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精是什么?”这两孩子斗嘴的功夫,裴天逸已经将鱼叉慢慢提出来。[看本书请到
就在将鱼叉甩在草滩上的瞬间,几个人都张大嘴,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是鱼是人?”玉箫一直文雅的有点局外人的赶脚此刻也惊讶出声。
只见一条银色的尺把长,有着鱼鳃和鱼尾,却长着一张人脸的鱼,活蹦乱跳的跌在草地上。鱼腹不时檫着干硬的枯草地,被鱼叉扎破的腹部有血丝不断渗出来。
那张脸额上还有着皱纹,鼓出的鱼眼,眼窝深陷,唯有嘴巴却是和人有点差异,没有唇瓣,只有一个口,一张一翕的呼呼着苟延残喘。
“脸——爹爹,这个也是鱼人,和孩儿见过的差不多。”
“嘎嘎,这就是你说的鱼人?嘎嘎,鱼还有这样的。”小白走过去捏起那鱼人的尾巴。
那尾巴扑棱棱一甩。忽然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瓮声瓮气的呵斥:“放肆。对本大人如此不敬,感情你不疼!”
“额——我——也疼——”小白下意识倒退几步。
“哎呦呵——咝——”
不止小白,众人都再次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你会说人话?”慕米桃走到鱼人跟前蹲下。
鱼人直起上半身,刚强的ying侹着难受的表情,尾巴一扫,便像人的腿一样直起身子。沧桑褶皱的脸上虽然没有眉毛但是却能让人感到是蹙眉。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而威?
“放了本大人。大人我会告诉你们一些秘密。”
大人?这鱼人自称是大人,难道这小溪里还有水府,他是水府什么衙门管事的?
“这要看你的秘密对我们是不是重要。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鱼人此时腮部急促的翕动,脸色也干涸起来。腹部有伤再被太阳晒着,尾巴本来呈立着的姿势,此刻疲软的弯催下来。
“小白,狗娃快去舀水,这鱼人缺水命不久矣。”裴天逸赶紧命狗娃和小白用马车里盛饭的盆子从溪水里舀满水。裴天逸将那鱼人拎起放在水盆里。
鱼人腮部急速呼吸几下,腹部的伤口遇水后竟然自行好了。此时鱼人算是精神过来。摆几下尾巴仍然霸气十足的瓮声道:“何为重要何为不重要?前世因后世果,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因果吗?”
“想啊,想啊,我老人家想知道娘亲去哪了?”
小白自从慕米桃认了狗娃后有点失落总是想起自己的耗子娘。(. ’)
“说的挺好玩,我也想哦。玉箫哥哥你呢?你变成玉箫之前是啥?”
狗娃紧跟在小白旁边挤着脑袋听盆里的鱼人说故事。
“咦?玉箫哥哥人呢?”
这群捣乱的孩子。慕米桃也不想难为这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是妖是精是怪,只要他没害人,就有他存活的自由。
“你们的机缘都在于这位姑娘。”那鱼人不理会小白和狗娃的闹腾,忽然扬起身子鱼眼睛看向蹲在后面的慕米桃:“可还记得岱舆之神山的玉芝?
慕米桃摇头:“呵呵,你这鱼人想要活命就直说,还使出玄虚之说骗小孩子的把戏,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无缘无故的我说你前世是太上老君炉前的传煤童子,谁能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呢。谁又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嚯哈哈哈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来你也把旧事忘记的彻底。本大人的话还没有谁敢反驳的呢,想来,本大人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见质疑的声音。”
鱼人在盆里暴躁的摆动几下尾巴又呈站立之姿:“好吧,与其为了活一条命摇尾乞怜,本大人何不视死如归。各位,随意吧。”
鱼人不再说话,摆出一副速死如归的架势。
“嘎嘎,你这鱼人,脾气还挺不好滴。”小白不禁笑了。
“鱼人你好可爱,那你说你是干啥的,还没有人敢反驳,质疑你。”
“我们还是别吵,先问问这鱼人的来历吧。”玉箫拉开小白,将一团黏糊糊的水草汁液用手掬给鱼人喝:“孺子可教也。”鱼人喝了水草汁,个头便长了一点。整个盆变成了他的太师椅。
“嗯,不如你先老老实实和我们说说你的来历。”慕米桃心里也暗暗称奇,这鱼人还挺有点法术。
鱼人伤好了,坐稳了。舒服了些,斜眼睥睨了慕米桃一眼:“本大人要是告诉你前世我就是天帝手下掌管天上列仙簿本的童子,你莫要吓到。”
“哇,我吓到了。”狗娃惊奇的用小胖手重新摸了摸鱼人的鱼皮似乎在感觉他天上人的皮肤啥样的一般。
“嘎嘎,我老人家也吓一跳。那你今世扎回事?”小白好奇道。
“我——”鱼人尴尬的摇摇尾巴:“天有天规,本大人一遭犯错被罚下冥河看守冥道。只因误食了鱼珠,便成了这半人半鱼之体。刚才本大人本不当值,忽然喽啰们来报说有不明物体探进冥河与人界的出口,本大人只是出来看一眼并没有穿上防身甲,谁知道落入了尔等之手。”
“哦,这小溪中的孔洞原来是通往冥河的?”
裴天逸道:“难怪那些鱼我们抓不到,可是有什么说法?”
“哈哈哈哈。正是,本大人正是看守冥河与人间水道的府正。那些鱼儿本是冥河里的鱼灵,被外力震出,又被本府抓回。有影无形,又怎能抓到?试问这冬春交替的寒日,哪来的鱼儿。”鱼人脸上露出傲气从口里吐出一方印。那印指甲大小,墨色如乌珠恰好含在嘴里。印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