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就你们的野心。”刘婉儿摇着头,眼中的爱意变成了嘲讽,这真是她的好父亲啊,她的好*啊,利用她策反,当真是可笑至极。
面具男的眼中闪过一缕暗光,他紧绷着面容道,“婉儿,你绝对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意,为了你,我才会做眼下的一切事,包括你父亲,当初如果不是有他的阻拦,我与你也不至于分割那么久,你认为当初是我愿意的吗?”
刘婉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不信任,两个人之间一旦产生了这样的间隙,那么便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叫人很难再回头相信了。
面具男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发软的看着她道,“就算你现在不相信,我们如今也回不了头了,你难道忘记了源哥儿吗?他还那么小……”
如同惊雷一般劈中了刘婉儿,她整个人愣住了,源哥儿……源哥儿啊,那个一直被她放在心底想要借机遗忘的孩子,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是啊,那个才见过一面的孩子,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算她再怎么怨,可她还有这么一个精神支柱。
“你这个践人……”听到他们提起那个孩子,祁越城更是愤怒,指着刘婉儿怒斥道,“我就知道,当初怎么会在临产之前孩子就突然夭折了?还提前早产了,果然啊果然……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刘婉儿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她眼中又恢复了一片冷硬,“皇上,臣妾的确对不起皇上,可为了我的孩子,就算做错了再多,我也会一路错下去,哪怕前面是万劫不复。”她到底是冷血的不是吗?一时的心软又算得上什么?她注定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好好继续活下去。
“你休想再挑拨离间了,今天,你就会看着你的江山易主了,你放心,我会将你留到最后,亲眼见证这一切的。”面具男冷哼一声道。
祁越城冷笑一声,愤怒的表情略显狰狞,“是吗?你以为你真能够只手遮天?”
“喜公公,去,将人给我带上来。”祁越城显然还有后招,他朝着一旁的喜公公道。
喜公公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由远及近,只看见喜公公身边跟着一个老嬷嬷,老嬷嬷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年纪尚幼的小男孩,正啼哭不止。
刘婉儿自听见那孩子的哭声,心就一下子提了上来,在看见那小男孩之后,整个人都晕眩了一下,被身后站着的面具男接住了。
“源哥儿,是我的源哥儿……”刘婉儿震惊的以手轻轻的遮掩着自己的红唇,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对方要挟在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源哥儿会在那里?你倒是说话啊,我们的孩子你难道就没有看好吗?”刘婉儿回过身来使劲的捶打着面具男,惊惧以及气愤到了极点,那可是她唯一的弱点了。
面具男也是一愣,随即冷箭般的目光刺向祁越城道,“你竟然还暗中留了一手。”
“早就在你们家出了事情之后,我就已经留了一手了,只不过我先前只是猜测,只要我没有出问题的话,这孩子也不会落到我的手里。”祁越城嘲讽的瞥了眼那人,又看了眼站在高台上默默站着的容云初道,“怎么?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以真面目示人?你的孩子现在在我手中,哦,对了,你的女儿只怕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吧,真是讽刺,你这个做父亲的想要杀了我,而你的女儿,则是要保护我。”
众人也是一阵讶异,在场的女子没有几个,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他们交头接耳的,眼中都有着惊诧与不信。
“姐姐,呜呜呜……我要姐姐,小九要姐姐。”被老嬷嬷抱着的孩子突然呜咽着大喊道,在这明明混乱的现场,却以最清晰的声音传入了容云初的耳中。
原本握成拳的手轻轻的动了动,眼中闪过一缕清明,她眯着美眸,朝着台下望去,身体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时都会从那高台之上掉落下来,看的人也是心惊胆战的。
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小脸蛋,一向爱朝着她甜笑着撒娇的小家伙现在哭的稀里哗啦的,让她心生怜惜,才发现,那不是她的小九吗?
“小九……”口中轻声呢喃道。
面具男冷嗤一声,眼中没有被揭穿的恐惧感和惊慌感,他慢慢抬起手道,“是啊,戴着那张面具够久了,的确是该揭下来了。”话刚说完,他就一手拿下了脸上带着的面具,露出那张众人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脸来。
刚毅的面容比起那会大病初愈之后显得好了更多,依稀能看得出他年轻时的俊朗身影。
“容国公……”所有大臣虽然心中也有了点心理准备,可真当看见他的真容时,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好一个容国公,不过是个乱臣贼子。”左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惊诧愤怒的指着他。
容威海将手里的面具随意的往地上一扔,不以为意的道,“左相说的话实在是不动听,乱臣贼子?我也想做个忠臣,当初甚至为了皇上,我不惜为他挡了那毒,九死一生之间皇上又替我想过什么?”
“我给了你女儿荣耀,升她做了贵妃,保你国公府无忧,可你呢?装病多年,却是在暗中招兵买马的想要夺去这皇位?真是可笑。”祁越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白色刺伤了他的眼,“就连医谷的人也被你们收买了,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