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他脸色白中泛青,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满脸痛苦之色,他手中的鞭子滑过他阴柔的俊脸,笑得十分邪气。 “有一种报复,叫以牙还眼,说还是不说,我的耐心很有限的。”
连默死死咬着牙关,呼吸喘得急,忍过那股剧烈的痛楚。其实他并没能占有宋依诺。那日他本来是想强占她,等她变成他的人,她心里就不会再惦记着沈存希。
但是她反抗得很激烈,最后还从他身下跑了,他去追她的时候,那东西被她折断,后来他寻医问药,再也没治好过。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性情大变。被另一个“他”占据了灵魂,将她关进地窖里,百般折磨。那时候他偏执的以为,只要她开口承认她爱他,他就能重振男儿雄风。
可是不管他怎么鞭打她折磨她,她始终不肯松口,哪怕是为了自己好过,她也不曾妥协过。这样的她彻底刺激得“他”发了狂,只有看到她流血,看到痛苦的呻吟,他才会有一丝丝的快感。
他不会告诉沈存希,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宋依诺,那是他一生的耻辱。哪怕是死,他也不会让他们活着逍遥快活。
他阴戾的吐了口血,冷冷地望着他,“你打得我好舒服好爽。你继续打啊。”
沈存希眉间染了戾气,他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犯贱!”说完,他狠狠抽了几鞭,江面上惨叫连连,站在沈存希身后的保镖们都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可连默依然嘴硬的不松口。
船往前飘去,一直没有水警过来巡逻。甲板上血腥味极浓,连默晕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折磨一重又一重,比当初他折磨宋依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存希的报复,果然如他所说,以牙还眼,连默浑身又疼又冷,伤口被江水一泼,又红又肿,浸入他血液里,让他生不如死!
沈存希不仅要报复他,还要羞辱他,他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但是也绝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沈存希打得累了,连默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他站在甲板上,江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显得十分张狂邪肆,他眯着眼睛望向连默,血腥气很重。
他不算了解连默,可他也知道,连默这样自负谨慎的人,绝不会轻易把那样隐秘的东西交给别人,他死扛着,不过是想要争得一丝生机。
笑话!
他怎么可能让他活着离开?如今他恨不得杀了他!
此刻冷静下来,沈存希想,以连默这样变态的性格,他会把照片和视频藏哪里?放在电脑里,放在保险柜里,恐怕都不会放心,那么只有带着身边才最安全。
所以照片和视频一定还在他身上,他转头,望着那堆衣服。
连默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他的神情骤然变是惊恐起来,他顾不上别的,连忙出声,“沈存希,你不敢弄死我,因为我死了,依诺的名声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你可能觉得无所谓,她怎么办?她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追随我而去了。”
沈存希移开视线,他冷冷地盯着他,冷笑出声,“你以为我真那么想拿到照片和视频吗?nonono。”沈存希竖起一根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水面上的波光映照在他眼睛里,凤眸里有几分妖异,“我不过是在逗你玩,看你以为捏着我的把柄就得意忘形的样子,真是双商感人啊。”
连默目光一紧,愣愣地望着他,他不太明白沈存希这话的意思,半晌,他冷然道:“沈存希,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宋依诺,你也不过如此,她爱上你是她瞎了眼。”
沈存希俯下身欺近他,他说:“一开始我是挺想拿回照片和视频,毕竟那事关依诺的名誉,就是我的名誉受损,我也不能让她的名誉受损,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人吗?如果那些照片和视频曝了光,就把那个现成的人推出去,那谁能知道照片与视频里的人到底是谁?”
连默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他瞬间明白沈存希的意思,“你要用白若来顶替?”
“孺子可教也,所以现在我还真没有让你活着的必要,不管那些照片和视频在谁手里,都不会影响到我们分毫,我告诉你,也是让你死得瞑目而已,算是我以德报怨吧,在地狱里千万别惦着我们过得不好,放心,我们会幸福一辈子,儿孙成群的。”沈存希说完,他直起身来,将手里的鞭子扔给保镖,冷酷道:“给我继续打,打残了就丢去太平洋喂鲨鱼。”
说完,他转身走到那堆衣服前,刚才他故意试探连默,他表现得很紧张,那么东西一定还在他手里,他弯腰伸出手指勾起大衣,那边传来连默的惨叫声,“沈存希,不准你碰我的衣服,放下,你放下!”
沈存希没有理会他,他伸手探进衣服里,拿出一支智能手机,然后每个口袋都摸了一遍,没有类似记忆盘的东西,那就说明,他没有再备份。
他捏着手机,回头望着连默面如死灰的模样,他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手一抬,鞭打的保镖停下来,退后了几步。
他拿着手机在连默面前晃了晃,“照片和视频藏在这里面?”
连默神情凶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咬断他的喉咙,“把手机还给我!”
“都要死的人了,还要手机干什么?”沈存希走到船边上,抬起手,手机滑落进江里,咚一声轻响,瞬间沉了底。围亩沟亡。
连默奋力想要去抓,可是却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鲜血流下来,触目惊心。他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