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雁夙零见羽千夜被杨白说服,安分地睡下,方转身出了营帐。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营帐十步之外,目视远方。
直到傍晚时分,折返回村子打探的墨殇来到跟前,他方问道:“墨殇,此行折返村子,打探到了什么?”
墨殇颔首,道:“昨日羽千夜与太子殿下进村之时,在满堂客栈有两波人,其中一波是以满堂客栈管事自居的冯管事,另外一波是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公子,据活着的村民回忆,这个贵公子早在傍晚就从雁山先行离开,一直没瞧见这一行人踪迹,但是属下从被烧毁的满堂客栈还找到一波人的踪迹,虽然不知道这一行人是何方人马,他们却在被烧毁的木屋内留下记号。”
“凭那群人留下的记号,是否可以查到与他们接头之人?”雁夙零问道。
“属下无从查找到,但是从凌乱的脚印中,大致查探出这群人应是玄天国人,极有可能是玄天国的士兵。”墨殇如实道。
“玄天国士兵?”据说在五龙山的两**演上,玄天国肖铭堑借由两**演,大举发兵对我朝发难,意图以武力牵制住赤焰军营,最终还是处处受挫,受制于王兄,难不成肖铭堑所带之人并没有回到本国,而是远走他地,来到沂落边关这个穷乡僻壤的村子?“墨殇,再去打探一下玄天国的动向,本王很想知道:肖铭堑派了什么人来了雁山进了村。”
“你们大可不必去查了,那一行人应是玄天国的将军白虎与他的一干手下。”就在这时,羽千夜插话道,紧接着,她继续对雁夙零说道:“雁夙零,雁夙禹已经醒来,吵嚷着要见你。”
雁夙零虚应一声,拉着羽千夜的手,一同踏步进了营帐,他们一进营帐,就看见十来人影团团围着雁夙禹嘘寒问暖。终于,直到武朔看不下去,大呼一声:“贤王殿下!”
众人立刻把身姿站得挺拔:“贤王殿下!”
“嗯。”雁夙零抬手示意他们鱼贯着出了营帐,这才来到雁夙禹的跟前,道:“禹,你找我?”
此刻的雁夙禹拒被苍陌给抢救回来,依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如一张透明白纸。他强行睁开瞌上的眼皮,企图把雁夙零看得更加清楚,接着,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气息微弱地说道:“惺叔,当心手持黄金戟的贵公子……他们正是我军在沂落边关战场之上的敌人!”
“黄金戟?贵公子?此人可否就是欲将你杀之之人?”雁夙零小声问道。关于此事,羽千夜也在一旁听得一听二楚。
“是的,此人羽千夜也认识,就是满堂客栈内,欲与冯管事交易的那个贵公子……”雁夙禹说道这里,胸口忽然一阵发闷,忍不住重重咳了几声,这一咳反而让他几口为吐出。
羽千夜急急冲出营帐,几声叫唤之后,直接把苍陌强行拉进了营帐:“苍陌,快来看看,就在刚才,雁夙禹咳得吐血了。”
“不过吐了几口为而已,谁有打架伤了几根肋骨,还不让人吐血的!真是大惊兄!”苍陌慢悠悠地抬手摸了摸雁夙禹的脉搏,再掀了掀眼皮,见一切安好,继续道:“贤王也就给了我们五日时间研制噬魂丹解药,除非这家伙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否则都不要再来找我!”
苍陌说道着,快步出了营帐,再度朝着药房奔去,临走之前,他毫不忘记拿走呗关在笼子里的焰兽,嘴上还冷不队上一句:
“羽千夜,稍后弄点你的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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