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绯,你……”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求她?求她去喜欢苏致卿?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这样同自己说话。
季音出现在庙宇外时,秦戈已等的焦急不已。见她出了来,忙迎上去。只是走近一看,她似乎脸色不好,连适才出来时脸上余的一丝笑意也不见了。他不知她同夏蓉谈了些什么,只是心里担忧,便问出了口:“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季音摇摇头,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想想竟还觉得有些好笑:“秦戈,若是有一天,本该是你情敌的人,突然来央求你,将喜欢的人让给你,且一定要让你们在一起,你会是什么心情?”夏蓉心里一定是觉得莫名吧,这算是什么事情呢。她说的一点也没错,苏致卿又不是什么物件,怎可被自己让给别人?且,他亦从来没有属于过自己……
“你,决定了什么?”她越来越不对劲,虽然她所作的那些,自己都知道,可就是有种感觉,她偏离了原来的自己。
“决定了,就算坠入无边黑暗,也要让爹娘在天欣慰。阕”
她昂首前行,即便两旁是众多百姓,也掩盖不住她周身的气势。秦戈跟在后面,心中一阵后悔。不该带她来的,这趟之行,她心情并未有着放松,反倒加深了她心中的某种认定。
一路上,秦戈寻着各种借口想与她谈天,了解她的内心。可季音本身就不是话多之人,他这样刻意,她便只笑着不语。到最后,只是同他落下一句:“既然出来了,就去江昊府上坐坐吧。自他上次探望我之后,我们也已许久不曾见面了。珂”
“你见他,所谓何事?”
季音笑着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会与他如何的,与他认识已久,想要拜托他一件事,就像你说的,若是我同他开口,他必是能够承我这个情的。”
联想她从庙里出来的那番话,在看她眼下要去江昊府上,定是为了夏蓉的亲事;秦戈灵台一明,声音讶异:“你要促成夏蓉与苏将军的亲事?你竟然……”
“夏蓉是个好姑娘,她值得这世上的好男子倾心对她;而他亦是个好男人,我私心的想让他能够一世安稳,若此事能成,就算开始的不尽人愿,我相信,结果也一定是桩金玉良缘!”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自己的以为罢了,你凭什么认定,苏将军会接受你的安排?在我看来,他是不会愿意作为这场亲事的男主角的,你又何必白费心思。”
“秦戈,未曾经历你便不会懂得,有时候,能够安稳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你陪我的这些年,一定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变得连你也觉得有些陌生。你以为我自己不害怕吗?可是害怕又能如何,我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连累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郁郁不欢吗?若是能够幸福,有何必被我连累……”
说话间,议政王府诺大的招牌已出现眼前。那上面熠熠生辉的亮色,彰显了府邸主人不凡的身份。秦戈还未回她的话,就看见她抬步向前。
季音那张脸,在外面是低调有余,而议政王府却是无人不识。议政王之前,常常挂及嘴边的好友,这季大人当真是让他们如雷贯耳。
“季大人!你好久不曾过来了,我这就去禀报王爷,王爷知道了定是会非常高兴的。”王府婢女乐颠颠的去书房请人,季大人许久不曾前来,她们心中也是想念的紧。
季音笑着应下,回头看秦戈面上的忧色,宽声安慰:“你不必想那么多,终归我也是要好好活着的,世间万般,哪有那么多的得偿所愿,有些遗憾,也是人生。”
“你若能想的这样开,那便好了……”
秦戈低声的话,季音并未听清。因为那边,江昊听闻他来,已脚步匆匆的向大厅奔来。
虽未故意躲避,可若没了一开始时的激情,会发现,与他见面的机会,竟少了那样多。
“你怎么来了?”
走近才惊觉心中的汹涌,原来不见,只会郁闷,而见了,却更加,情难自禁……他的那张脸,依旧是绝色照人,哪有男子会有他这般风采?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避而不见,不过是怕看见他,怕会越陷越深。
对比他的不同寻常,季音依旧风淡云轻。浅浅一笑,是对故友的柔色:“我不知你心中对我有何计较,只是许久不见,来看望好友,需要理由吗?”
江昊深深看了他一眼,在看看他身边一直默默不语的秦戈,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的吩咐婢女端茶倒水。
“此前有些身体不豫,在者,朝中一直有你,现在再加上苏将军,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便安心在府中歇养了。”
“你身体向来强健,突然的不豫,到底为何?”
她笑着咄咄逼人,江昊本想不予回答,可是她淡淡瞧着自己的样子,又实在让他忽视不得,只好闷闷气道:“好吧,确实也有些有意的成分。”
“你有意避开我,是因为我骗你前去边境的事情吗?”
她竟然主动提起,本将此事忘之
tang那后的江昊,闻言亦是大度理解:“此事,我一开始也确实不解,甚至恼怒;可苏将军劝解的一番话,加之我们多年交情,我总归,是信你的。”
“若不是因为此事,你又为何这么久不曾约见我?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
江昊脸色一红,总不能说自己一看到她的样子就总会有些莫名的想法,那些想法突然蹦到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