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纤说到最后一句,眼神儿有意无意的飘到了我身上,我嘿嘿干笑着,装的像个傻逼一样一副啥也没听懂的样子,在女人们的战争中,装一个傻子最安全,这是真理。
“有次回老家打猎,家里人带枪我带狗,就是这野货,逮兔子咬山鸡,三更半夜还和山里的土狼们斗了半晌,硬是没吃亏,出尽了风头,我小叔一眼就看上了这野货,管我要,我那时候拿它当宝贝,死咬着没给……”
“后来呢?”
我听不出白大女神言语间的意思,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后来好些天,小叔天天趁我不在家的功夫往家里跑,身上总带着生腥死物,那野货贪嘴,更爱闻腥,吃了几次小叔的好处,有天趁我没在,被小叔勾出了家门儿。”
白小纤幽幽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咸不淡,只是眼神儿飕飕的打在我身上,一层冷汗从我后脊梁骨里冒了出来,我终于品出了些许味道。
“后来呢?”
林婷依然在拨弄着药罐子里的药渣子,似乎这药渣子里装了她满腹的心事。
“后来……”
“后来我去了小叔家,逼着小叔要回了野货,我领着野货回了家,磨刀石上泼了水,磨了刀刃,一刀砍了野货的狗头,第二天带着两截狗身子送回了小叔家,缘分尽了,我不强留,白家女人心里总爱留牵挂,我娘就是牵挂太多死的,这点儿我懂。”
“小叔喜欢,我自然给他留着。”
白小纤笑语盈盈的说着,全然不像在说一件血淋淋的往事。
“张一凡,你说白家人的生铁刀锋,是不是也能入药?”
白小纤问我,我拼了命的点头,食髓知味,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张一凡,你说白家的生铁,治啥病?”
白小纤得了便宜,一甩头冲我眨眨眼,明知故问。
“治野货。”
我老实的像跟木头,说出了白大女神想听的那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