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业拉着云清的衣角,用眼神提醒她,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阮滨还是尴尬的,他抓抓头发,说:“其实我就一俗人,不懂高雅音乐,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他把票交给乔心唯:“你们进去吧!”
云清拦着他不让走:“不行,说好了音乐会结束你请吃饭的,又想赖账不成!”
看着江浩被愚弄得脸色越來越黑,乔心唯心里偷着爽,她也來搭一脚,说:“阮总,票是你的,都给我了你又不去,那我怎么好意思,一起坐吧!我无所谓的!”
阮滨幽幽地看了一眼江浩:“好吧!我也无所谓的!”话都说开了,他心里也不再有秘密,既然沒打算老死不相往來,那么就当什么都沒发生。
这时,江浩一把搂住了乔心唯的肩膀,说:“阮滨,我跟你换票!”他把自己手里的贵宾票给了阮滨,又回头抽了一张乔心唯手里的普通票:“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进去吧!排队入场!”
化妆间里,小楠闷声不响地从前面走來,她低着声音说:“天爱姐,江浩沒來,他把票送人了!”
萧天爱从容地涂着口红,早就预料到了,她太了解他了。
“天爱姐,你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那个乔心唯算什么?不就是相亲捡了个大便宜嘛,他一定会后悔的!”
萧天爱笑着劝慰道:“小楠,别生气!”她淡定得仿佛在听别人的事一样。
“我能不生气么,所以说,官当得越大就越谨慎,可是连自己的婚姻和感情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那真是太悲催了,他也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而牺牲了你!”
萧天爱转着轮椅往后退了退,她从容地说:“你也说了他谨慎,谨慎一点是沒有错的……好了,就这样吧!准备演出!”
小楠不再说什么?依言推着她出去。
厅里灯光一暗,台上的幕布慢慢拉开,萧天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束灯光从她的头顶射下來,那一身白色的丝绒晚礼服令她看起來恍若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在经历过蜕变之后,天鹅展开翅膀成了旁人仰望的对象。
大提琴那低沉而又忧郁的声音缓缓淌出,萧天爱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她的眼睛,讷讷地望着前方,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她唯有把心里的苦涩全都寄托于大提琴。
入座之后才发现,他们的位置并沒有连一起,而是两个一边,中间隔得远远的。
乔心唯转头看看周围,许多听众都闭着眼睛,完全陶醉在大提琴流畅忧伤的琴声中,再转头看看旁边的江浩,也听得格外的专注,请原谅她真的不懂大提琴,坐久了无聊,于是,她弯着脖子慢慢地站了起來。
忽然,江浩揪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坐下來:“干嘛去!”
“唉呦,痛……”乔心唯哑着声音喊着:“注意一点,你想让我再拉伤吗?”
“黑漆漆的你想去哪!”
“我上个厕所行不行!”
“你给我乖乖坐好,才开场十分钟你就说要上厕所,早干嘛去了!”
乔心唯皱着脸,后悔跟着來了:“唉!早知道在家看电视了,我享受不起这种高雅音乐,你就放我走吧!”
“别动,坐着!”
“那我去跟陈敬业换个位置行吗?”
“不行,坐下!”
江浩用力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这瞎灯暗火的,万一磕着拌着摔一跤可怎么好,本來脖子就受着伤,再说,他答应过萧天爱要來听的,总得听完再走。
“那我睡觉总可以吧!”
江浩无语,狠狠地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