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才进盛恒没有多久,生活就陷入了困境。她和母亲两个人身上加起来的钱,也不过300块。她只能疯了一般四处找单。
那天,是在a市比较隐秘的一个城镇。她看到一栋正在做土建的房子,凭房子的外形和她的直觉,那是一栋酒店。
于是,她便想上前去打听酒店装修的事情。
只是,未待她走近,便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喊,“危险,快闪开!”
她正迷糊着,身体就被一个力气很大的“物件”往一旁扑倒。
她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那个“物件”则压在她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佩佩终于看清,这个微微喘着气的“物件”是个男人。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木土反才。
那时是三月。花香正浓,阳光正暖,当她和他四目相对时,她像是听到一院子花开的声音。感觉很是美好。
可旁边却响起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你们两个还舍不得起来,是不是?建筑工地上禁止入内,你们都不怕死,是不是?”
两个人才慌里慌张的坐起来。
陆佩佩发现在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有一个水泥桶已经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泥浆飞溅在四周。自己的衣服上也沾了一些。仰头望了望脚手架上面,一个建筑工人正呆愣着望着下面。估计是不小心让水泥桶从上面掉了下来。才知道,是别人救了自己。
“谢谢。”她淡淡的道,这才觉得小腿上钻心的疼。撩起裤脚,看到小腿上被擦伤了。皮被磨掉一大块,鲜血一直往外渗。
“你的脚受伤了。”男子有张阳光而俊朗的脸,一双清朗的眸子正流露着真真切切的关心。
陆佩佩勉强一笑,“不碍事。”并尝试性地站起来,脚还是疼得她皱紧了眉头。
“我扶你。”男子将她是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承受了她身体的大半重量。
扶到路口时,男子为她叫了的士。她连忙推却,“不,不用的士。我们公司就在这不远处,我还要回去上班的。”
“那怎么可以?脚上还在流血,还惦记着上班。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吧?”边说着,边将她推进车内,他跟着也上了车。
陆佩佩如哑巴吃黄连,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去医院。
去了医院,他帮她挂号、拿药,忙上忙下。
付药费时。她把身上的150块钱都掏出来还是不够,杵在那非常的尴尬,他善解人意的接过,付掉了。再之后的之后,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初初时,她不知道他的家底殷实,但他却知道她的压力大。所以,他总是想尽办法接济她,而又不能让骄傲的她察觉出来,伤害到她过强的自尊心。所以,有时候只能是间接帮助她----暗地里给她找订单。
可这些小动作,心如明镜的陆佩佩,怎么会没有察觉出来?她没有揭穿的原因,是自己真的还没有什么能力,第二个,她享受这份宠爱,这份甜蜜。
经过三年的相处,两个人的情感越发的坚固,就在她笃定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并且开始暗中做准备时,她撞破了他和沈乔曼的奸情……
然后,沈乔曼怀孕;然后,他们要结婚了。
陆佩佩细细想来,觉得或许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做了一场冗长的梦,龚慕白只是自己在最困难、最缺爱时,臆想出来的一个人物。当梦醒时,还傻傻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
忽地,嘭的一声闷响,她的脑袋碰到了什么东西上面,硬梆梆的,贼疼。
陆佩佩揉着无辜的头颅,抬眸一看,那个拿着钥匙的保安正一脸错愕地望着她,而定睛一看,自己正撞进了闫少天的怀里。
“看到你主动投怀送抱,我很高兴,”头顶传来闫少天异常清晰的戏谑,“只是,此时此景,氛围不太对。不如,等下进到车内,我们再继续如何?”
陆佩佩脸“轰”的烧红了。
一旁的保安咧着大嘴,呵呵直乐。
陆佩佩退开三大步,狠狠的瞪着闫少天。“谁让你走路不长眼睛。”走着走着,莫名其妙说停就停也就罢了,还用正面对着她!
闻言,那可怜的憨厚的保安,张口结舌地望着陆佩佩,嘴里嗫嚅,“果然,‘永远不要指望跟女人讲道理’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的。”
陆佩佩脸上立刻不自在起来。她也是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些,难得的是闫少天只是淡淡一笑,掐了一把她的脸,并没有反唇相讥,接过保安的钥匙去停车场了。
陆佩佩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笑容里有一丝丝宠溺的意味。
浑身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陆佩佩拍了拍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乱猜测什么。只是,心里那根弦如果动了,根本就不再受她自己控制。
由于还有时间,闫少天又带陆佩佩去补了妆容,换上礼服,戴上首饰。
车子飞速驶出繁华的市区,穿过一条弯曲的竹林小径,停靠在一栋有着独特美式风格的三层楼别墅。原来别墅离城并不算太远,但有点偏僻。
别墅占地面积不小,竹林、假山、清溪、花园……时尚而诗意。
“还在想着他?”好听的声音透着优雅的气息,但是却和他嘴角的笑一样没有温度,而他的眸子里,更是冰冷一片。
“谁?”陆佩佩停住脚步,蹙眉看他。她刚刚有提到过谁,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没有谁最好。”他忽然微微勾唇,扯出一抹微笑,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