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年和小家伙玩了一会儿,他声音低哑的开口,“宝宝,我是爸爸,抱歉,现在才来和你正式打招呼,爸爸和妈妈很感谢你的到来哦。”
韩美昕盯着他,眼前的男人温柔得不像话,那眉宇间的柔情似乎能拧出水来。她怔怔地望着他,都说男人要有了孩子,才会真正变成一个男人,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此刻他脸上,哪还有当初残暴对她的戾气?
薄慕年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回过头来,不动声色的望进她眼里,她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堪堪移开视线,心跳却不规律的跳动起来。
薄慕年看着她害羞垂首的模样,心里一痒,思及刚才那意外的一吻,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喉咙处发出一声隐忍不住的低吟,他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印了上去。
韩美昕惊愕地望着他,却见他不顾一切的吻上她的唇,熟悉的气息卷进口腔里,她甚至忘了拒绝。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她全身一阵发软,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探进衣服里,似在试探,又想更紧一步。
她心口顿跳,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薄慕年……”
薄慕年微微掀开眼睑,他眸底满是燃烧的欲念,想要她,想得全身都胀疼,他的额头温柔的抵着她的,看到她眼里的抗拒,他道:“听说…怀孕的人在这方面需求特别旺盛,韩美昕,想不想要?”
韩美昕那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了,她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差点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炙热灼伤了手,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想,薄慕年,你放开我!”他们昨天还在法庭上对峙,今天就在床上温存,她受不了,心里也接受不了。
薄慕年不放她,他黑眸直直地盯着她,一直在弄她,韩美昕的脸颊越来越红,呼吸越喘越急,男人雅痞的俊脸上带着一抹坏笑,半晌,他才放开她,贴在她耳边低声道:“韩美昕,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韩美昕气都喘不匀了,又羞又愤地瞪着这个在她身上作恶的男人,她还怀着孕呢,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如此不管不顾。她顿时恼羞成怒,抬起软绵无力的手朝他扇过去。
“啪”一声,卧室里顿时陷入诡异的沉寂中,她这一巴掌并没有多用力,却把薄慕年脸上那一抹笑给彻底扇没了。
一整晚的好声诱哄,一早上的温情蜜意,在这一耳光中彻底终止,薄慕年定定地瞧了她半晌,看她垂着眸,泪光在眼里浮动,他抿紧唇,起身下床径直进了浴室。
韩美昕连忙坐起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哪里还敢坐在床边,如火烧了一般站起来,她穿好拖鞋往外走,经过浴室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她没有错过他刚才弄她时,他身体产生的反应,甚至是昨晚一整晚,他抱着她,抵着她的身体都是硬梆梆的。
她不懂男人,这一生经历过的,也就薄慕年这一个,他在这方面的需求让她感到害怕。更何况,她做不到一边和他谈离婚,一边和他上床。
薄慕年满腹郁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好好一个早上,就被这一巴掌给毁了。她明明也是舒服的,亦是情动的,偏偏就是不肯接纳他。
他到底哪里不好了,她可以说,他可以改。
薄慕年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房间里的小女人已经不见了,他满腹郁气地走到落地窗前,一边擦头发,一边负气的伸手扯开窗帘。
阳光跳跃进来,让他这个一直身在暗处的男人不由得眯了眼睛,等他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就看见韩美昕形单影只的在楼下散步。
她一边慢慢移动笨重的身体,一边伸手抚着小腹,脸上的神情恬静温柔,这在他面前,绝对是很难看见的。
自从宋依诺死后,他们的关系就一直僵持着,如果不是她把他状告到法庭上,也许他们的见面还遥遥无期。
他知道,她不肯原谅他,也没打算原谅他。
在她的挚友这件事上,他亦是悔之不及。当初如果他知道警局会爆炸,会造成这么多不可挽回,他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也会把宋依诺从拘留所里保释出来,不会让她在牢里度过那样冰冷的一夜。
说来,也是他活该吧。他一直在侥幸,她并不知道,那晚他还去了哪里,否则她会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讳莫如深地看着楼下的她,不是没见过她这样恬静的一面,他的办公室里有别墅里的监控,他想看她,随时都能调出来,她醒着睡着的时候,都有。
可是亲眼看见,他还是难以掩饰心里的悸动与渴望。
韩美昕在楼下散步,突然感觉到一种热切的注视,这种感觉很奇怪,近来她总是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转身,却什么也没有。
此刻,她忍不住转身,抬起头来。就看到二楼主卧室的落地窗前立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她怔了怔,想起刚才在卧室里发生的事,她连忙收回视线,不敢面对他浓烈的注视。
心里慌慌的,薄慕年在这栋别墅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散了一会儿步,刘妈出来叫她进去用早餐,她慢腾腾地走进去,现在身体还不算笨重,但是她走路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