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啊!
季悠悠虽然被绿央拉着,没有一下子就跳出来的勇气,但是心里的怒火中烧,如何能够轻易放走了他!
待到说书的收了摊,季悠悠才对绿央笑了笑,只道:“看我怎么惩治这个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信口开河的人!”
绿央怕自家小姐又惹出什么祸端来,忙在身后跟着季悠悠。
既然是想着惩治那个胡说八道的说书的,季悠悠也是有备而来,特地去拿了辣椒水,烧火棍,黑麻袋……
准备好了这边,她便是在那说书的回家的路上蹲点儿,直到蹲了大半天。
绿央不禁狐疑,只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您这是要……”
“嘘~”季悠悠忙示意绿央噤声儿,再是道:“先等着,一会别被人发现了。”
像是做贼儿似的,绿央忙乖乖不说话了。
季悠悠藏好辣椒水,收好烧火棍,把黑麻袋折起来叠好,仔细看着外头的动静。
只见那说书的远远的,正向着她走来,这才贼贼一笑,嘿。机会来啦!
她这才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串铜板儿,仔细地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太少了,于是便拿出了一定碎银子,掂量了一下,分量还挺足,足够能够诱惑人。
她这才一笑,将手中的银锭子给扔了出去。明晃晃的一小定碎银子便落在路当中。
说书的曾三儿正贼头贼脑地走来。
曾三儿看这突如其来的一小定碎银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自己平白走个路都能有钱送来,难道是自己的好运要来了?
他贼眉鼠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赶紧儿一溜烟就跑上了前去。只一脚踩住了这定银子,这才弯下腰去捡起来。
季悠悠看着他这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气恼,想起刚才听到的数落她嘲讽她的话,更是难受,她越想越气。待看到曾三儿弯下腰捡起银子的时候,便是跑上了前去,用火烧棍儿一阵猛打。
“啊啊啊,你是谁呀?”曾三儿忙转身,想要去看清楚这一顿没缘由的暴打是哪个龟孙子的干活儿,正要转身之时。却见季悠悠将手中的辣椒水一股脑儿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啊……”他赶紧捂住眼睛,疼得满地打滚儿。声音嚎得跟杀猪一样。
“是谁要这样整我?好汉饶命呐……”
季悠悠听着他无比凄惨的叫声,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只是想起他刚才的话儿,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便用黑麻袋把曾三儿装了起来,再拎出烧火棍儿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他就是一阵猛抡。
曾三被这样折腾。只得蜷缩着身子,嘴里叽哇乱叫着。
季悠悠这才绕过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折腾得自己也喘着粗气,她忙平复了一下,这才对他道:“说书的,看你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惹人嫌。”
曾三儿被打得满地找牙,又全无力气,哪里还敢喘着粗气儿,只一个劲儿道:“哎呀呀,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绿央见季悠悠竟然如此凶残,也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
季悠悠狠狠地白了曾三儿一眼,只道:“罢了罢了,本姑奶奶这是替天行道,叫你扯着嗓子乱嚼舌根,这边是祸从口出的祸害。”
说吧,这才扔掉了火烧棍儿,大摇大摆随着绿央一同走了。
曾三儿掀开了自己头上被套着的黑色麻袋,这会子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人影……自己的眼睛又被辣椒水呛得生疼,只得仰天长叹:哎呦喂,今儿个我是走了什么倒霉运儿呀!
季悠悠得以出气,这才心情大好。一路也是哼着小调儿。
※
夏季到来,天气也逐渐变得炎热起来,季悠悠怀着孩子,也是有些懒怠,而害喜的症状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儿来了。闹的季悠悠一点也不安生。
早上起来,她便是感觉到胃里不舒服,忙是起身,这些日子她经常这样,连叶均山也知道了,见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忙拿了一旁备着的盥盆,递给季悠悠。
而季悠悠接了盥盆,只作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自己只觉得天昏地暗。
我的儿呀,才几个月,就别再这样折磨你老娘了!
季悠悠一阵喧闹,过后再是缓缓平复了下来,这美好的一个早上,又在无穷无尽的孕吐之中荒废了……
叶均山知道她怀孕辛苦,也是常常抛下很多铺子的事儿了陪着她。
这不,今儿个,叶均山便又是打算好好陪着季悠悠了。
季悠悠见叶均山迟迟不出门去,心里那个着急呀,她这段日子最怕叶均山盯着自己,只要叶均山在家,自己这一天浑浑噩噩的,别提有多无聊了。
“那个,相公,你不去铺子里头吗?”季悠悠试探性地问了叶均山一句。
叶均山望着季悠悠,她最近个睡眠也不太好,加上之前在皇宫里头被人暗害过,所以这胎并不算很安稳,又是个没有定性的人儿,遇到啥事儿都会冲上前去,他如果不好好当心一些,还不知道她会惹出什么来呢。
“娘亲说你的身子不好,我想今天抽时间陪陪你,你脸色不好,还是去床上好好休息吧。”
季悠悠闻言,只觉得这个世界瞬间就失去了色彩啊……妈妈咪呀,叶均山说这话的意思是,今儿个一整天都不走了?
她忙是陪着笑脸:“相公,没事儿,怀着孕的女人就是会这样的,不是什么大事儿,铺子的事情要紧,你还是忙自己的去吧。”
叶均山不顾,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