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写“一”字啊!
陈云峰惊的全身汗毛倒立,精神集中在冰凉的部位。他知道“月牙”的锋利,以胡洁现在的状态,完全能在一瞬间割断他的喉咙。
女人并没有写“一”字,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的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时刻凝固,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僵持,耳中除了对方的呼吸声外,还有各自异常欢快的心跳声……
都这么久了,狐狸怎么还不把“月牙”移开?
陈云峰的额头的汗珠汩汩而落,心里也有些焦躁,虽然感觉不到胡洁的杀气,但谁能保证她会不会在瞬间爆发。
虽然他很害怕,但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骗我,是真的想死在我手上!那……我该不该下手呢?
女人有些纠结,一想起他污辱自己时的那可恶样儿,握着“月牙”的手儿就有种推进去的冲动!不过,他在非洲时表现的英勇与无畏总能及时的中和她的怒气,这种想杀又不想杀的念头着实恼人的很!
哼!我不想他这般窝囊的死在我的手中,等我的身体恢复了,会和他来一场公平决斗!
女人为自己寻找到了不杀陈云峰的理由,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吁了口气。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清脆的女人声音:“胡小姐,你在吗?”
我日,是姐来了!陈云峰倏地睁开眼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蹦达起来……
糟了,这家伙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吗?
胡洁也如惊弓之鸟,左顾右盼的帮男人寻找躲避的地方,可是浴室里除了一个浴缸、一个坐式马桶和盥洗台外,什么都没有,到哪里去找可供隐藏的掩体?
怎么办?徐小姐要是看到他光溜溜的在这里,我怎么解释?女人又急又慌,后悔刚才没把这个恼人的东西一刀割死……
“胡小姐,你是不是在浴室?”外面又传来声音。
“我不在……”胡洁想也不想的随口回应,没等她发觉自己这话有多荒唐,陈云峰已经跨过她的身体踏进了浴缸里……
“哗啦”一声,浴缸里的水向外溢出一大片,陈云峰忙不迭的将身体浸入水中。
他……他怎么这样?女人恼怒的就像用“月牙”割他一刀,不过立刻又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他在水里能憋多久呢?
胡洁有点担心,忽然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回答似乎极为不妥……
丢死人了,我怎么那么回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女人赶紧道:“徐小姐,我在浴室!”
“那我进来了?”徐晨星似乎是在提醒胡洁。
什么,她要进来?天啦,那她要呆多久?要是她呆的时间过长,这家伙肯定憋不住而露头。他没穿衣服,那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胡洁为难起来,有心拒绝,却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正纠结之际,徐晨星的螓首已经探了进来,接着,另一张俏丽的脸从徐晨星的下巴处挤了进来,怎么看,她俩都有种鬼鬼祟祟的味道。
啊,曹菲儿也来了?胡洁甚是惊讶,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妙……
徐晨星和曹菲儿往浴室贼兮兮的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端倪,俩女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对视一眼后进了浴室。
参加完晚宴的俩女还没来得及卸妆。徐晨星秀发齐肩,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精致的俏脸抹着一丝迷人的嫣红,一袭粉色束身小礼服裙将她高挑的身段包裹的凹凸有致,随着她款款的步伐,娇躯如微风拂柳一般的轻轻摇摆,将妖娆的风韵诠释的淋漓尽致。
曹菲儿秀发高挽,身着一套月白色低胸长裙,两个粉嫩露出一小部分,桃腮潮红,顾盼生姿!只是,她似乎有些不高兴,红嘟嘟的小嘴儿向上撅起,一双秋水剪眸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搜寻什么。
徐晨星笑眯眯地道:“胡小姐,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我和菲儿妹妹还来打扰你!”
说罢,她饶有深意的看着表情略显不安的胡洁,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胡洁手里的那枚寒光闪闪的铂金大戒指,顿时感觉眼熟。
那戒指怎么像是傻小子的?徐晨星愣了愣,又笑着道:“你的重感冒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
胡洁有些心虚,说话也不利索。说完以后,她见手中里还捏着陈云峰的“月牙”,吓得赶紧伸入水里。
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徐晨星和曹菲儿,她俩似乎对自己隐藏戒指的行为没有看见。胡洁暗自松了口气,对自己一连串惊慌失措的举动有些懊恼,也对陈云峰闯入浴室的行为甚是痛恨,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般狼狈?
胡洁很快镇定下来,对站在跟前的徐晨星及曹菲儿展颜笑了笑。从没见过胡洁笑容的俩女不由一呆,心里暗道:她笑的好妖冶。
胡洁道:“谢谢徐小姐和曹小姐来看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我全身酸软无力,连床都起不了,不过现在觉得好多了。”
这话倒是真的,陈云峰溜进浴室之后,一席话下来,胡洁倒真觉得自己恢复了元气。
见胡洁笑起来风情万种,曹菲儿有点不舒服,越看越觉得胡洁很不顺眼。
这个胡小姐就是一只狐媚子,那天在“名人堂”吃饭,她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模样,一直跟大公狗保持距离,原来,他俩早就有一腿。
大公狗那死东西真没良心,人家打电话给他不接不回也就罢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