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帮我——”

徐绍心里有些难过:“父王,好好的,干嘛说这样的话?”

晋王叹了口气:“你当我是随便说说么我难道不知道阿纹的脾气?你都烦死他了吧!若是他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好歹看在我的份上,放他一马!还有康儿,他还小呢,我还指望你把他抚养成人呢!”

徐绍看看晋王鬓边的白发,心中酸涩:“父王,您好好保重身体的话,日后总要亲眼看到康儿娶妻生子呢才好呢!”

晋王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不用哄我开心了!”

晋王说着,慢慢踱到太师椅上坐下:“我累了,你回去吧!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你也准备准备进京的东西。”

徐绍起身向晋王深施一礼,抱着古琴慢慢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徐绍把琴放好,正要去看看唐涵,却见黑豆一脸惊惶地跑进来:“世子,大郎方才又发病了,现在喘不上气呢,情况看着不太好,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徐绍闻言,猛地站了起来:“又发病了?叫医生没有?”

黑豆道:“医生已经到了,用了针,只是他说这次情况格外糟糕,能不能撑过去全看天意了。”

徐绍脸色大变,急忙站了起来匆匆朝西跨院跑去,他才一进门,便听到唐涵焦急的声音:“王医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么?每次都要扎这满头的针,我看着都心慌。”

王医生苍老的声音传过来:“小郎君年纪太小,肠胃又差,吃不得药,况且这心疾也不是吃药能治得好的。”

徐绍朝着床边看过去,只见康儿的乳母正紧紧地抱着他,小小的孩字胸口上,明晃晃地扎满了针,小家伙脸色发青,呼吸十分微弱。

徐绍看的心惊,而那老医生看到徐绍进来,忙跪了下来,徐绍摆手道:“你起来吧!康儿的情况怎么样?”

老医生十分紧张,颤巍巍地说:“小郎君身体虚弱,而且这心疾犯起来太凶险了,能不能熬过去全看老天的意思了!”

唐涵带着哭腔喊道:“全看老天的意思,那还要你做什么?前阵子好几天才犯一次,这几天怎么反而厉害了?你这怎么治的病,为什么越治越厉害!”

老医生头发都白了,闻言更是紧张,伸出袖子擦擦头上的汗:“世子,天气越来越热,而且小郎君也长胖了些,所以喘气也好心跳也好,越发的累……非是我不用心——”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徐绍打断了医生的话,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老先生不要这般害怕,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康儿上次发病,若没有您,只怕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这毛病本就难治,想要根治更是难之又难,您尽力而为便是了!”

老医生闻言,噗通一下子又跪了下去,连连磕了几个头:“多谢世子体谅,多谢世子体谅!”

徐绍摆手道:“好了。您先看孩子吧!这阵子也是辛苦您了。等康儿长大了,我可要让他每逢年节去看您呢!”

那老医生见徐绍通情达理,心头大石放下,颤巍巍地走到乳母身边,伸手把另外几根针调整了一下,然后小声跟徐绍介绍说:“其实小郎君的情况比一开始估计的好多了,原本像这样的孩子,最难熬的就是才出生的那几个月,亏得世子身边的诸位照顾的周全,没日没夜地守着,但凡有不对便叫我过来……换了一般人家,恐怕……”

老医生原本就只是朔州城里的普通大夫,因为晋王府里没有擅长治疗心疾的太医,所以才从朔州城里请了这位过来,这些日子住在晋王府,只要孩子有问题随叫随到,老头子也是过的战战兢兢心惊胆寒,他本就是民间的大夫,哪里过过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正经的皇孙龙子,这要是出了点事儿他哪里赔的起?这会儿听到徐绍说的提亮,他情绪放松,一不小心就说秃噜了,赶紧闭了嘴,专心致志开始调整银针。

银针虽然细,但扎在身上是肯定疼的,更别说才一个多月大的孩子,小家伙小脸皱成一团,吭吭唧唧地想要挣扎,无奈力气太小,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然后轻轻地哭了起来,那哭声依然小的很,不比猫叫声大多少,老大夫小心翼翼地把几根针拔出来,然后换个地方又插进去,小声对乳母嘱咐道:”抱紧了小郎君,可别让他碰到针!

徐绍在一旁看到,也是真心觉得老头儿听不容易,轻叹了一声:“老人家,您尽力吧!若能让这孩子平安地长到周岁,我便写推荐信让你的两个孙儿进并州的府学,若您能让这孩子长到三岁,我便再另送您五百亩田地!便是孩子命不好……也怪不到您头上!”

老大夫站起身来反身跪下,冲着徐绍连连磕头:“多谢世子,多谢世子!我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小郎君治好,我也不要什么田地,只要您能让我的两个孙儿上府学,我在家里给您立长生牌位!”

徐绍安抚了医生,冲唐涵道:“阿涵,你跟我来一下。”

唐涵道:“又什么事儿?若没什么要紧的,我等康儿醒了再走。”

徐绍皱皱眉:“是要紧事儿!”

唐涵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跟着徐绍走了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回到了唐涵的院子,徐绍走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定,唐涵反手关上门,脸色十分不好:“你干嘛非要我离开?康儿现在的情况那么糟糕,我不盯着不放心!”

徐绍轻叹道:“你这几天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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