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捡到的?”
“我也不记得了,因为觉得好看,就留下了。还有沈先生,我不能要你的钱,你这些天给我买的吃的穿的用的,已经花了你不少钱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小晴将支票递过去,虽然这些钱可以够她过上好的生活,但是她不能要。
沈存希摇了摇头,他说:“在我看到同心结琉璃穗子时,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就当是我为我妹妹做的弥补,这些钱对我来说是九牛一毛,对你来说却能改变你的整个命运,收下吧,再见!”
沈存希拉开门走出病房,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落寞。朱卫走过来,担忧地望着他,“沈总,您没事吧?”
“没事,给我订下午回桐城的机票。”沈存希淡淡道,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小晴趴在床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也许他们都期待过对方是自己要找寻的亲人,当真相揭露出来,才会这么悲伤。
“是,沈总。”
下午五点,飞机降落在桐城机场,沈存希戴着墨镜,跟着人潮走出机场。机场外,老王与严城已经等在那里,看见他风尘仆仆的走出来,严城连忙上前一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放进尾箱,老王拉开了后座。
宋依诺昨天出院后,就被严城送回了桐城,当然,同行的还有董仪璇和韩美昕。
车子驶了出去,老王道:“沈总,是回依苑还是去金域蓝湾?”
“去金域蓝湾。”
……
启鸿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秘书匆匆走进来,看着俯在办公桌上一脸阴郁的男人,似乎从他和宋依诺离婚后,他就再也没见到他笑过。
“唐总,你吩咐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唐佑南抬起头来,目光阴鸷的盯着他,五年前那个男人他一直没有派人去查,是因为他从未正视过那天发生的事。
“因为时间太久远,很多证据都找不到了,但是据目击者称,宋二小姐那天去了一家快捷酒店,她刚进去不久,宋大小姐和宋夫人就匆匆出来了。这件事从宋大小姐和宋夫人身上着手,或许会更快得到答案。”秘书道。
“快捷酒店?”唐佑南抚着下巴,满脸都是阴戾,也就是说宋依诺自己送上门去,而不是她所说的被人强迫?
“对,我派人去调查时,得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据说沈老也在调查这件事。”
“爷爷?”唐佑南疑惑道:“他为什么调查这件事?”
“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觉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沈老应该查到一些消息,包括五年前住酒店的客人资料,都一并拿走了,似乎有意封锁这件事。”秘书说。
唐佑南温软的指腹一下下摩挲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爷爷亲自插手,这件事太不同寻常,他想掩盖什么?“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调查,出去吧。”
“是。”秘书转身出去了。
唐佑南从旋转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落地窗前,他微微眯起双眼,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连爷爷都插手进来,到底想要掩盖什么呢?
他站了几分钟,忽然转身拿起挂在落地衣架上的西服外套,还有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
……
沈存希来到金域蓝湾的公寓外面,他摘下墨镜,抬手按门铃。他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应门,他抬起腕,名贵的腕表在灯光下夺目生辉。已经六点半了,她怎么不在家?
他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喂?”
“你在哪里?”沈存希不悦的皱眉,他千里迢迢赶回来,连家都来不及回,就来见她,居然吃了闭门羹。
宋依诺站在包厢外面,刻意走远了一点,才道:“我在外面,怎么了?”
“你在外面干什么,马上回家。”沈存希拧紧眉头,他语气非常不好,回家扑了个空的感觉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宋依诺再迟钝,也听出他不高兴了,她站在小阳台上,看着餐厅外面的长椅旁,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正在鼓励孩子朝她走去,她说:“我现在不能走,手机快没电了,晚些再给你电话。”
宋依诺昨天回桐城后,就给连默打电话,说要请他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连默没有推辞,说择期不如撞日,就定在今晚。
宋依诺欣然前往,但是为了避免误会,她还是打电话把韩美昕叫上了。饭局刚刚开始,她怎么可能先走?
“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在外面吃饭,就这样,他们都等着我,我先挂了哈。”感觉到他话里的质问,宋依诺心里有些不悦,几句话说完,她的手机就自动关了机,沈存希连喂了几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气得够呛。
她和谁吃饭,说话这么几分钟就等不及了?他越想越不舒坦,再打过去,那边却提示已关机,他气得够呛,瞪着紧闭的门扉,一脚踹了过去,像极了怨妇。
宋依诺回到包厢里,韩美昕正在和连默聊案子的事,连默的律师执照被吊销后,他就回了连氏重掌经营权。即便是这样,韩美昕偶尔也会向他请教怎么为当事人辩护。连默会帮她理清思路,让她受益匪浅。
宋依诺推开门走进去时,就听到韩美昕在说:“连默师兄,你不当律师真的太可惜了。”
连默眉目清润,神情疏淡,眼角余光扫到宋依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