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倾绝笑了:“若而,怎么换上了汉服?往日朕给你做了多少汉服你都坚持要草原民族自己的衣饰。”
玻璃若而迎着离倾绝的笑意走上前几步,馨香扑进离倾绝鼻端。这小丫头又闹什么幺蛾子,还用上了熏香。
玻璃若而靠近了离倾绝的龙椅,摇着离倾绝的衣袖,大胆的直视他迷哥就说听还是不听嘛。”
声音灵动清脆,宛若山间溪水跳跃在洁净的石板上。
“咳。”离倾绝坐正身子,今日的若而吃了什么药,有点不正常。不过小孩子平时就是个爱闹的。
毕竟是救命恩人的女儿,不愿意离开中原,也不好强行送回去。离倾绝也就由着她:“好。午膳时,你且跳来。”
午膳,离倾绝本来就在勤政殿随便吃几样菜式。
天泽是大国,多年来奢侈菲迷已然成风。离倾绝新帝登基后力求体恤民情,上下节俭。
除了宫中清洗释放大量宫人外,官吏私会一律不得肆意排场。
今天为了应付若而想一展歌喉,将午膳移到勤政殿后的园子里。
玻璃若而已经换上了一袭淡粉色轻纱般的薄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外披镂空银丝纱衣,露出雪白优美的颈项。那清晰可见的蝶骨随着呼吸灵动的展现在妩媚。
裙幅褶褶如月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重新用发带束起,头插玉蝴蝶,两缕青丝分别从两侧肩颈垂在胸前。
略微施了粉黛,面颊增了颜色,若隐若现的红扉在秋日怡人的阳光下显出纯纯嫩嫩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整个人好似随风送来的精灵,又似清灵透彻的春桃。
看的一众太监宫女加上木槿都露出满脸惊诧的狐疑:这是那泼辣爽利的草原*吗?
这九天仙女下凡尘了吧。
离倾绝也靠在假山旁的贵妃榻上,微微蹙眉。
玻璃若而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袅袅到院子中央微微福身,婉婉落座。向旁边抱琴的宫女示意,宫女会意地递过来紫檀上漆的古筝。
玻璃若而玉手轻佻抬起落下,纤细白希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花园里响起。
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时而缓慢时而飞快的弹奏着。
,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又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征战激烈…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炎日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一曲终了。众人好久没缓过神来。
“皇帝哥哥,若而献丑了。不许笑妹妹哦。”
玻璃若而提上衣裙离开座位走近离倾绝,看着他的表情含着神思流动,媚眼如丝。
“哦。”
离倾绝从幻境中清醒过来,刚才琴曲响时,他仿佛看见那夜梦中,落花缤纷洒在他和桃桃的肩上背上,而他和她相拥在一片花瓣中*。
被玻璃若而这一唤,他清醒过来。
“若而弹完了?嗯,很好。为兄倒是不知若而何时习得的琴艺。”
“就在宫里,若而想着学会了为皇帝哥哥解闷去烦。时时去教坊聆听,自然也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