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自己索性便敞开心怀抓住现在的时光吧,日后会怎样还不知道呢?
可是,这条路怎的有些儿熟悉呢?
单雅瞅着窗外,心里径自思索起来。
若是回京城,不是应该走官路直奔县城么?而今这条路根本不是去往县城的路啊?他们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呢?
就在单雅皱眉沉思的时候,猛然发现马车在一户门前停了下来。
咦,这不是马府的大门么?以往自己可从来没有从这个大门进出过,走得可都是角门的。
呀,莫不是大姐大丫和姐夫马信宁回来了,专门派人来接自己的,要是这样,自己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啊。
单雅想到这里,陡然打住了,暗自嘀咕着,不对、不对的,大丫和马信宁怎么能够差遣得动皇上身边儿的总管太监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么?
就在单雅犹自疑惑的时候,马府的大门已然全部打开,车队已然径自行了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单雅满是疑惑的时候,早已有太监上前替她打开了车门,弓着身体请单雅下马车。
单雅见了,心里暗自苦笑,想着反正自己左右躲不过,便索性豁出去不再想了,遂便毅然迈步下了马车。
待她下来后,便忙忙地寻找起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小石头。
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呀?
单雅的心中不由焦灼起来,忙忙地瞅着正躬身请自己往前走的总管太监疑惑地问道:“小石头呢?他在哪里?”
总管太监闻言,本是弓着的身体不由晃了晃,随后,他根本就没理会这一茬,径自尽职尽责得低语着说道:“公主,请往前面走。”
单雅见总管太监答非所问,只是让自己往前走,不由举目朝着前面看去。
这是一个展新的院子,两旁儿规规矩矩地站着几个伺候的人,都做着跟总管太监一样的动作。
单雅顿时明白了,此刻自己即便是想问,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屋子里应该有人吧?可到底是什么人呢?莫不是皇上来了?
单雅想到这里,立马否决了,不、不会的,皇上可谓日理万机,他哪里有时间来这个穷乡僻壤啊?
她的心里虽然一再得否认着,可看见总管太监一再的伸手示意自己往里面去,却又不得不相信,里面的人或许真得会是皇上。
单雅想到此处,不得不打起精神,朝着屋子里迈步走去。
想着如今是在马府,小石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单雅便不是那么担心他了。
单雅迈开步子慢慢地朝前走着。
她刚刚走到门边儿,便瞅见屋门从里边儿拉开了,一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宫女出现在她的面前,忙忙地对着她做着屋里请的姿势。
单雅见了,稍微迟疑了一下,敢忙迈步走了进去。
及至她进了屋子,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这位宫女,根本就没有人。
不等单雅开口询问,就见开门的那个宫女伸手示意单雅往里屋去。
单雅见了,心里登时便“咯噔”一声吊了起来,一时间苦涩涩的,暗自嘀咕着,看来里边儿真得是皇上了,莫不是他真要逼着自己就范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单雅顿时感到脚下似有千斤重,沉重万分,步子怎么也迈不开了,她就这么傻傻地停住了。
纠结啊纠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啊?难道自己真得是躲不过去么?
单雅苦闷地想着,自己的心意已经跟皇上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他看上去也不像不明理的皇上啊,怎的就这么不依不饶呢?自己到底要如何跟他独处呢?
不成,绝不能进去。
若是自己真得进去了,只怕长了再多的嘴儿也说不清楚了。
单雅想到这里,不仅没有往前移动步子,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她便猛得“扑通”一声跪下了。
在旁边儿请她进屋子里的宫女见了,顿时有些儿着急起来,忙忙地做着请她进去的姿势。
单雅见了,说什么也不想进了。
要知道,那可是里屋啊,里屋是什么,是一般人家的住室啊,自己若是真得进去了,日后只怕真得就要在那个四四方方的深宫中呆一辈子、再也别想出来了。
单雅想着,便倔强地微微摇了摇头。
那个宫女见了,倒是更加着急起来,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单雅的袖子,意思让她务必进去。
单雅此时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要自由,自己不能一辈子憋在宫里,虽然那里位高权重,可自己志不在此,若真得让自己进宫,那自己还不如重新投胎早早超生的好。
她不愿意几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活,宁愿独身一辈子,也不愿意过那种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
单雅来到这个朝代后,心里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这个朝代的女子活着本来就不容易,又何必在那里机关算尽、最终反算了自己的性命呢?
女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为了一个男人,算计来算计去,最终又能得到什么呢?
单雅想一想都感觉自己忍受不了,所以,她是宁死也不会进宫的。
因此,即便是那个宫女很着急地一再示意单雅进去,她却仍是丝毫没有挪动。
女人,不仅仅是为了某个男人而活,活着,是为了自己能过得更好,而不是依附与哪一个男人。
单雅想着,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个宫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