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吧,反正那朝中也没什么好玩的,尽是唯那季音俯首称臣的官员,扫兴的很!
咦,这人是谁?
门卫恭敬的替容数开了门,容数往里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喂,你谁啊?这将军府也是你呆着的地方?还不快快离开!”
秦戈见他穿着不凡,又见门卫对他处处恭敬,想来必是将军府里的什么管事。顾不得许多,他急忙拉住容数:“这位小哥,麻烦你帮我通传声苏将军,就说太医院院正秦戈有事相求。射”
“太医院院正?”容数狐疑的扫视他:“你找老大什么事情?”
老大?定是与苏进军比较亲近的了。秦戈好声解释:“你只帮我告诉声苏将军,就说我有事相求,麻烦小哥了。”
容数摸着下巴,细细思量。太医院院正,保不准哪天老大也会有个小病小痛什么的,啊呸呸呸!他是说万一啊,也许就得麻烦这位太医院院正了。嗯,反正这秦戈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想必也没什么大本事,通传就通传一声不吧。
“那你等着。矾”
老大这几日晚上都不在府中,也不知道是去做些什么了。这秦戈也来的巧,在晚些时分,老大估计又该出去了。
书房内,苏致卿仅着单件长袍,拿着本书在手中细细翻看。容数进去时,大呼小叫的声音,让他从书中抬首。
“老大,外面有个什么太医院的叫秦戈的,说是什么有事求你,你要见上一见吗?”
不等容数再次出声,手中的书本萎落在地,顷刻间,房中便没了那人的身影。
容数只来得及见到面前一闪而过的影子,在定睛,房中早已没了老大的身影。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老大这般急乱的模样,容数一惊,顾不得许多,转身就朝大门处飞奔而去。
秦戈眼见着容数进了府去,不过顷刻,那大门又被人从里打开。只是这次出现的,却是他要等之人。
正视那走出之人,秦戈落落大方的站于他面前,微微倾身:“见过苏将军。”
“秦太医,又见面了。上次一别,你那朋友,可还安好?”
“劳苏将军挂念,一切安好。”秦戈顿了顿,他见苏致卿眉目俊朗,器宇不凡;心中微微涩酸,可一想到季音如今的情况,他复又道:“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苏将军。”
“秦太医但讲无妨。”
“我有一好友,地位显赫,心思纯净。只是多年来,一直被往事所扰;近日我发现她,隐隐有不复以往性子的模样,我实在担忧。我知道苏将军征战多年,却一直是温润善良的君子,苏将军定是有着什么调解心绪的办法,是以,秦戈斗胆来此,还望苏将军赐教一二。”
随后而来的容数闻此言论,不由好笑:“哎,我说你这人真是笑死人了。老大那是性格如此!你那朋友,怕是心中早有所图谋,是以才会与以往伪装的样子有所不同罢了。”
若那朋友是季音以为的任何一人,秦戈都会信他所说。可那人是季音,无论如何,都让他放不下的季音,要他如何相信?
苏致卿却未如容数般不屑一顾,他立于门前,声音清朗如星:“即便上山下海,摘星捞月,她若喜欢,怎样都可。”
许是吹来的冷风太寒,秦戈只觉浑身皆是冰霜,他的声音低到仿若蚊蝇:“若,危及她性命呢。”
“尘世一遭,到哪都相陪,生与死,又有何妨?”
回去的路上,秦戈双手抱臂,眉头深锁。苏致卿那番话,别有深意。难道,他已知道了季音的身份?早已认出了季音?知道自己与他谈论的,是季音?若真如此,那他那番话,岂不是要助季音翻天覆地?
心中一冷,秦戈有些不知所措。他当年救下重伤昏迷的季音,后来与季音相处间,渐渐被她所吸引。现在算来,与她也一起走了八年了。八年间,他亲眼看着她,从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到如今的帝师大人;没有谁比他更为清楚季音的付出。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心疼。他心疼她的一切,陪着她一步步走到如今。好不容易,这场离结束的计划看得到头,他有多欣喜旁人哪里能了解。知道她与苏致卿之间的种种,他嫉妒,害怕,却不会退缩。他想着,能够陪着她,完成这场历经多年的计划,然后与她一起辞官隐退,即便做不成夫妻,也能相处一生。
明明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可为何季音在突然间变了性情?这样的她,他真的害怕。害怕一个不慎,季音便失足掉下,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京都街道人来人往,即便暮色将黑,也依然影响不了它的魅力。季音沿着一路的摊贩,望着四下往来的人群,终于不复宫里的冷面,嘴角含着浅浅笑意,背手向前。
她玉面潇洒,一路而来,多少姑娘盯着她忘记了掩饰。京中传言,季大人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她们又哪里有机会见过季音,如今,街上这位漫步走来的男子,笑意浅浅,温润如玉,一眼望去,只叫人深陷他清亮的眼眸里,不得自拔。
越来越多的目光注视着季音,可季音浑然不觉。她自顾走着,终于在一家酒楼前,停下了脚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在外逗许久,男扮女装更是不能饮酒解闷。可在那一瞬间,她却什么都顾不得,她想放肆一回,什么前朝旧案,什么报复皇权;在那一刻,她只想,依着自己的心意,做一次真正的季音。
“掌柜,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那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