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回过神来,脸色大变,狠狠一拳砸在了桌面上,茶盏相碰发出砰砰的响动,一想起先前一幕幕,如今三房死死压住二房,他要看着人脸色看日子,简直是……瞬时面无人色,胸口一阵阵的抽痛,“来人,给我去请王子腾大人来。”他们贾史王薛最出挑的还是王子腾。
“可是……”管家不敢抬头看人面色,声如蚊蚋,“外面被三爷的亲兵围着,出不去。”
“什么?”
“三爷先前吩咐,说亲兵要收到欠银才回离开。”
“滚!”史鼐摔杯,怒嚎道。
但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史鼐眼睁睁的看着如虎似狼的一群野蛮人砸开库房,取出银子,交还户部。正当他拿着写好的奏折,准备参一本史鼎,却忍不住的庆幸,余光偷偷的瞥一眼龙庭大怒的皇帝,将奏折藏于袖口之中,不由匍匐跪地,山呼万岁息怒。
今日早朝,泰宁帝借吴杉无缘无故死于刑部一事,连贬带骂好几个刑部官员,而后御史上奏史鼎等三人带兵进京,更是被旧事重提还款。
“有本事就对着柱子撞啊!死了之后朕给你们立碑文,让你们名留青史。”贾赦双手拂过御案,拿过一叠欠票,直接扔至哭天抢地说祖宗功德之勋贵脚下,“你们不是好奇朕为何让他们带兵进京吗?就是为你们准备的!”
话音刚落,群臣哗然一片。
“闭嘴!”贾赦睥睨众人,“朕也知道你们乃是勋贵后代,先辈都是英雄好汉,断没有躺在祖宗功劳簿上的道理,现在,要么还钱,要不,朕让一万多的将士陪你们重现先辈的雄风!”贾赦拍板。要他来说,用一万多的将士来吓唬勋贵朝臣,抄家什么的太大材小用,而且,伸脖子就是一刀,一点也感受不到落差,被虐待的落差,就像他一样,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
都是四王八公,他也不会见死不救,老亲嘛。
劳动改造,忆苦思甜,必须给力。
在西郊圈一大营地,让臣子们锻炼锻炼再锻炼,胆敢哭祖宗,就敢振振有词说乃是自己不肖,无法顶门立户,成家立业。
“放心,翰林院庶吉士一大把,朕永不缺人!”贾赦神色淡然,手指贾赦,开始给甜枣,“……你们若如贾赦一般,浪子回头,洗心革面,朕自然有赏,通过考核,自然能加官进爵!”
朝臣:“……”
刚下朝,刚被授命总领“凤凰磐涅,忆苦思甜,学习先辈”工作的“贾赦”干脆利落,欠款未还的每人身后跟着五十人浩浩荡荡一串尾巴跟回家,收拾个包袱,被请到西郊。当即有人见皇帝动真格,也顾不得其他,忙开库房,还银子。
真内囊败尽自然被削爵赶到西郊劳动1改造,亦或查到伤天害理之事做绝,连八议也无法折罪,狗头铡也在一旁伺候,忙忙碌碌十几天,终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积年的旧账,又注入了一批新鲜的血液。
新春佳节缓缓而来,腊月二十六日“封玺”。
贾赦紧急训练礼节,几日之后,顶着稍微肿胀的眼泡,冕服加身,慢慢的走上祭坛。
正月初一,祭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