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吃完了擦干净嘴就想走?相亲又是指谁?”福兰哑然失笑,“两位好女士,你为什么会说一件,连本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事儿?”
“是指我么,可是我嘴巴上很干净呀。”塞西莉亚显然是先去了厨房,她端着一碟花生酱溜过来,大喊着,“大个子,没面包啦,只有花生酱不好吃。”
芭蕊的脸瞬间红了,她恶狠狠地在妮可腰部的软肉上掐了一把,“死丫头,别乱说话。”
“咦,你还没被吃么?”妮可对她唧咕,“不是曾住过好几个晚上吗?居然有人整天对着一块大蛋糕,却不下嘴。”
“你才是大蛋糕!”芭蕊羞得想对着妮可的大屁股,狠狠来上几巴掌。
“好啦,到底发生了什么?”福兰问。
妮可快嘴道,“剧团的消息很灵通的,这几天,老是听见有人说,你准备和某某家的大小姐联姻,还有谁家在外地读书的女儿,被家里拉回坦丁,难道当了什么伯爵,就了不起啦?”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福兰将塞西莉亚手中的烟拿过来,“别乱翻大人的东西,小孩子,不能抽这个。”
“我已经很大了!”塞西莉亚骄傲地拍了拍胸口,嗯,的确比扁平的搓衣板,稍微大上了那么一点。
“别乱信谣言。”福兰说,“时候不早了,一起去午餐?”
“哦,没这事就好。”妮可说,又奇怪地问,“大个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何还没再婚?是因为仍追念着小马蒂达的母亲?
虽然为逝去爱人守身很伟大,但人,还是得注意眼前……抱歉…”
福兰脸上的表情,让妮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不。没什么,不说这个了,去白银大道的饭馆吧,我知道那有家店的煎龙虾肉,味道很棒。”福兰将外套拿在手里,朝门外走去。
“我会找到你的。”他在心底,对着某个思念的影子低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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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厅的教师正在书房给学生上课,房间的四壁包嵌着棕色地软橡木。靠书桌左手的墙壁并排着三张四阶书橱,里面装满了封皮精美的书籍。而另一角,则是红木的陈列橱,陈列着许多用盛满烟草的小铁盒,拜伦限量生产的高档烟叶,来自马尔克摩,口味玛人喜爱的,由粗草纸卷成,在尾部包上金箔地长嘴烟……
教师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拜伦的传统。伯爵衣饰上显示爵位的白色招皮毛边,必须是三条,在正式场合可不能出错。”
“虽然在普通的书信来往中。对收信人的名字可以简约,但依据古礼,如果是正规严谨的交际,得加上对方的氏姓。这在每个国家都是惯例,您是英格玛出身的贵族,想必已然清楚。”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着一张端庄地贵妇人脸,从头到脚都显示出一丝不芶地严肃挑剔。不过他的学生,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设计精致的打火机。
“伯骑士爵爷,在礼仪上。您这样是严重失礼地行为。”
“今天够了……”福兰停顿了一会,他发觉自己还不知道这位礼仪教师的名字,“女士,您请回吧。”
“授爵仪式,有许多讲究,我很担心您会逾礼。”教师满脸无奈,在略作收拾后,告辞离去。
他望着礼仪教师合上门,打开抽屉。拿出今日的坦丁晨报,头版红色的大标题《谋逆者依然在逃,边境巡逻队一无所获》。
福兰的目光略做停留,将报纸翻到第三版,里面有则所占篇幅很小的新闻《大雾笼罩坦丁之屏,当局警告待猎爱好者,慎入灰岩山脉》。
“我有十种方法对付卓尔法·隆奇,就算他能回到坦丁,也没关系。”福兰用手指抚摩着那几行字,“你可要当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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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不时在迷蒙的苍穹划过,山峦间滚滚闷雷乍然响彻。
劳薇塔·怀特迈恩穿着全套粗皮革制成的登山服,伫立在山洞前,望着滂沱瓢泼的雨水在夜色中从天而降,冰冷的山风,呼啸着让洞穴里地筹火剧烈颤动。
“鬼天气。”一个枪手萎靡不振地靠在岩墙上嘀咕,一口将小瓶里的酒吞干。
几天来的跋涉,让他们筋疲力尽。在险象环生的崇山峻岭中,搜寻一个人的踪迹,如同大海捞针。
“应该没错。”全然不顾飘进来的冷雨染湿了衣裳,她不停思索着,“卓尔法·隆奇不可能事先就想到,自己会被通缉,如果逃进山里,也是临时起意。而且也没资料表明,他是个野外运动好手。”
姑娘借着筹火一明一灭的光芒,又一次核对了手中的那张地图。
蒂罗莱野外用品店,几年前出版的一本内部期刊中,曾刊登过一副灰岩山脉最安全地路线图。
当然,安全只是相对而言。
劳薇塔所带领的十名帮派成员,已经有两人,在路过险峻地段时受了伤。
“卓尔法在商铺里,买了许多设备,但真正带走的,全是攀登工具,而且,柜台上一本四年前的老杂志中,少了第三十八页。”
幸好野外用品店里,还存着不少过期杂志,让劳薇塔发觉,缺少的那页,就是这副路线图。
雨下得更急了。
劳薇塔将脸上的水迹擦干,朝山洞深处走去。
“风很大,大概明天雾就会散,我们走得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