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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雪生洗完澡,沈存希在书房里开视讯会议,他比她忙多了,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她没有去打扰他,坐在‘床’上刷新新闻。
本是无聊打发时间,却看到一个新闻,是关于那位前任警局局长的,听说明天开庭审理,她看着新闻,男人穿着黄马甲,头发被剃光,‘露’出圆圆的啤酒肚。
不看到这则新闻,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男人的存在了。她迅速浏览了一遍内容,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她将手机搁回‘床’头柜上。
下一秒,沈存希已经推‘门’而入。开了一晚上的会议,他看起来很疲惫,贺雪生起身跪在‘床’边,伸手向他。沈存希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他声音沙哑,透着疲惫,“在等我?”
“嗯,很累吧,我给你按摩。”贺雪生跪坐在他身后,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
沈存希闭上眼睛,享受地靠在她身前,卧室里是恒温,他们都穿得单薄。她刚洗完澡出来,里面没有穿内衣,软软的一团顶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让他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七年来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么深的‘迷’恋,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能让他热血沸腾。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按摩,一手反伸过去,扣住她的后颈,她趴在他肩膀上,他微转了头,薄‘唇’压在她的‘唇’上,一个高难度的‘吻’。
贺雪生眼眶湿热,他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她微微偏头,躲开他的薄‘唇’,哑声道:“不是说很累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碰上你,就一点都不累了,依诺,让我好好‘吻’‘吻’你。”沈存希长臂一勾,将她勾进怀里,热情的加深这个‘吻’。
越心慌就越想‘吻’她拥抱她,看她在他身下化成一瘫水,她的呼吸被他主宰,他不安的心才会慢慢平复下来。.
贺雪生被他压回‘床’上,感觉到他浑身炙烫的气息,她知道接下来的绝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她微微闭上眼睛,承受他给的风暴。
翌日,不到六点半,贺雪生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婚纱照,那么大片的白‘色’,她最开始在这里醒来时,还会被吓一跳,难道他就一点也不觉得惊悚么?
她动了动身体,浑身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酸疼无比。腰间搭了一条铁臂,男人睡得正沉。她偏头望着他,他剑眉紧蹙,睡梦中不知道被什么困扰着。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顿时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知道,她身上不着寸缕,而他也是一样的。
昨晚他一直手折腾她到后半夜,他才放过她。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在没吵醒他的情况下,轻手轻脚的下‘床’。眼角余光瞥到垃圾桶里几只小雨衣,她脸颊滚烫,连忙拿起浴袍,匆匆进了浴室。
浴室的洗手台前,贺雪生看着身上暧昧的‘吻’痕,想到他昨晚的勇猛,不管她怎么哀求,就是不肯放过她,她俏脸羞红一片。
她怔怔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即想起了小雨衣,最近他们之间的欢爱,他似乎都在避孕。他那么想要孩子,为什么突然自觉的避起孕来了?
贺雪生想不通,也不愿意多想,她拧开水龙头,接了水往脸上扑去,冰冷的水珠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将水龙头拧向热水开关。
洗了脸出来,她换上衣服,沈存希还没有醒,她径直走出主卧室下楼。
楼下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她走进客厅,看到65寸led电视屏幕上,正是桐城本地的早间新闻。有一条新闻,正是关于警局前任局长的,‘女’主播的声音慷慨‘激’昂,表达了谴责。
贺雪生站在电视机前,电视机里传来‘女’主播的声音,“警局前任局长因行贿受贿落马,于今日正式开庭,他本人已经供述了一部分罪状,承认自己曾因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他自称是咎由自取,称对不起国家对不起d的栽培。”
贺雪生看着那位‘肥’头大耳的前任局长被警察带出来,双手还戴着手铐,他躲避着记者的镜头,羞愧得无地自容。
突然,他朝镜头看来,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他突然张嘴,无声说了句什么,随即被警察推上了车。
贺雪生瞳孔微缩,她连忙拿起遥控板,重新倒回到刚才的片段,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唇’形,他到底想说什么?
沈晏白从楼上下来,拖鞋踢踢踏踏的,看见贺雪生已经起‘床’,他显得非常惊讶,“‘花’生,你好早。”
贺雪生一直在研究那人的‘唇’形,急得满头大汗,看完又倒回去再看。
沈晏白来到她身边,见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上的丑男人,却舍不得看他一眼,他心里吃味,道:“这么丑的男人,你看他干嘛,别‘弄’脏了眼睛。”
他的潜在意思是,快看我吧,快看我吧,我长这么帅,才能让眼睛健康。
贺雪生没理他,研究了半天,倒回了十几次,她终于琢磨出来,这个前任局长想要说什么,她轻声念出来,“想知道七年前爆炸的真相,来找我。”
沈晏白一头雾水,“‘花’生,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看这个丑男人看得走火入魔了?”
贺雪生全身都软了下来,她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