

“恩,不错,能看出不少东西来,将来要好好用功,说不定能给咱崔家再添上一座宰相牌楼呢。”三爷爷此时心情大好,也说了一句俏皮话。众人都跟着笑了,然后用羡艳的目光看着崔绩。

崔绩自己也很高兴,能得到三爷爷的夸奖,那就意味着自己在崔家这个大家族中有了一个可以上位的机会。更让他高兴的是,三爷爷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说明他之后如果真的努力进入朝堂后,崔家会给他更多的支持,不管是金钱,还是人脉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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