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气得眼睛登时便瞪大了,径自看向唐名扬。
此时,她感觉唐名扬特无耻,跟个无赖似得,总是搞突然袭击,不,而是……
单雅愤怒地想到这里,双腿正想不管不顾地起身下轿子,却感觉自己的脸颊一松,接着被堵着的嘴巴儿也被放开了。
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根本就站不起来。
单雅的眼睛怒瞪着唐名扬。
唐名扬却径自低声说道:“到了,你莫不是还不想下来么?”
他说着,眼睛便玩味儿地看着单雅。
单雅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指着自己的腰间正要质问他,却猛然感觉紧紧揽着自己的手松开了,遂敢忙怒瞪着唐名扬下了轿子。
守在广寒苑门口的丫鬟婆子就发现,单雅通红着脸儿径自迈步走了进来,唐名扬虽然尾随在她的后面,脸上却挂着她们少见的笑容。
要知道,世子爷唐名扬可是极少笑得,以往进来,大多都是寒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地走进来,今儿可是真稀奇。
好在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一个个不用马婆子吩咐,便又径自忙活起来。
单雅进了屋子,便径自往自己的西屋走去。
此时,她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要见到唐名扬了。
留守的青杏见了,本是笑盈盈地端了脸盆儿跟着进来伺候的,见单雅如此,脸上的笑容登时便不见了,瞅见跟着进来的青梨,忙疑惑地瞅着她询问着。
青梨虽然跟着单雅,可轿子里的事儿她可是不知道,想着在外院单雅被唐名扬抱着进了轿子。
青梨是又羞又替单雅高兴。
世子爷唐名扬可从来没有对别人如此过,可见他是喜欢单雅的。
可是,这话当着单雅的面她又不好说出口,遂敢忙上前给青杏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多问,接着便伺候单雅忙忙地洗漱起来。
枇杷可是跟着青梨一起进来的,她也以为单雅被世子爷唐名扬径自抱着进了轿子,不好意思,因此心里也是暗暗替他们高兴,忙忙地尾随着进来伺候他洗漱。
待唐名扬洗好,正准备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却突然瞥见马婆子正站在门口,好似有事儿要回禀,遂敢忙坐在椅子上,端起枇杷倒地茶饮了一口,瞅着她径自低声说道:“嬷嬷,有事儿进来说。”
马婆子听了,敢忙迈步走了进来,瞅着唐名扬低声回禀说道:“世子爷,表小姐今儿在田姨奶奶的院子里大闹了一场。”
唐名扬闻言,不由径自侧耳听马婆子讲了起来。
原来,田月禅早上瞅见单雅跟着唐老夫人和唐名扬走了之后,心里不忿。
她虽然回到了田姨奶奶的静宁苑里,却对着贴身丫鬟雪碧发了一顿脾气。
雪碧没来由的挨了一顿批,心里感觉很不好受。
她明白田月禅心里想得什么,也知道她不过是迁怒,遂便忍住了。
待到吃了早饭后,田姨奶奶径自走了进来,说要带着田月禅回家去。
田月禅一听,便不想回去,遂缠着田姨奶奶说自己病了。
田姨奶奶以为她真得病了,倒是心疼的不得了,便要找人去寻大夫。
可是,田月禅却说自己不碍事,唐老夫人出府去了,别麻烦了。
田姨奶奶听了,便让她好生休息。
当着田姨奶奶的面,田月禅倒也乖巧,忙忙地应了。
可是到得吃完午饭后,田姨奶奶休息的时候,她便静静地走了出来。
雪碧见了,本想要跟着她的。
可是,她却对着雪碧摆了摆手,说自己的心情不好,在苑子里散散心。
雪碧见了,登时便站住了。
她想着上午田月禅对着自己发脾气,心情特别烦闷,许是转转心情就好了。
她再一想,田月禅只是在静宁苑里转转,又不去别的地方,遂便答应了,嘱咐一下小丫鬟远远的跟着她。
毕竟田月禅的身体不好,有个人跟着她也好放心。
那个小丫鬟虽然是伺候田姨奶奶的,毕竟是忠宁侯府的,便瞧见田月禅径自往后院走去,心里疑惑。
要知道后院平日里可是很少有人去的,只是一个小院子,原本是种花的。
结果田姨奶奶不喜欢,便弃之不用了。
那小丫鬟感觉很奇怪,表小姐来这个小院子干什么,遂忙远远的跟着。
她发现田月禅的行动很诡异,进那个小院子之前,她竟然回头看了看,才走了进去。
根本就没有来过,她不是应该打量里边儿么?怎的倒瞧向外边儿呢?
小丫鬟看得越发奇怪,见田月禅径自走了进去,朝着一个方向便走了过去,心里不由暗自纳罕。
据她所知,田月禅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后院的,竟然如此熟悉,这让远远跟着的小丫鬟感觉特别奇怪。
田月禅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东北角,朝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便蹲下身,捡起树叶来。
小丫鬟看得更加奇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明白,田月禅哪里是捡树叶啊,她分明是捡了一根稍微粗点儿的树枝,蹲着一棵树下便挖了起来。
小丫鬟见了,倒是有点儿明白过来。
以往田月禅小时候,受了委屈都是这般蹲下身,拿着树枝在地上挖土泄愤,想必这一次也是这样吧。
因此,她倒没有多想。
她想着田月禅上午回来便满是怒气,可能是在泄愤吧,倒也没有太在意。
这个小丫鬟叫铃兰,本就是马婆子的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