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诺双颊一红,她知道自己想多了,可是要她就这样任他解开衣扣,她到底还是感到羞涩,“沈存希,我自己来。”
“你别乱动,待会儿伤口又痛了。”沈存希不让她动手,他三两下将衣扣解开,她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躺了几天,又没有进食,她瘦得皮包骨头了。
沈存希看着就心疼,他拿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接了热水出来,拧了一把热毛巾,仔细给她擦身体。
她昏迷时和她醒着时,那种感觉不一样,沈存希擦着擦着,呼吸就乱了,尤其面前这个女人还是他心爱的女人。他现在行为,无疑是在考验自己的自制力。
宋依诺脸颊又红又烫,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她尴尬得不敢看沈存希,眼睫一直轻颤着。短短几分钟,对两人都是煎熬,沈存希给她擦完身上的汗渍,然后拿病服给她穿上。
给她扣纽扣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柔软,她整个人立即敏感得哆嗦起来。她移开视线,不自在道:“对了,宋子矜怎么样了?出车祸时她在车上。”
沈存希系纽扣的长指停顿了一下,继续移向下一颗纽扣,他神情淡漠道:“别人的死活我不关心。”
宋依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她说:“你知道了?”
“嗯,依诺,对于这种危险份子,以后你看见她都绕道行,听到了吗?”沈存希眉峰皱得死紧,他一直没有动手收拾宋子矜,不过是念在她和依诺姐妹一场,偏偏她不作就不会死。
这次的事情,还好依诺已经醒过来,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绝不会放过宋子矜。
宋依诺点了点头,经过这次的事,她绝对不会让宋子矜上她的车,她说:“我知道了。”
“真乖!”沈存希给她系好纽扣,他拿起刚才的线衣披在她肩上,他说:“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不累。”宋依诺摇了摇头。
说话间,房门敲响了,沈存希起身去开门,兰姨拧着一个无纺布袋走了进来,看到宋依诺靠坐在床头,她兴高采烈道:“宋小姐,你终于醒了,早上先生给我打电话时,我还有点难以置信。”
“兰姨,让你担心了。”宋依诺微笑道。
“最担心你的人是先生,这几天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凡是关于你的事,他都不假他人之手。”
“咳咳。”沈存希轻咳了两声,打断兰姨的絮絮叨叨,他说:“兰姨,依诺饿了,等她吃饱了再聊。”
兰姨连忙打开保温桶,拿碗舀了两碗白合鱼片粥放在沈存希撑起的小桌上,她说:“宋小姐,快尝尝,先生特意交代你刚醒,只能吃些清淡的,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把上次韩小姐送的老母鸡杀了给你补身体。”
“谢谢兰姨。”宋依诺感激道,她很饿,一连吃了两碗,鱼片粥难得没有腥味,口味也很淡,更关键的是鱼片没有鱼刺,还有一股淡淡的白合味道,很好喝。
她刚醒来,沈存希不敢让她多吃,吃完第二碗,就让兰姨把碗收走了。宋依诺很无语,哪有不让病人吃东西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沈存希碗里还剩大半的粥,她笑眯眯道:“四哥,为什么你的粥看起来比我的好喝?给我尝一口。”
沈存希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馋样,他说:“都是一个保温桶里取出来的,怎么就我的好喝了?”
“你看你都舍不得给我喝,那肯定比我的好喝,鱼片都多些。”宋依诺凑过去,双手捧着碗,她说:“我就喝一口,一口就好。”
沈存希闷笑起来,看她捧着碗喝了起来,那一口根本不能用一口来形象,等她放下碗时,碗里只有一小半碗了。
兰姨在旁边看着宋依诺向沈存希撒娇,她不由得笑了。还是宋小姐醒了,先生脸上的笑容才多了些,这几天她每次送饭过来,看到沈存希,她既心疼又难过。
吃完饭,离沈存希开会的时间已经很逼近了,宋依诺催促他去梳洗,她睡了几天,他就有几天没有刮胡子了,这个样子去公司,她担心保安认不出他,不让他进去。
沈存希耍赖不肯去,宋依诺只好答应他,她帮他刮胡子。她的左手臂被飞溅的碎玻璃割伤,比脸上的伤要严重,好在现在已经结痂了。
她拿起刮胡刀,看见他下巴上满上泡沫,像个圣诞老爷爷一样,她就莫名有种喜感,她笑眯眯道:“沈存希,我给你拍个照吧。”
沈存希倾身拿起她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侧身搂着她,宋依诺没想到他要把她也拍进去,她故意鼓着腮帮着瞪着眼睛,模样极其搞笑。
拍好照片,沈存希催促她给他刮胡子,宋依诺左手握住他的下巴,轻轻给他刮起来,刀锋所过之处,连着泡沫一起刮掉了。几分钟后,沈存希从流浪汉瞬间变回了冷贵的总裁。
宋依诺忍不住赞道:“好帅!”
浓郁的须后水味道瞬间逼近,沈存希在她唇上“啵”了一下,起身去卫生间洗澡。宋依诺脸颊发烫,她轻抚着热辣辣的唇瓣,心里甜得化不开。
幸好她醒了,否则他们之间就要天人永隔了。
五分钟,沈存希洗了个战斗澡,浑身都清爽了。他几乎从来没有过几天不洗澡的经历,这几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半步都不肯离开她,他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臭吧臭吧,臭臭的她就会醒过来,然后催促他去洗澡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