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先前听得觉诚的话语,饶是心思变化极快,也是一愣一愣:觉诚居然将“选举评定”这样的词语都弄出来了,要怎么破?这会李易听得觉性的话语。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自己的惯性思维,想多了啊!
开什么玩笑,九州自古以来,大至一国皇帝之位。小至一家家主之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选举评定”出来的,战争年代比谁的拳头硬,和平年代比谁的手段多,别说现在的修真世界,就是千年后……难怪即便是觉明觉诚的党羽,都没有站出来,想来在他们的心中,也是认为选举评定根本就不现实吧。
那边觉诚被觉性打断话语,登时面色一变。就要反唇相斥,这时却是听得李易带着几分戏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咦,觉诚,你等不是想要趁早散伙的么?”
李易话语一出,众皆哗然,想着觉诚先前的话语,再看觉诚如今的夸夸其谈,心思改变得如此之快,哪里能有什么信服力。
饶是觉诚脸皮颇厚。然被李易这么一讥笑,亦是涨得满脸通红,觉诚恼羞成怒之下,怒道:“小子。你还真当你是监寺长老,可以目空一切了。你方才打死贫僧之徒,这笔账贫僧尚未与你清算,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实不相瞒诸位,小道性子本来懒散。做这东林寺的监寺长老之位也是勉为其难,”李易冷哼一声,拂袖而立,望着众僧斩钉截铁的道:“然小道受得普世禅师之托,既答应了出任此职,就要全力以赴维护好普世禅师的遗愿,将东林寺当做自己的家,若有人想将东林寺搞得乌烟瘴气,分崩离析,必定要先问过小道同意不同意!”
李易说罢,抽出铁剑大喝一声,向着身前的一块巨大的青石划去,“轰”的一声气劲飞溅中,青石被李易硬生生的给劈成了两半,断口处好像刀切豆腐一般,光滑如镜,直可照出人影来。
若论年纪,李易比在场的僧人都要年轻,若是他们成家立业的话,怕是儿女们也要比李易大,然而此刻的李易却没给他们带来半点年龄上的稚嫩感,从李易的出来时的强大气场,到李易击杀苦相的狠辣,再到如今李易的坚决,甚至让众僧在心中都有了一种错觉,东林寺的监寺长老便应该是这个样子。众僧叹服之下,再不犹豫,齐齐再次向李易拱手行礼道:“监寺长老但有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李易挟众僧之威,再一次冷冷的看向觉明觉诚,一定要两人表态。
先前觉明觉诚两人不得已喊了李易一句“监寺长老”,虽然落了下风,却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李易的监寺长老是普世禅师当着众僧的面宣布的,可如今这个态两人是万万不敢表的,两人真有遵从李易的吩咐的想法,也不会整出今天的事情来了。
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要翻脸了,觉明觉诚也不在乎是什么时候,两人虽有些震撼于李易先前出手击杀苦相的狠辣,但想着李易未免就能伤害到自己,觉诚遂冷哼一声,手持钢叉瓮声瓮气的道:“小子,你别岔开话题在这里收买人心,我等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呢……”
“算什么账?觉诚,你不就是想打么?本长老奉陪便是。”李易面色颇为不屑,直截了当的道:“本长老还真想看看,能教出苦相那等徒儿的名师,到底有些什么伎俩。”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大家只有手底下见个真章了,觉诚一运钢叉,阴森森的道:“小子,刀剑无眼,若贫僧万一出手不知道个轻重,到了阎罗天子那可不要告黑状。”
李易凝神戒备的同时,耷了耷肩膀以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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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的护身罡气能挡住小徒苦相的一击,如今贫僧倒要看看你的护身罡气到底有多厉害!”觉诚想着李易雷法的厉害,暗道自己还是先下手为强,于是一声大喝,将手中钢叉舞动,念咒道:“万剑齐出,毁天灭地,疾!”
万千道剑雨奔袭而来,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锋芒毕露……觉诚这一招招数与那先前苦相所使用。然威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苦相所使的剑雨乃是疾风骤雨的话,那么觉诚所使便如大江涌来,气势汹涌澎湃。
“觉诚。就你这般修为也想一试本长老的护身罡气么?”觉诚的剑雨虽来势汹汹,李易却并不太担心……至少还是没有天吴断水棍使出来的那般威力绝伦的,李易如今的修为也要高于当日在青丘山上的。李易将铁剑插于背后,复又伸手望虚空一抓,但见李易手中晶莹的亮光一闪而过。那东林寺至宝圣莲令便出现在李易的手中。
李易口中喃喃念道:“混沌自启,白莲现世,疾!”忽然间李易身边异香阵阵,氤氲遍地,那圣莲令又化作一道白光,在白光中汇聚成一朵硕大的白莲花,晶莹而剔透,就那么静静的绽放在氤氲异香中。
李易身影闪动,一跨步便跃上那圣莲令化作的白莲花中,盘膝端坐下来。双手一拂,一片金光中,那天下琴便横于李易膝上,李易看也不看觉诚以钢叉射过来的剑雨,只俯身十指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