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秦五虽然知道这也算是自己失职,可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死了,本来,睡的好好的,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凤湛的气的发狂,这么大的事,秦五竟然告知自己不明?他养这些废物,又有什么用。
因为凤湛突然掉了杯子,虽说声音不大,可是却足以引来众人的侧目。
鹤王妃皱着眉头,她其实也没想到怎么回事。不过,就差这么一会儿了,等敬完酒之后再去看看也不迟。“湛儿,先喝酒。”鹤王妃沉着声说,总是先顾着鹤王府这边才是。
凤湛摇了摇头,出这么大事,自己若是瞒着奚云妆,她一定会恨自己,一定会。
“母妃,散了吧。”凤湛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无法想象,奚云妆听到这个消息,会变成怎么样,他总觉得有愧与奚云妆,明明,说是已经派人保护白氏了,怎么会这样。
凤湛心里期望,白氏最后是自己身子不好,可调养了这么多日,虽说不能大好,可是总不能这么突然死去吧。
人到了这个时候,也许就是希望有奇迹。
鹤王妃还想说什么,凤湛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朝着新房走去。而边走,边将外头的大红喜服脱掉,一件件的,最后只剩下白色的中衣。
他想,白氏出事了,奚云妆肯定不想看到这刺目的红!
鹤王妃回头,看着满座的宾客,包括太后娘娘,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走了过来,“太后娘娘,云妆的母亲去了,今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娘娘见谅。”
太后一听这个消息,不由的抬了抬眼皮。“让德静过去看看吧,总归是师徒一场,多安慰安慰就是。”
对于太后的提议,鹤王妃也不好说什么,也许,就这样吧。
奚云妆坐在新房了,肚子里已经很饿了,本来想着用一点糕点,可是,想到习俗,想到凤湛,还是将糕点收了起来。毕竟,凤湛给她了这么多惊喜,而自己,就当是给她一个正常的妻吧。
至于鹤王没有出现的事,奚云妆已经听丫头说了,对于鹤王的这番做派,奚云妆都觉得不耻,真的有意思?一个男人,一个唾沫就是一个丁。
既然不同意,你就拼死不让进门,既然进了门,就好到的正常的来完成自己该有的礼数。越是这样闹腾,越能看出,鹤王的地位有多么的低,一个男人,被女人死死的压住,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真的,奚云妆不知道这是不是宠妻,但是,她个人总是觉得,鹤王活的真的没有男人的尊严。
凤湛推门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反正现在已经站在了奚云妆的跟前。
本来,有那么一刻,他不敢面对奚云妆,想让旁人来传个话,可是,想了想,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该是自己承受,所以,他站在了这里。
奚云妆听到凤湛进来,心中诧异他过来的早。不过,一想到凤湛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与人说要与自己春宵一度呢,想到这个可能,奚云妆的脸也有些红了。
“云妆。”凤湛的觉得自己的嘴有些干涩,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奚云妆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不妥,隔着盖头,按照自己感觉的方向,看去。
“母亲,出事了。”凤湛说话的时候,就觉得嘴里有些干涩。
听着奚云妆没有反应,凤湛又说了一句。“母妃去了。”
奚云妆这会儿脑子里头,似乎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什么叫母亲去了?谁的母亲,去了哪里?
“我们去看看吧。”凤湛低声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现。
这下,奚云妆也反应过来了,竟然说的是白氏。奚云妆一把将自己红盖头扯了下来,然后,看到凤湛一身的白色,脑子嗡嗡的想,自己颤抖着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下来之后做什么,奚云妆都已经忘了,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凤湛看到奚云妆这个样子,心里头就跟针扎似的疼,可是又能做什么呢,他想去安慰安慰奚云妆,可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临出门的时候,奚云妆还放心不下,自己特别与奚云妆保证了,说会派人保护白氏的,可结果是什么?是白氏在自己所为的保护之下,就这么死了?
“让我去看看。”奚云妆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觉得干涩,就好像已经承受不住一样。
凤湛点了点头,只能说一声好,将门打开。
许是宾客已经走了,也是,发生这样的事,这亲事也没有办法在热闹的办下去了,幸好是礼成了,不然,凤湛与奚云妆的婚事,最快也要拖后两年,这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不短,谁也不会知道会发生什么。
鹤王妃就等着外头,看着奚云妆的摸样,也不好多说什么。“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湛儿,你们早去早回。”鹤王妃也知道,这个时候嘱咐这样的话不是很好,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早回来,还等着给白氏守孝吗。
其实,要是成亲好些年了,这也没关系,该做的还是要做,可这一个刚拜完天地的媳妇。说实话,鹤王妃觉得,白氏这么一死,恐怕京城是要出乱子的。当然,这乱子绝对是自己这个儿媳妇给制造的。其实,说儿媳妇也着实早些,谁知道,这大动乱之下,会发生什么。
因为凤湛与奚云妆都有心思,谁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既然鹤王妃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赶紧过去。
原本还充满喜色的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