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玉堂不是北方第一?”
我傻乎乎的问王响亮。
“因为白玉堂不争,第一就是悬在脑门儿上的刀子,这日子不快活,他太聪明,聪明到让自己看起来不温不火,让白家山字头看起来,张一凡,你看的书多,你应该知道韬光养晦的后头该写哪四个字。”
今晚的王响亮做足了知无不言,他知道今晚站在戏台子上的人是我,他想尽量让我意识到那位对手的分量。
“韬光养晦的后头是所图甚大。”
历史上不缺这样的戏码,枭雄们黄袍加身还要摆出一副欲迎还拒的样子。
“所以……”
王响亮耸耸肩,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可我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知道了王响亮和白小纤的忧虑从何而来,王老爷子在今晚把我推到了台面上,可这台面上除了我和陆残玉,还有一个听起来谁都搞不定的白玉堂——一个北方术者里头领头羊级别的人物。
白小纤今天格外的寡言,这种以往必定会撩拨起她怒火的对话如今并没有勃然大怒,任由王响亮李佛爷两人对我打着机锋,只是直到我们把话说完,她轻轻挣了挣我的手,我刻意放慢了步子,让她与我并肩而行,然后白小纤轻轻扭头,红唇落在我的耳边。
“张一凡,一会儿什么都不要争,什么都不要说。”
白小纤用仅有我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我想发问,她轻轻摇头,眼中隐隐带出些许忧色。
白小纤会犯愁,这事儿很不寻常。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因为我压根儿不知道今晚争的是什么,我又该说什么。
气氛很压抑,我的无知让我感到一丝自在。
长话长说,所以脚下的路显得很短,我们很快来到了陆残玉的那间别院,白玉堂站在门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眼见着我们到了,微微一笑,才扣响了紧闭的木门。
“残玉姐,人说青山处处埋忠骨,这反骨龙气可不是几捧黄土就能埋住的,开门吧,老相识们来和您谈买卖啦……”
白玉堂隔着小木门儿,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