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让季悠悠久久不能很好地反应过来,只得是呆呆的。
见季悠悠愣着,叶均山这才侧身一让,只笑道:“玉儿,咱们是见到了老朋友了,本想直接回叶家找你的,想来你应该会来这里,我便和他闲来找你了。”
季悠悠惊讶得长大了嘴巴,叶均山侧身一让,她才微微上前挪了两步,凑上了去,却见叶均山身后的一男子,不觉恍然,道了句:“楚天?”
怎么会是他?这个世界竟然这样小?
楚天一笑,这才拱手道:“少夫人,久仰久仰。”
楚天不是别人,正是大力班的班主,当年季悠悠与叶均山在京城偶遇,成为相交,季悠悠与叶均山还曾经自称沈玉,叶山,与他把酒言欢,不醉无归。
突然见到楚天出现在自己面前,季悠悠还是有些错愕。
而周晏看着这些人相互认亲戚的架势,更是在风中凌乱了。
叶均山见大家不解,才是笑着解释道:“都是自己人此事只是一场误会,咱们赶路要紧,先回叶家去吧,知晓你们担心了。”
既然叶均山这样说,就表示此次并无危险,季悠悠还是有些不明白,远在京城卖艺的楚天怎么会出现,是楚天救了叶均山还是劫了叶均山?
不过想到自己的队伍押送了这三万两白银,季悠悠倒也是没有闲工夫留下,颔首随着叶均山。一行人先是浩浩荡荡回了叶家去。
好在季悠悠此次营救计划十分密闭,所以没有招惹太多官府的人,只是叶家人间叶均山毫发无伤回来,已经顾不得问东问西了。兆氏大舒了一口气后,抱着叶均山便是痛哭了一番。
季悠悠表示,自己也很担心叶均山,自己还没抱过自家相公呢!哼哼。
叶均山先是给楚天安排了尚好的厢房,再是把他的弟兄们一同安置了,自己宽慰过兆氏后,才与众人一同宴饮一番,以作接风洗尘。
在饭桌上面,楚天先干为敬,再是对季悠悠和叶均山说了抱歉的话。从楚天的话中。季悠悠才猜测到了几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楚天起身致歉。这才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季悠悠从他的话语中,才是勉强算作了明白。
原来。楚天的大力班在京城原本经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大家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日子过得也算是安稳。只是好景不长。随着大力班的名声越来越壮大,一不小心竟然惹出了大祸患。
有一个大官,据说也是朝廷的重臣,看中了大力班里头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便想笼络了大家,给自己打下手,说白了,便是将大家训练成幕后的打手。以供差遣。
众人得知后,自然是不肯的,大家是江湖儿女,忠肝义胆,不想沦为别人作恶的工具,而且那么所谓的大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大家又何尝不知呢。只是他们一旦被看重了,想要脱身,又谈何容易。
楚天不忍这帮弟兄随着自己走上沦为别人的走狗这样的路,便是与那大官派来的人商量,谁知道那人已经是不达目的是不罢休了,若是楚天不肯就范,便是打算痛下杀手。
当晚,楚天和一帮兄弟便是连夜逃跑了,从此便是浪迹天涯。谁知道事情并以那么简单那些人只怕他们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便是暗中追捕,一行人就这样,好几次被半路截住,甚至有几个兄弟的命也因此没了。
众人一路逃难,痛心疾首之余,更是难过,不免产生了仇恨朝廷之心,加上盘缠已经用尽,不得已占山为寇。但是大家都是贫苦出生,自然不愿意为难穷苦大众,只得找了富商绅士为目标,筹集路费,谁知道准备干第一次事儿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老朋友。
楚天与兄弟们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知道误打误撞弄到了自家人后也是十分自责和懊悔。忙放了叶均山,叶均山见众人困苦,再问其原因,这才了然,忙是阻止了众人,算是亡羊补牢。
在叶均山的规劝下,楚天等人收起了作恶报复的念头,只觉得惭愧无比,心中感念叶均山。
楚天将此事道来后,也是重重喝了一大杯酒,再是拱手:“若不是遇到了叶少爷,只怕我们兄弟真的占山为王,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实在有愧。”
季悠悠看着楚天,这才缓缓道:“怀璧知道,你们走到了这一步,也是无奈,也许这就是缘分,经历了这些,实在让人痛心疾首,但是楚大哥,咱们果然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算是你的大错,若没有遇到相公,你们便真是要万劫不复了。”
叶均山亦是道:“也许冥冥中也有定数,只希望叶某能够尽力帮助你们。”
楚天是豪气之人,不多言谢,只道:“咱们兄弟只求安身立命便是,叶少爷和少夫人的为人,咱们信得过。”
叶均山与季悠悠互视了一眼,这才道:“安乐镇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城镇,比不上京城繁华,却也是一户安身的好地方。”
楚天听了,略有犹豫,这才问道:“只是我们得罪了人,不知道会不会给叶家带来麻烦,若是……”
季悠悠坦然一笑:“你放心,有叶家在的地方,是难得的安全,大可不必顾虑。”
既然这样说了,楚天又是喝上了一大碗酒,这才应了。
叶均山和季悠悠都知道,这些人一身本事,安置下来,要好好生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才能找出暗中为难他们的那个所谓的朝廷重臣。只从暗中招募人手,不成便是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