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鸣贺的性子小小是知道的,对于这些事情,邓鸣贺虽然不会直接说不愿意,可也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
果然,只见邓鸣贺脸色十分诚恳,语气十分真挚地道:“二姑,那个陈总是个大老板,我也是求了好久才能让人家答应给我们村的蔬菜做出口的,要是一开始你不是那样漫天要价惹恼了人家的话,我去求一求没准还有希望,如果我告诉他是为你求情的话,只怕我们村里这点菜都要停止出口的。”
二姑愣了愣,想起刚才自己的狮子大开口,顿时有些讪讪地:“那还有别的法子么?”
“你回去以后换个电话打过去,语气好一点,要求实际一点,估计还有点希望,当然,关键的一点就是菜一定要符合他们的要求,如果不符合要求被卡在了海关,蔬菜是经不得放的,三五天的功夫就全坏了,就一点用都没有了!那时候你就要亏血本的。”有些话邓鸣贺不得不讲在前头,免得最后二姑把问题赖到自己头上,又让自己帮着擦屁股。
二姑认真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当下也不纠缠:“那就是这样了,我回家打电话去!”
刘春梅不妨她这样着急,忙留饭:“既然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呗?”
“没得空了!这里急得火上房的,哪里还有空吃饭的?”二姑拔脚就走,毫不停留。
把这个菩萨送走,连刘春梅都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热情留饭的表现,李贵旺看得直笑:“你刚才的热乎劲儿哪里去了?”
“那总是你二姐嘛?上门都是客,我总不能黑着脸让她赶快走吧?留吃个饭不是应该的吗?”刘春梅眼睛一瞪,辩解道,顿时把李贵旺给说得哑口无言。
小小两口子回房后,小小问起了吴迪的情况,邓鸣贺愣了愣道:“我最近没打听。如果有什么情况,那边会跟我的电邮联系的。”
想一想也是,不关心那个人,又怎么会一直打听这件事呢?小小于是作罢。
早上小小养成了在农场转圈圈的习惯。走到屋后水井边时,小小发现水井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长满了藤蔓和各种植物,就有些好奇地问刘小海:“那片地上的荆棘什么的要不要除掉?毕竟在水井旁边,到时候影响到了水可不好。”
刘小海反倒诧异了:“这是你奶奶种的,你不知道?”
“她种这个做什么?//最快文字更新无广告//”小小愣了愣。 “这些都是你奶奶挖回来的药,她这不是担心以后到山里挖太麻烦了么?看着这里有空地,就给种上了。我瞧着老人种得辛苦,就让工人们浇菜的时候顺便给浇一浇水,这不,长得好得很!怪不得听讲北方种人参,人参长得快,结果价钱倒是快赶上白萝卜了!敢情只要是人工种的,都长得快!”刘小海解释着,却把人参给扯了进来。
小小听得莞尔。也就不跟刘小海再说什么,既然是奶奶种的,小小自然不能再拔掉。反倒是想着要不要让工人帮帮忙,把水井周围的空地都给奶奶种上药材。
刘小海讲得是有一定道理,可刘小海不知道,工人们每天用来淋菜的水是兑了指尖灵泉的,是因为这个,这些药材才长得这样的好。可刘小海也提醒了小小:自己能不能也种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什么的,到时候哪怕不是为了卖钱,自家用来泡药酒也是好的。
回家后跟邓鸣贺一说,邓鸣贺也觉得可行,于是帮忙在网上查了查人参灵芝什么的。甚至连虫草都查了。
人参现在已经有大规模的人工种植了,不过大部分集中在北方,而且参农们都是在深山老林子里搭棚子种,灵芝却因为品种众多,有些有毒有些无毒有些有益,不好区分。而真正的好虫草却是没有人工的,都是在高原上挖出来的。本地的一些药材奶奶倒是都认识,这不,零零碎碎地种了一大片!
“你说说,要是我们到高原上挖一片草皮回来铺在屋后的水井边上,能不能把虫卵啊什么的一起都带过来?到时候长成了虫草?”小小开始发散性思维,想象力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邓鸣贺倒是随便自己的小妻子怎么神游太虚,笑着道:“只要你想弄,到了虫草出来的季节,我们去挖几片草皮来种了试试看呗!”
“还有人参,这个可以种一点,哪怕就是药用效果没有野山参好,那也是人参嘛,总比白萝卜强对不?”小小眼睛亮晶晶地想着。
“行!我回头让人从东北弄点种子过来试试看。”邓鸣贺依然赞同。
“我们要不要养几头梅花鹿?鹿茸可是好东西哦!”小小又问。
“你到时候敢下手吗?”邓鸣贺笑着反问。
“……不敢。”小小杀鸡都杀得这样艰难,更不要提割鹿茸的事情了。
“那还是算了吧?除非你想养着看?”小小那可爱的窘态逗得邓鸣贺笑了起来。
“养着看有什么意思?算了。”小小撇了撇嘴,放弃了这个计划。
到了饭桌上,小小问起奶奶种药的事儿,奶奶话还没说,倒是先叹了两口气:“下头庄子的金花婆婆,年纪和我差不多大,风湿也比我发作得晚,如今我还好好的,她倒是越来越厉害,那背驼得脑袋都快到地上去了,手也成了鸡爪子样,年头在院子里吃酒的时候看到她,她拉着我的手就掉眼泪了,讲她儿子让小煤窑压死了以后,儿媳妇带着孙子改嫁了,她一个孤老婆子就只能有点吃点,我瞧着造孽,几十年的老姐妹了,我就想帮帮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