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张开眼睛,我发现我的眼前闪着一盏微弱的烛火,烛火的光芒来自我的脚下,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油腻腻的味道,我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起不来,因为我竟然被关在了一口棺材之中。
我刚要起身,脑袋就狠狠地撞在了棺材的盖子上,发出了铛的一声巨响,我心里不禁微微一颤,我没有死,我撞在棺材上会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就说我明我的肉身还在。
可是……
这怎么可能,我捂住头,我之前明明已经将我的肉身献祭给了我体内的鬼纹,让鬼纹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彻底毁掉了结界,鬼纹释放出的能量太大了,即便我的肉身当时还有残存,也一定会被鬼纹的力量彻底撕裂。
我将手放在了我的面前,借助着微弱的烛火的光芒,我清晰地看到了我的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显感觉到我的手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掌心的纹路在烛光的映衬下慢慢甚张开,近乎于半透明的皮肤,能隐约看到里面纤细的血管。
我握紧了拳头,能感觉到力量顺着手心的纹路一点的蔓延开,这确实是一具肉身,但这具肉身的感觉和之前我自己的身体感觉十分不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产生了十分怪异的感觉,但我想解开这个谜题之前,我必须先离开这口棺材。
我拼命地挣扎着,这口棺材非常坚硬,它的盖子是一种十分少见的黑曜石,光滑无比,上面没有一丝痕迹。
凭借我自己力量,压根就没有办法打开这口棺材。
我伸手去推棺材的顶端,纹丝不动,我试图唤起体内的鬼纹,可鬼纹十分微弱,只在我的手背上闪了一下就彻底消失了。我使劲儿捶了几下棺材,棺材都没有动,我心里不禁暗暗骂,老子没死在咒阵里,难不成就要死在这口该死的棺材里了!
我正捶着棺材,这个时候,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忽然发现从黑曜石的深处慢慢渗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这个光很快就在棺材盖子上扩散开来,黑曜石棺材盖子上竟然闪烁着点点星光,这些星光不停变换着,组成了星座的图案,让我看着有些头晕,过了一会儿,我怀疑我都已经是反复睡过去又醒过来了。
我盯着这些星光,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疑问,难道说想打开这口棺材的方法就隐藏在这些星光当中?
我心里有了数,可是即便我找到了这些星座的规律,我没有力量依然无法打开这口棺材。
我凝聚体内的冥域霸气,说来也奇怪,之前我燃烧鬼纹的时候已经将经络里所有的冥域霸气都已经释放而出了,冥域霸气和鬼纹之力和在一起,一起释放而出,理论上,我体内的冥域霸气应该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没想到非冥域霸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流水一样,在我身体里慢慢涌动,冥域霸气里的女娲神力依然很微弱,却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我体内的冥域霸气明显是增强了,可是鬼纹的力量我已经无法摸索到了,难道说,我采用这种极端可怕的自爆的方法将我体内的鬼纹也彻底给毁掉了?
不可能,鬼纹就是在我的身体里的,只有齐佩雅才能将鬼纹从我的身体里彻底剥落下来,我有些恐惧,我忽然发现骑士我是有多么依赖我身上的鬼纹,不知不觉,我竟然和我身上的这些鬼纹之间建立了某种情感上的联系。
既然我能唤醒冥域霸气,我就要用冥域霸气唤出我体内的鬼纹,我将浑身上下的冥域霸气凝聚于眉心,可试了几次,冥域霸气每当凝结而成的时候,就会立刻被散掉,鬼纹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唤出来。
我心里有些着急,我抬起头,再次看向棺材盖子上闪烁的星空,忽然我意识到,这哪里是什么星空,分明就是另外一种咒阵,我顿时明白了,我体内的鬼纹也许并没有消失,只要我在棺材里,我的鬼纹就是无法施展而出,因为这个咒阵限制了鬼纹的力量。
我只能利用冥域霸气来彻底击碎石棺,我凝聚了冥域霸气,狠狠向石棺的盖子击去,当我的手落在石棺上,疼痛快速顺着我的手蔓延,我用了十足的力量,可这石棺压根连动都没动一下,有一瞬间,我感觉我只手的骨头都已经碎掉了。
可是说来也奇怪,我的手虽然疼痛难忍,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冥域霸气再涌向我手破碎的地方,快速愈合了上面伤口,我现在拥有的这具身体拥有更强的愈合的能力,这还真是出了奇了,我开始猛烈地击打棺材,虽然很疼,但竟然没有受伤,甚至在我击打了棺材数百下之后,我手上连一丁点淤青都没有。
我凝聚了身体里所有的冥域霸气,再次要狠狠打向棺材的一瞬间,棺材盖子竟然自己开了,紧接着,我看见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桓爷。
桓爷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老实。”
我看见桓爷一脸坏笑,心里也就猜出个几分:“桓爷,该不会是你把我关在这个棺材里的吧?”
桓爷嘿嘿一笑:“你猜呢?”
不用猜,除了他没别人。
“桓爷,你怎么在这个地方,你不是在归墟里么?”
“哼,这你就不懂了,世间万物总是有联系的,就像归墟,就像六道塔,它们已经超脱了空间和时间的界限,彼此之间都是相连的,只是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能在虚无之外的界地能辨别出方向,归墟、六道塔甚至是地狱的深层之间都会有空白的地带,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