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还是马车快马加鞭的到了城镇,最后但是却停在了街角一动不动了。
商鞅的计划倒是挺好的,在没到之前,她已经是波涛汹涌,衣服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被弄脏了,她现在根本就不能下车出去。
她现在痛得死去活来的,拿着手里的的干净衣服也是无能为力了。算是动都不能动一下。
半响后,车外传来商鞅的声音:“好了么?”
“没有。”马车里面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她再加了一句,“先等我缓过来就好了,再等等。这里是城镇,应该可以再找一辆马车的。”里面的声音有些虚弱,带着些焦急。
白臻儿知道,一般女子来月事的时候,男子都多少有些介意。况且,这还是在他的马车上。大夫的鼻子一般都比较敏感,肯定能够闻到血腥味儿的,还真是丢脸死了。
商鞅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这次带着的人都是清一色男性,他就算是大夫,可是也不能这么逾越的接触。
“这可如何是好?”商鞅的头看向了一边的小风,结果小风破天荒的红了耳尖,转过身:“我什么也不知道。”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就这么僵持的时候。还是一旁跟着的一个老仆开了口,让主子把人送到客栈,让客栈找一个可靠的妇人过来伺候。
“就这么办。”商鞅说完话,习惯性的转过身,然后顿了顿,没有上马车。
白臻儿在马车内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这马车开始走了,最后却不知道这马车停在何处。
半响后,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带着头巾的老妇人在旁边开口说:“姑娘,老妇过来伺候姑娘换衣。”
白臻儿看了眼那陌生的妇人,那老妇人应该不是惯于伺候人的。看那紧张的神色便知道。但是她的眼神落在了一旁站着的商鞅身上,这应该是他的安排。
“恩,你进来吧。”白臻儿点点头。得到同意后,那老妇人便弯腰进了马车。
伺候着换好的衣物。换上了女人家用的东西后,那老妇人这才开口:“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着老妇抱姑娘进屋去。”
“好。”如今也只有这样了,虽然疼痛在继续,可是她更害怕一不小心出丑了。
到了客栈的房间内。由着下人送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姜丝水,喝了一口下去,浑身都是暖暖的。
“如何了?”商鞅此刻走了进来。
咳咳咳,幸好此刻姜汤已经喝完了,白臻儿对着一旁的老妇人说:“你先下去吧。”
“手伸出来。”商鞅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看着对面的人。
白臻儿这时候顺从的伸出了手放在桌上,看着那人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那双手修长有力,却也不该是一个大夫的手。
她也一直想不透,到底是什么。才让一个大家的少爷沉迷于医术。
就这么想着,手上的重量突然轻了,白臻儿回过神来,看着他收回手帕。
他开口:“女子初潮皆是如此,这些日子好好将养一番即可。”
听着他这么淡定的说着这些话语,白臻儿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这屋内的温度有些高,她的脸在发烫。
也许是感觉到了对面人的尴尬,商鞅随即起身:“早些休息。”
“哦。”白臻儿点点头,低垂着眼眸。然后看着那双脚慢慢的消失在了视线中。
吱呀,门关上了。
商鞅走出了房门之外,他就住在一旁的房间里面,他对着小风说:“明日给她找一个嬷嬷伺候在身边。”
“是。”小风此刻破天荒的什么也没多说。便领了命出去。
次日天明。
白臻儿刚刚起身,屋外便传来了一阵的敲门声。
“进。”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妇人,不过这次的人倒是比昨天的看起来要好点。
白臻儿开口:“你是谁?”
“回小姐的话,老奴公子找来服侍小姐的。老奴原来是大户人家放出来的,我儿子在客栈做管账的,昨晚回来说了此事。老奴便来了这里。”
白臻儿开口:“嬷嬷贵姓?”这个嬷嬷看起来还不错。这些时日,她一个人的确是有些不方便,身边有人也好。
“回姑娘的话,老奴夫家姓杨。”
“杨嬷嬷,你来这里,外面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杨嬷嬷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她回答说:“说是全凭姑娘决断。”
白臻儿知道这是那人安排的,“哦,我知道了。”但是这几天她的身体不适,也不能够外出,还真是不爽。
杨嬷嬷见白臻儿有些恹恹的,便端了吃食上来,“姑娘用点饭吧。”
白臻儿拿起筷子吃了些东西,然后放了筷子说:“杨嬷嬷是本地人么?”
“回姑娘的话,老奴是本地人,以前在青城当下人。”
“听说这里遭了瘟疫,可是真的?”
“回姑娘的话,是真的。只不过在山西的南边,并没有传到这边来,姑娘无需担心。”杨嬷嬷以为是她担心才问的。
“瘟疫严重么?”
“老奴没有亲眼看到,老奴也只是听说。只不过啊,这瘟疫一出现,哪有严重不严重的呢?那些被锁了的村子,县城,哪一个不是横尸荒野,最后不是死,也是有死路一条了。”
“说的也是啊。”白臻儿知道,现在的瘟疫只要一出现,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