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辰笑吟吟道:“早就让人改装了,一直没送回来,昨晚刚送到的,据说这车的结实度,可以当成野外作战车,你觉得如何?”
“安全系数确实高了不少。”云嬗赞同的点了点头,贺东辰如此坦诚,她也没有多想。贺东辰发动车子驶出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贺东辰时而看她一眼,眼中蕴含着满满的情意。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佰汇广场外面,云嬗伸手解开安全带,抬头望着贺东辰,贺东辰忽然倾身过来,一手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薄唇碾压着她的红唇,辗转吮吸起来。
车厢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云嬗微张着小嘴,承受他热情的索吻,她的心跳砰砰的跳得厉害,又担心被人看见,无法投入进去,更觉得此刻他的索吻,充满紧张与刺激。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贺东辰张嘴咬了她一下,听到她吃疼的声音,他又安抚似的舔了舔她的唇。两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云嬗脸颊嫣红,眼睛里含着水色,水水润润的。
贺东辰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她,似乎要望进她心里去,他哑声道:“不要胡思乱想,晚上我来接你。”
云嬗心头一跳,她掩饰得再完美,还是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她点了点头,“好。”贺东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目送她下车。
云嬗站在路边,脸上的嫣红还没褪去,她朝贺东辰挥了挥手,贺东辰没有停留,将车驶入车流中。直到看不见那辆黑色越野车,云嬗这才转身往佰汇广场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一位穿着优雅高贵的夫人站在那里,她脚步一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贺东辰回到贺氏,小a在他办公室里等他,贺东辰昨晚任性的说不走就真不走了,小a表示自己有话说。贺东辰脱下羊绒大衣搭在沙发背上,这天冷得让人讨厌。
他睨着站在沙发旁的小a,小a是他在特战队情报科的手下,多年来对他忠心耿耿。这次他卷入特战队情报科与金三角毒贩的事件中,小a毫不犹豫的选择调来他身边帮助他。
他们除了是战友,还是好兄弟。
“贺队,现在的局势,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清楚,你留在桐城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到时别说你的命,就连云小姐的命都保不住。”小a直言道,语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昨晚贺东辰说不走了,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今天早上他才会把改装后的越野车开过来,他知道贺东辰一旦决定不走,就不会改变,只是心里意难平。
他们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或许一个月,或许半年,只要解决了金三角的大毒枭,危机自然解除。可偏偏贺队为了云嬗,选择了一条艰险的道路。
爱情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让一向冷静理智的贺队,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难道半年后都等不及吗?
小a不是贺东辰,所以他无法理解,还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
贺东辰抿了抿唇,心里有火蹭蹭往上冒,早上起来,他就发现嘴里长了溃疡,距离上次嘴里长溃疡,已经是十年前了,他知道他那晚睡的是云嬗,匆匆赶去京城,见到的却是许渊抱着流产的云嬗回军校。
然后他就长溃疡了,一长两个月不见好,他知道是心火造成的,后来怎么好的,他不记得了。
这会儿听到小a的话,他心里更是不舒服到极点,神情冷到极点,“要怎么做我不知道?需要你来教?如今我们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用假死来麻痹敌人是一种策略,迎难而上也是一种策略,哪一样不需要搏命?还是你以为,只要我们去了金三角,就能保住性命?桐城是我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他们要在我贺东辰的地盘上撒野,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小a被训得低下头去,“贺队”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主动出击,让这群混蛋滚出桐城。”贺东辰咬牙切齿道,一不小心扯到嘴唇上的溃疡,疼得直吸气。
刚才在车里与云嬗接吻时,他都没觉得哪里不适,这会儿却疼得想杀人,情绪也暴躁。
小a羞愧极了,头垂得更低,他知道,在战场上作战,必须先发制人,而不是当逃兵,他居然劝贺东辰先逃,难怪他今天火气这么旺盛。
虽然他觉得贺队要留下来,大部分与策略没关系,就是想和云嬗在一起。可他把私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却无法反驳,也许这就是领导与下属的区别。
贺东辰站在落地窗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小a,他道:“你去查一下最近入境的人,行迹可疑的都给我监视起来,一旦确定是杀手,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这话时,男人脸上透着一股萧杀与阴狠。
小a点了点头,“是,我马上去办。”
小a转身疾步离去,贺东辰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钢铁森林,双眼掠过一抹戾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清除大毒枭迫在眉睫,可让这些杀手滚出桐城,也同样重要。
此时此刻,他绝不可能心无旁鹜的离开,如果他还牵挂着桐城的事,那么就算他去了金三角,也会因为分心而无法铲除毒贩。
更何况,贺夫人知道他与云嬗在一起的事,如果他现在离开,也许他会彻底失去她。
云嬗一整天都心神恍惚,昨晚贺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