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帆姐,你听我分析给你听。首先,他知道一旦有人绑架小安坭,你因为怕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一定不敢报警,对吧?”
方帆影眨眨眼,“就凭这个也不能就说他一定跟这件绑架案有关呀?”
我继续说:“他应该是河南人吧,而且是退伍特种兵。刚才你也听到了,那几个绑匪也是河南口音,而且个个身手了得,这就更值得怀疑了。”
方帆影摇摇头,“他的确是河南人,也是退伍特种兵,可是就凭这两点也不能就说他跟这件事有关呀,你不要瞎猜了,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我冷笑,“帆姐,正因为他是个不错的人才跟你要一百三十八万,而不是一百五十万或者二百万,我估计他是买彩票欠了高利贷了,而他欠高利贷的钱很有可能就是一百三十八万,他之所以策划了这次绑架案,可能是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
“你这个推测太牵强了。”
“如果你认为这个推测牵强,那么另一件事可就不怎么牵强了。按说像小安妮被绑架这种事,他知道你一定是害怕别人知道,也希望更少的人知道,而且据我看他刚才的身手也相当了得,完全没有必要再叫上我和你们一起来。”
方帆影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点,你说对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想去找你,是他非要让我叫上你,说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那他为什么非要叫上你呢?”
我牵了下嘴色,“他之所以叫我上我,我想是基于两方面的考虑,首先、一般情况下,绑匪害怕事主报警,所以他们大多都会转换多个交换地点,另外、一般的绑匪拿钱不会全员出动,他们大多只会让一个人露面,而今天他们傻乎乎地全出来了,得了钱之后还想劫个财,从他们这些低级的举动上看,我推测他们应该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没什么经验。我想他之所以让我来,是怕你们和这些笨贼交易的时候,这几个傻瓜说出什么会暴露他的话或者举动让他露出马脚,所以他才让我来,这也可以解释他开始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出去见那几个绑匪。”
方帆影似乎认可了我的这些分析,不过她还没有完全认可,她问我,“你不说两方面原因呢,还有一方面呢?”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另一方面,他是做了一个防范性的准备。如果这件事出了意外,如果没有我参与的话,应该是他向警方报警,而警察一般都会把第一个报案人当成第一个怀疑对象,他应该很了解这一点,所以让我来,一旦出了意外,由我来报案,这样的话,他就能置身事外了。”
方帆影的脸有些灰,她讷讷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人也太可怕了,这么深的心机,不过,”她抬起头,看着我,“虽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也仅仅是你的推测,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些确凿的证据吧?”
我笑着说:“帆姐,你想要确凿的证据吗,走,我们下楼,我给你看确凿的证据。”
我和方帆影从她家出来,刚要进电梯,却发现姓郑的司机慌里慌张,好像是一脸怒色地从电梯里出来。
他见我们两个要上电梯,狐疑地问我们,“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笑了笑说:“郑师傅,我手机可能是刚才忙忙活活地掉在车上了,我下去拿手机,你和我一起去吧。”
他一听我这话,脸一下白了,眨巴了几下眼睛,没动地方。
我冷哼了一声,“怎么了,郑师傅,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