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小姐带下去。”罗子明敛神说道。
顾清冷笑,“怎么,左相大人也认为是我放的火?”
“清儿,你先回你房间待着,哪儿也不能去。待天明后查明起火原因一切就分晓了。”罗子明说道。
顾清看了眼想上前带自己走的人,她讥讽地说道:“还真是我的好爹啊。我才回来多久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过呢,我相信不会再有第三次了,因为,这个左相府我再也不想踏进了!”
李玉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如果真是你放的火,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顾清挑眉看着李玉儿,“只是可惜了茵姐姐,她可知道你这个姑姑是这般冷酷无情之人?”
“要是你有机会再见到她再说吧!”李玉儿恨恨地说道。
顾清回到棠园,都懒得点灯,直接和衣躺在床上。今日姨娘们一个都没有来,或是怕又引火上身吧。顾清努力回想着,她记得刚进祠堂的时候有问道一股刺鼻的桐油味道,自己并没多在意。现在想想,怕是有人早已预谋好的。桐油遇火既燃,火势当然无法控制了。只是是谁点的火呢,当时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啊。
顾清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她坐起身,将海棠的灵牌放在桌上,趴在桌上慢慢睡了过去。朦胧中,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她一个惊醒,拿起灵牌屏息小心躲在帷幔后面。
只见一身墨衣的人从窗户轻轻跳了进来。她打量了房间,蹑手捏脚地走到窗前,凑近。顾清举起灵牌向那人砸去,那人反应迅速地反身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是我。”
顾清定眼一看,噗嗤笑了,放下灵牌,在桌前坐下,“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不肖之徒呢。”
那人也在桌前落座,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她又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这个地方真难找,你房间四周怎么都是人啊。”
顾清苦涩笑道:“生活不易啊。”
“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这般委屈求全的人啊。”那人笑了笑。
天际开始泛白,顾清看着安离,“你怎么会来的?”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昨日可是你的生辰?明大人让我给你送生辰礼物来了。”安离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只锦囊递给顾清。
顾清接过,打开,是一直银手镯。顾清戴上手试了试,便摘了下来。安离很好奇,“戴着多好啊,干嘛摘掉?”
顾清摇摇头,“我本不喜这类饰品,带在身上还是个累赘。”
安离挑眉笑笑,“明大人让我带话给你,乾坤方圆,另有玄机。”
顾清皱眉,不明白明傑厘是个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深究,就听到外间传来开锁的声音,顾清示意安离赶紧躲起来。
安离不愿,她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干嘛要躲藏起来。顾清四周看了看,这里除了床就是桌子,根本没地方躲啊。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顾清指了指床底,悄声说道:“快下去!”
安离一脸的不情愿,顾清连忙压着她将她推倒了床底,然后放下床单遮住,自己则躺到床上假寐。
“你居然还睡得着!”李玉儿尖锐的声音传来,她走到窗前停下,安离能看到她绣花鞋上沾上的灰尘。刺鼻的烟粉味传来,安离忍不住鼻子发痒。
顾清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大夫人怎么这么早啊,这鸡都还没打鸣啊。”
李玉儿一把将她拉起来,“敢情大小姐忘了昨晚的事了?今早已经派人查了,火就是从案桌上着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讲?”
顾清赤着脚来到桌前倒了杯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大夫人,你是怎么肯定火是从案桌上起的呢,你可有亲眼看到?”
浓烈香粉气味让桌子底下的安离呼吸一窒,皱着眉头暗暗叫苦。实在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但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刺鼻的香味越来越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畅,鼻头越来越痒。李玉儿见顾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脸上更加狰狞,刚想发作,却听到有人“啊欠”一声打了个喷嚏。
这声音不大不小,李玉儿听得真真切切,立时愣住,“这房间里还有人?”
顾清摊摊手,“哪儿来的人啊。”
“刚才分明有声音的。”李玉儿怀疑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拉着脸看着顾清,“你现在还能笑出来,一会看你怎么给自己脱罪!”
“我说大夫人,你怎么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啊,我到底在哪儿得罪你了?”顾清问道。
“哼,你没有哪儿得罪我了,你不该长了张跟那贱人一样的脸。我看着就恨不得撕烂你的脸。”李玉儿恨恨地说道。
顾清撩起额发,挂到耳上,厉声喝道:“所以你就找人侮辱我娘?”
李玉儿一愣,随即垂下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我就开个玩笑。”顾清展颜一笑,“只是可惜了,我已经找到防火之人了。只好让大夫人失望了。”顾清轻轻笑道。
李玉儿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不对,她根本找不到放火之人,一定是她在戏弄自己!
安离安静地听着,有一阵脂粉味传来,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这次声音很大,顾清心里暗暗叫苦。李玉儿顺着声音,掀开传单,“你!给我出来!”
安离慢慢爬出来,站在顾清身后。李玉儿奸打量了安离,随即诈地一笑,“我说呢,你年纪轻轻这般不知廉耻,居然在房间藏了一成年男子。你娘倒是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