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样,这是本小姐第一次在这大半夜的照顾一个人,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我对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就抵消了好不好?”以前对顾锦皓做的事情,白浅到现在还记得,虽然他不记得了。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明明知道生病的人不可能说话,白浅苦笑一下,继续更换湿毛巾。
顾锦皓一冷一热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安静了下来,在白浅再次拿走他额头上的湿毛巾的时候,他却一把抓住了白浅的手,虽然不是说得很清楚,但白浅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顾锦皓在喊她嫂子的名字。
白浅现在是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的,这个臭男人,她嫂子都是宸希哥哥的人了,还一直惦记着干什么?真搞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死脑筋,这世界上好女人千千万万啊,干嘛非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她都怀疑她当初是不是给他的教训不够,各种能整人的药她都在他身上试验过了,还是没能挡住他喜欢丁乔安的心,真是越挫越勇,白浅叹了一口气,“你别到时候跟叶渣人一样对嫂子做出不好的事就好。”
有的人喜欢一个人心里是变态扭曲的,白浅可不想她的嫂子在被人抓走这样的事情出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顾锦皓手里抽出来,她连续抽了几下,都没能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顾锦皓,我看你也是个心里扭曲的人。”在睡梦中都想着她嫂子,抓着她的手一定是把她当成她嫂子了,还抓得这么紧干嘛?
白浅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顾锦皓勒得她紧,每挣扎一次他就又抓紧自己的手,她放弃了,单手给顾锦皓换着湿毛巾。
顾锦皓抓着她的手后,安静了不少,白浅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顾锦皓的脸,睫毛挺长的,嘴唇的弧形也很好看,如果他不要这么fēng_liú 的话,一定是个好男人,只是可惜了,像她楚家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白浅好玩似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却意外发现那皮肤好到不像话,嫩嫩的,一个男人,皮肤好这么好干什么?要是她跟他没有恩怨的话,一定会跟他讨教一下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
白浅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到他的脸退了那些不正常的红,摸了摸他的腋下,温度没有刚才那么高了,看来是在慢慢退烧了,她没有离开,因为她的手一直在被他抓住。
想给他换盆干净水都不可以,白浅撑着撑着自己的脑袋,她从山里就没怎么休息,就连回来也没休息好,现在还照顾到顾锦皓这么晚,在给他换湿毛巾的时候,好几次忍不住打瞌睡,头撑在手里,一会上一会下在点着。
最终,白浅还是撑不住了。一不小心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在顾锦皓的梦里,他梦到了丁乔安,丁乔安对他的态度超级好,他就算抓着她的手她也不会挣扎开,本来做梦做得好好的,忽然就看到了一脸煞气的楚宸希,将他打到了半死,而本来跟丁乔安玩得好好的,转头一看,却看到了他最讨厌那个女人的脸。
惊吓过度的他直接从梦里被吓醒了,他在白浅这一夜的照顾下,烧奇迹般的退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的房间,好久没有这么清醒过,这段时间,他都是昏昏沉沉的。
感觉手上抓着了个什么东西,顾锦皓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趴在自己床边,他的手还抓住了她的手,惊吓过度的他迅速放手,仿佛碰了什么瘟疫的东西一样在被子上狠狠的擦了擦。
这是谁?
楚家的人?来这里干什么?等等,她好像是昨晚来的,怎么还没有走?就在他床边睡了一夜,还,还华丽丽的流出了两行口水出来。
顾锦皓觉得她真的是挺脏的,浑身抖了抖,“喂,臭女人,谁让你在我房间里的?”
白浅很累,以为自己是在家里,被她爸爸喊他起床,摆了摆手,从原本趴在床上的姿势,直接躺在了地上,还摇了摇手,“爹地,我很困,我再睡会。”
白浅昨晚放在旁边的水盆还没有拿走,整个人躺在地上后,觉得嫌冷想要找到被子,却不小心将那盆水全部倒了出来,将她衣服浸透。
一股凉意袭来,白浅脑子被刺激到整个人都醒了过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然后就看到一脸非常嫌弃她的脸,等将情况理清楚后,迅速站了起来,她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冷到她整个人打了个冷颤。
顾锦皓就坐在床上,完全不管白浅有多冷,还当着她的面将自己的被子拢了拢,“臭女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浅打了一个喷嚏,咬牙切齿看着顾锦皓,他一定是心里扭曲的一个人,看见一个弱女子这么冷站在他面前,居然一点都不为所动,“你这该死的臭男人,好歹本小姐照顾了你一夜,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锦皓冷冷的看着白浅,“我有让你来照顾我吗?你自己要来的,关我何事。”
白浅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样的说法,是渣男无误了,她将自己的愤怒的心情收了回来,优雅的笑了,看着顾锦皓,“我还真是自作多情了,还请顾先生你自求多福,以后你死了都不关本小姐的事。”
她对自己照顾了顾锦皓一夜,简直就是想打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原本想摔门出去,却怕吵醒了小样,只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