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能看出性情沉稳不是那浮华之辈。至于谢玄夫妇,更是一对看上去就谦和的长辈。

当叔伯领着敬柔入了客厅,两个年轻人互相瞥了一眼,都是微微有些脸红。

敬柔长得好看,一双大眼灵动得很。谢玄夫妇也看了甚是满意。谢玄对尉迟瑞言道:“尉迟侯爷将女儿教养得甚好,只怕是我家的小子略有些般配不上,若是我俩能结成亲家,当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不知尉迟侯爷可有什么要问我家的,家中的情况,定当知无不言?”

这言下之意便是看上了敬柔,在询问这尉迟瑞的的意见。

尉迟瑞在这短短几年将也是见惯了人间的冷暖,总算是有了些眼力。这谢玄虽然淡泊名利辞官返乡,却是大齐赫赫有名的良将,只要他肯点头,朝廷二品以上的官职便是唾手可得。至于这谢聪也是教养得甚好,丝毫没有武将之子的骄横之气,反而是他心内隐隐有些气短,总觉得若非骁王的缘故,自家的那个疯丫头是万万遇不到这般好的亲事的。

当下哪里会势利询问对方的家资,便是笑着接道:“谢员外谬赞了,小女自幼丧母,老夫也是多有疏漏,只怕将来入了贵府,倒是要叨扰二位时时教导着了。”

骁王一看双方都很满意,两个小的也是频频互相地偷望着,当下便是一笑:“既然是这样,这门亲事就由本王做主了,你们两府递来的生辰八字,也是着先生看了,都是般配得很,便是交换了八字可以定日子了。

两家人见过面后,尉迟德先行回府,飞燕却将敬柔留下,在自己府上过夜。因着她要折返回淮南,恐怕是赶不上敬柔的成婚之日,便是让魏总管拿来库房的钥匙,紧着些好的,为敬柔挑选出几套头面饰出来。

敬柔看着堂姐脚上带着伤却是一时走个不停,心里一酸,竟是在二人独处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飞燕笑着抹着她脸颊上的眼泪说:“怎么?可是看得这些不中意?那堂姐为你再添新的便是,哭个什么?”

敬柔靠在飞燕肩膀上,使劲搂了搂道:“堂姐,咱们家不与别家一样,你在我和哥哥的心里一向如同亲姐般,可是小妹不懂事,竟是给堂姐添乱,难得姐夫不记恨,还想着为我寻了这般上好的佳缘,只是一时感念,便是忍不住哭了。”

飞燕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知道自己以前不够懂事就好,你开了脸儿后就不能在当自己是小孩子了,那些个嘴馋好美的毛病都要收一收,我看这谢家虽然家底殷实,可是俱不是好张扬奢靡之辈。你的嫁妆,你姐夫自然会帮你置办的风光体面,可是这些不是挥霍浪费之用的,若非大事一分一毫都是动不得的,万万不可像早年拮据那般出入当铺,拿体己换银两。吃穿用度都要随了谢家的喜好,不能因着你嫁过去,就搅得谢府上下不得安生。”

敬柔抹了眼泪道:“都记下,请堂姐放心,再不敢像以前那般了。”

这边飞燕对骁王千叮咛万嘱咐,那边骁王与谢玄也在书房里商议着大事。谢玄虽然不在朝野却是心悬国事,倒是对时事把握得透彻。他猜到淮南的南麓公尾大不掉,而皇帝的意思乃是一战的决心日盛。

“最近,皇帝三次下诏希望老朽能够重回军帐,前两次,都是婉言写过了龙恩,可是这第三次……”谢玄也是一脸的难色。

骁王想了想道:“谢老最好从了圣旨,也算是给了父皇一个面子。而且淮南的战事绝对是场硬仗,本王到时也离不得谢老您。”

谢玄微微叹气:若是骁王您话,还看得起这把老骨头,老朽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此次作战,竟是比不得建朝之时。今日见了侧妃,竟是忍不住想起了前梁的尉迟德将军。想他也是个铮铮铁汉,谋算的良才,说句不敬之言,若是只凭军力孰胜孰负也未可言。

可是因与朝中权贵意见不和,便是被中断了粮路,无援军增援,竟是坐困危城,死与乱军,一代英杰折羽。现如今的情形,倒是与前朝旧事有几分相似,有……太子坐镇……淮南战事一起,后方补给若是中断,可就难了……”

骁王点了点头,到底是老将,虽然少了薛峰窦勇的勇猛杀气,但是多的却是看待问题的高瞻远瞩。

依着父皇的耳目,太子做出的许多出格乖张之事,圣上未必不知。可是却忍而不,只因为有太子霍东雷,便意味着在大齐最骁勇的二皇子的脖子上套了拆卸不得的颈圈。

圣上壮年,又将喜得二位襁褓里的皇子,岂容成年的儿子威胁帝位?一个满是瑕疵不能服众的太子,其实比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沉稳儿子要可爱得多了。

只是圣上不肯放弃这制衡之术,他便是被至亲架在火上碳烤,这保命之术还要自己揣摩……

听闻二哥要折返回了封地,乐平公主倒是登门前来送行了。

想到二哥的封地淮南,乃是偏僻之说,乐平倒是带了不少宫里御用的布料器具,送给二哥的侧妃。

这乐平看人向来是随了自己的心意,倒是少了哥哥们的权衡利弊。自从猎场遇险,便是一心佩服这个临危不乱的前朝将军之女,虽然飞燕总是淡淡的,也没冷了这位大齐公主的心肠。在她看来,这侧妃倒是真性情,可是比大哥的那位太子妃要好上许多。

她最是看不得那太子妃整日里摆出副世家女的矜持端庄的模样!还没当上皇后呢,便是整日里在宫中的时候,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模样


状态提示:第9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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