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走进了容承的寝宫之后,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没有出声。
容承背身朝里,轻声一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想到来看我?你与凌浩成婚了吗?”
苏清一愣,没有想到容承竟然知道是她来看他了。
此时容承慢慢的回转过了身,脸上是平和的笑,完全没有成王败寇阶下囚的沮丧与颓废,“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能够猜到是你?”
苏清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容承。
“因为你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有点像山谷幽兰的香气,又有点像是夏天小雨过后的青草香味,反正我就是能分辨出来。”容承一边说着,边站起身朝着苏清走了过来。
“,你倒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的下,就一点没有想过要对自己所犯的错误,做点什么吗?”苏清冷冷的道。
容承一笑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能说的清楚,若是那晚牲畜的是我,那我做的便是对的了,因为胜出的是容宇,所以,我所做的便只能是错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随他处置,既然他愿意留着我,那便说明我对他来说一定是有用的,或者是为了博取贤名,或者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反正都是他的选择,我只要随遇而安便是。”
苏清听了容承的话以后,不由得愣住了。这样的容承站在她面前,到让她没有办法指责了。
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容承竟然还有这样潇洒的一面。
不过。她不会忘了她今天所来的目的。
苏清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天早上,南疆巫支的人利用苏家的人混进了宫中。将这个交给了我,让我替她们做事,否则,便要取我长姐的性命,我没有办法。前来向你取经。”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的锦囊取了出来。
“以你长期害人的经验,不知道是否能够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苏清半开玩笑的问道。
容承仰天呵呵一笑道:“你这是夸我呢!”他嘴上如说,却没有伸手去接苏清手中的东西,“南疆人的东西,我还是不粘手的好,一不小心便会中了他们的招,你不会已经被他们策反了站在他们那边了吧!”
苏清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了临西墙的桌案上,冷笑道:“我们俩到底是谁被他们策反了。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若是你没有与他们勾结,现在他们怎么会藏身在你的山洞之中?”
听了此言之后容承微微的一皱眉头,眼神中闪过惊讶之色。
旋即,轻笑道:“我说我没有与他们勾结你信吗?”
苏清见容承的脸上对然挂着笑,可是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郑重,她一回眼神,道:“那你怎么解释,南疆人藏匿在你的兵器所的事?”
容承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也感到此事我的牺牲太大了。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让人赶紧杀绝,只能将兵器所交出去了。”
“你是被迫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你有这样个兵器所?”苏清惊讶的道。
容承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我以为是容宇的人,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南疆人。”
容承说道这里之后,神情有些严肃的道:“若不是容宇的人收了我的兵器所,那容宇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苏清听了此话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有人冒充皇帝的人去收你的兵器所?南疆的人现在是残兵败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实力,去做这样的事情?”
容承咬了咬嘴唇道:“除非,南疆人也是人手中的工具,在南疆人的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与皇室为敌。”
苏清看了看容宇的神情之后,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是因为容宇收了你的兵器所,才冒险起事的吗?”
容承脸上嘻嘻一笑道:“不是,就算收了我的兵器所得人不是他,当时我也会想办法将容宇从太子之位上赶下来的,因为——”
他说到这里,看了苏清一眼,笑道:“他太不爷们了,不配做大汉的皇帝。”
苏清被他看的浑身毛毛的,听了他的话以后,竟不知道怎么回他。
只听容承接着道:“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留住,算什么男人?他在西北的所做所为真的不是一个汉国的太子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当时我真后悔没有将他杀,若是他死了,或许汉朝还可以与蒙古齐颜部没有顾虑的一战,结果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若是汉国与齐颜两败俱伤呢?”苏清低声对容承说道。
其实容承的一席话,让苏清觉得容宇可能真的是故意输了这场战争,给了凌浩一个机会。
隐隐的她能感觉到容宇是出于什么动机。
容承听了苏清的话以后,轻哼一声道:“就算是两败俱伤,那齐颜部的伤与汉国的伤也是不一样的,汉国伤的只是表,而齐颜部则会是灭顶之灾,将比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伤的更加彻底,也许从此之后,这这个世上不会再有齐颜部的称呼。”
苏清没有说话,因为容承说不无道理。
过了好久,苏清才道:“我今天来不是与你讨论汉国与蒙古之间的战争的,而是想让你告诉我这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回去了。”
苏清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容承在背后喊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苏清从桌案上拿起了那个锦盒道。
“难得过来看看我,便多坐一会儿吧!”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