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一个人头颅生生砍下,光是砍普通人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生生砍下这些身上有修为,甚至拥有鬼纹的人的头颅,这就说明,实施砍头的这个人拥有极大的力量,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另外,这个人一定和胡家相当熟识,毕竟如果一个外人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慢慢向你接近,我想就算你头脑再怎么迟钝或者不灵光,第一反映应该都逃跑吧。
可在我老爸的调查里,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几乎都是一刀致命,如果不是这些人故意要去赴死,就自能说明,砍掉这些人脑袋的是一个他们非常熟悉的人,或者说,他们在临死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这个人会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胡彬看着我的眼睛,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而这一翻推理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胡彬继续说:“他怀疑,所谓什么胡家的命格有煞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而胡家的人真正的死因是被杀,如此看来,自己也难逃被杀的厄运。
当时我妈听了就急了,既然会被自己家里的人所杀,为什么不干脆逃出去,要知道我妈身后的家族虽然是隐藏的世家,但是势力绝对不可小视,她若是真的想帮助我爸,别说区区你们胡家了,就算是宗派也不敢轻易杀了我爸。
只是我爸摇了摇头和我妈说,这件事他必须去查个明白,他自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掉,毕竟自己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弟弟,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最终成为牺牲品,所以,胡国华,从你父亲开始,就一直亏欠我爸的,我回来只是把我赢得的夺回来,而你,什么都不是。”胡彬冷笑了几声,我没有回答,我的心在怦怦乱跳着,我在害怕,我似乎是在害怕胡彬把这一切的真相一股脑地说给我。
“我爸为了我妈以及她腹中孩子的安全,就把她送回了她所在的隐藏的世家,当时这件事也在我妈娘家的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我妈身世显赫,背后的势力一直都很强大,从来还没有自己家族的女孩嫁得如此不明不白,甚至还未婚先孕。
而妈当时咬着牙承受了下来,之后她就眼看着我爸回了胡家,之后几乎是杳无音信的,那时候他们都用传呼机,我妈有的时候会接到陌生号码传来的简讯,上面都只有两个字——平安,当时我妈肚子越来越大,她的焦虑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因为我的临产期和我老爸二十五岁的生日极为相近,她一直忐忑不安,她怕老爸会做出什么傻事出来,那时候我妈还很年轻,她自己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来承受这一切,她只能每天祈祷,希望老爸能活下去,希望我们父子都能够平安。
眼看就到我老爸二十五岁的生日了,我妈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必须要找到我爸,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老爸带回来,她不要让他去冒那个险,只是当时,两个人已经完全失去联系了,我妈当时又挺个大肚子,活动实在不方便,只能派家里的手下前去打探,可是没过多久,噩耗就传来了,老爸已经死了,胡家对老爸的死只对外说了一句——命格有煞,之后就把我爸带去胡家的族墓葬了,我妈甚至没能看见老爸的最后一面。
就在我妈悲痛欲绝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就要降生在这个世界了,还好我顺利降生,并没有遇到其它的意外,只是我妈在生下我之后患上了非常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她甚至想到要自残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说就在她想一死了之的时候,是我的哭声唤醒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小东西要依靠着自己。
我爸死后,奶奶也曾经怀疑过我妈也许和我爸暗渡陈仓,做了一些什么惊人的事情,她也派人到隐藏的世家里来查,还好我姥爷虽然气我妈未婚先育,丢尽了他的脸,可那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我毕竟也是他们宝贝的外孙子,我那护短的姥爷最终想了一些举措,封锁了消息,而奶奶调查未果,只好作罢了,我也就如此幸运地活了下来,在你们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一转眼,竟然也长了这么大了。”胡彬调侃地说,只是他虽然干笑了两声,那一双黑洞洞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妈独自一个人支撑了下来,熬过了最开始那一段最为艰难的日子,可在我过百天的那一天,晚上我妈把我哄睡着了之后正打算睡觉,在迷迷糊糊的之中,她看见了我爸,当时她也无法确定这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我爸死了之后没有转世投胎,变成厉鬼来找她了。她想支撑起自己,可是头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之中,她只记得老爸在他耳边反复地说,我死的好冤啊,我死的好冤啊,你要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你一定不要让他和我一样。
我妈当时立刻就哭了,大声地哀嚎,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也就是这一声哀嚎,直接将她从噩梦中唤醒而出,而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为何,平白无故地多了一把魂镜。”胡彬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小镜子,这镜子看上去好像是一面平平常常的小化妆镜,可是拿到手上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寻常的镜子,这镜子的背面写着很多殄文,殄文是鬼的语言,我认得的不算太多,但是我能看得出,这上面的殄文是专门在描述我大伯的,前几句是对于他外貌的描写,我之前见过我大伯的照片,不得不说,这几句殄文的用词极为精准,竟然将我大伯的样子描绘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