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阳在身为暗帝的时候,接触过很多东西,见多识广,如果不是一直坚信着祁越城不会就这么死掉,只怕也会被刘婉儿他们给欺骗了过去。
两人状似亲昵的样子,惹得不少人又是鄙夷,又是不屑的,当然其中也不乏嫉妒的眼神。
“总之,王爷还是别打扰皇上的遗体了,惊扰了亡灵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刘婉儿仔细的观察着祁越阳面上的神色,似是要看出点什么,心里有一些紧张。
“遗体?本王不仅打扰了,而且也要停止这无稽之谈的丧礼。”祁越阳冷冷的望了眼刘婉儿,冰冷的声音吐出,惹得刘婉儿眼眸瞪圆,敢怒不敢言。
“王爷,你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欺君犯上,谋朝篡位不成?”右相直接站出来面对祁越阳,眼中精光闪烁,管他是否察觉出来些什么了,今日定要将罪名给他落实了。
“欺君犯上?好一个欺君犯上,皇兄根本就没死,你们谎报死讯,才是真正的欺君犯上。”祁越阳冷哼一声,指了指那巨大的棺柩,一下子就戳破了他们的谎言。
刘婉儿和右相的眼中都闪过惊诧之色,这可是请医谷的人制造出来的假死药,连他们都差点以为祁越城是真的死了,这祁越阳竟然能够发现?
虽然他们心里惊吓连连,面上却不显,戏已经开演了,怎能说停就停。
“王爷这话当真是可笑,莫要胡言乱语了,臣知道王爷是接受不了皇上的死讯,可皇上如今就躺在里面,太医当时也诊治过了。”右相一脸惋惜,痛心的斥责着祁越阳。
“王爷别搅了皇上下葬的良辰,今日就当王爷是魔怔了,在胡言乱语,否则,本宫也保不了王爷的声誉了。”刘婉儿也趁势道。
说完,刘婉儿朝着周围打坐着的几个法师点了点头,原本呆呆坐着的几个法师立刻站起身来,走到棺柩边上,打算将整个棺柩盖上,封死起来。
“慢着,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谁敢再动一下,当心我要了你们的脑袋。”祁星河满脸凶相的站在棺柩边上,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对方人多,祁星河便当真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软剑,怒目瞪视着他们,仿佛谁再上前一步,他就真的刺上来了。
“保护好皇后娘娘……”右相立刻一惊一乍的开始呼喊道,蹿出来一队侍卫,立刻将祁越阳他们周围围了起来,将刘婉儿他们保护在身后。
“大皇子,这可是灵堂,你居然随身携带刀剑,我们这可是要替皇上下葬了,勿了这良辰,当心皇上地下难安,上来寻你啊。”右相苦口婆心道。
“我呸,父皇根本就没死,要下葬,我看就把你给扔里面下葬算了。”祁星河眼中冒着恶狠狠地凶光瞪视着右相,小虎牙都露出来了,一副谁敢来,他就咬谁的凶样。
“这这这……”老王爷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惊诧的指着祁越阳他们,手抖得不行,心中却也有着考量,趁着这个机会,若是两个人都被罢黜了,那么唯一的继承人就只有他了呢。
“王爷,大皇子,如果你们非要这样,那么就别怪本宫无礼了。”刘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拍了拍双手,沈将军立刻一声令下,大殿的里里外外多了一圈又一圈的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了。
这里许多的官员都是文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便人心惶惶的,也知道自己是搅和进了两方人马夺位的事件当中了,不知道该站在谁那一边。
“诸位大人也看见了,是晋南王与大皇子对皇上的遗体大不敬,做出这样的事情,本宫只能维护皇上的遗体,动用武力了。”刘婉儿朝着诸位大臣谦逊有礼的说着,那振振有词的样子,摆明了自己是为了这大祁王朝着想似的。
“老王爷,你觉得本宫做的是否正确呢?”刘婉儿朝着老王爷侧目问道。
“呃……”老王爷也是一怔,看向刘婉儿的目光有些复杂,却对上她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睛,当下了然的道,“唉,老臣也十分的痛心,没想到王爷和大皇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替皇室蒙羞啊,皇后娘娘做的十分正确,若是他们二人做出此等事情,便是大义灭亲也不能姑息啊。”
“那沈将军认为呢?”刘婉儿满意的笑了笑,又朝着沈将军望去。
“皇后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祁王朝着想,自然是正确的。”沈将军目光呆滞的道,他在军中有着绝对的地位,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人肯听。
“那么本宫就在这里先替皇上处置了这大逆不道的两位,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拿下。”刘婉儿眼中闪过一缕疯狂,仿若如愿以偿的勾起了狰狞的笑容。
所有文官都面面相觑的,脑子都稀里糊涂的了,眼见不少侍卫冲了进来,根本不敢靠近,都朝着大殿的一侧站了过去,使得祁越阳他们三个人众人众矢之的。
“呼,其实说来说去,只要拥有实力,便什么都不是问题了,有时候,也是必须得靠武力的啊。”容云初看着那些靠过来的侍卫,眨了眨漂亮的美眸,望向祁越阳。
祁越阳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有一句话呢,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在这黄雀背后,其实还有一条毒蛇正在窥视着黄雀,谁也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定位,那么便来看看,谁能先咬死谁。”容云初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朝着刘婉儿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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