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也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退庭时,法官好奇地拉住福兰问,“如果被告,不,现在是囚徒了,说的是另一个港口该怎么办,据我所知,黑大陆还有叫特拉港的地方。”
“那更滑稽,那一圈地儿,和卡门家族,我们的总法庭长大人,很有些渊源。”福兰笑着说。
几天后,佩姬在走廊上和福兰不期而遇时,停住脚步,打量了他好长时间。
“一个人狂妄应该有所限度,为了官司的胜利而把某位家族当成道具,是不是该接受惩罚?”
当福兰开始懊悔没考虑周全,准备向大小姐道歉时,佩姬突然露出笑容,“一顿饭,也许我会原谅你。懂得借助上位的力量来达成目的,却不知道如何处理手尾,幼稚而有趣的男人。”
随着狂欢节的到来,费都市民们在参加完变装舞会、街头奔牛后,又多了个好去处。
第一庭21号审判厅,经常会上演精彩的话剧,做为主演的审判官,会用无可挑剔的方式,让一个个歹徒露出绝望的神情。
费都人热爱明星,如果没有,他们就创造一个出来。
福兰就是他们选择。
大检控官卡米罗私下对福兰说,实习结束后,他的名字很有可能出现在第一庭直属检控官的名单上。
狂欢节的夜是沸腾的,喧闹与欢歌笑语组成的声浪,就算在星辰间沉眠的诸神,也会从永恒的睡梦中被惊醒,好奇地低头俯窥这充满yù_wàng的人世间。
稻草人晚会正在进行,新区最大的中央广场上,十几个象征邪恶、厄运的稻草人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每当一堆灰烬的火星完全熄灭时,广场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
然后大家抢着将稻草灰涂抹在手上,朝旁边人的身上摸去。
费都狂欢节的风俗,谁身上的掌印越多,越代表着他在今年会受到厄运的光顾。
别人厄运越多,自个当然就会幸运。
眨眼间,广场上的惊呼、笑骂此起彼伏,当然,也包含着某位倒霉蛋呼喊着自己钱包被摸走了的叫声。
福兰有点后悔来观看稻草人晚会了。
他的新外套灰蒙蒙的一片,数不清的掌印连在一起,甚至脸上也莫名其妙挨了两巴掌,留下带着稻草味的黑灰。
安玫被他抱在怀里,保护得很好,直到冲出狂热的人流,姑娘的裙装一尘不染。她快活地搂着福兰的脖子,嘲笑着那灰头蒙脑的可怜模样。
“现在你不用在化装,就能参加蒙面舞会了。”姑娘笑得前顷后扬,手指划着福兰脸上的污秽,在黑色中点出几点白色的旋涡。
“我的好姑娘,如果你更轻些,我想我会少点狼狈。”福兰脱下外套,走到一旁扑打衣服上的灰土。他调侃着,然后预测姑娘会变身成野猫,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体重可是每位女士的大忌,助理检控官打量着身边,准备找出一条最好的逃跑路线。
安玫打量着自己干净的裙子,再看看爱人那件失去原本颜色的马甲。
那对镶嵌在佼好面容上的绿玛瑙,染上了些许更加亮晶晶的东西。
然后她扑了过来。
躲避不及的福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小野猫牙齿与指甲的洗礼,姑娘爱死了这种亲密的接触。
“临街有家馆子不错,里面的菜肴比我的肉可口多了。”福兰又企图转移话题。
回答他的是个缠绵良久的吻。
子夜的狂欢节,开始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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