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我家小姐救了你两次了,你还真是迟钝!”夕落瘪了瘪嘴,想不通郁轻璃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呆子处处用心。.. 。
“郁小姐,你我素不相识,你又知道王世攀的底细,为何还要为我一介凡夫淌这浑水。”
“是不是凡夫得等七日之后再看,我但望你不要让我看错。”
林语堂看着郁轻璃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太多的疑‘惑’让他不知所措,太多的冲击让他无所适从。
为什么这个天仙般的‘女’子要救自己?而且是两次!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她看起来身份尊贵,为什么却会对自己如此青眼有加?
“哎哟……”一声痛苦的呼喊从屋子里传出来,林语堂微微一愣这才想起郁轻璃的话,他急忙进屋,看到那老人家时,林语堂的泪水忍不住簌簌就落了下来。
一天之中,他可谓经历了冰火两重天,被王世攀欺辱险些丧命,却又感受到了郁轻镣这老人家的温暖。
“老人家,您可是要喝水?”林语堂扶起老人端过水碗。
老人看着林语堂,忽然间就眼泪汪汪,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林语堂的脸颊,“孩子,苦命的孩子,我俩这是一同到了阎王殿了吗?”
林语堂鼻头一酸,急忙道:“先喝点儿水,我和您慢慢说。”
一番讲述,老人家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林语堂的肩膀,“孩子,我们这是遇到好人了啊。”
随即老人又道:“那,我那个摊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语堂如实说道,心中却在寻思,那摊子无非就是个小火炉,待他功成名就,必定为这老人家购置一间店面,堂堂正正的开一个铺子。
然而,他心中如此想着,却不知道老人家心中所思之事。他一生孤苦,这烤‘玉’米的摊子便是他唯一营生,且不说别的,就那一个火炉已算得他所有家当。
老人家看了林语堂青肿的脸颊一眼,求他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两相无事,直到入夜时分。
小小的院‘门’“吱呀”一声悄然打开,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从院子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左右辨了一下方向,便朝着西面跑去。这巷子是郁轻璃的产业之一,位置自然也是极好,虽谈不上在京畿最繁华的地方,却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绝佳去处。
老人家不过拐了几个弯,就到了自己摆摊的地方,那地方早已一片狼藉,烤好的‘玉’米早已被啃得七七八八,最值钱的小火炉也破败不堪的倒在一旁。
老人家颓坐在地,无声落泪。
就在此时,巷子另一头忽然匆忙的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当日协助王世攀抛尸打人的瘦子。
他一眼就看到了老人家,忍不住“咦”了一声,“这老头子竟然还没死?”
“什么事?”他身边的男人身形藏在‘阴’影里,只听得到沉沉的声音。
“没事,就是那日帮王世攀处理的事,原以为这老头子沉湖底了,怎么今天会在这儿。”
“哦?”‘阴’影里的男人声音忽然透出些喜意,“那你还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也是如此想,免得王‘侍’郎那老小子总是推三阻四,不听殿下管教。”瘦子说得阿媚,“若是他最疼爱的外甥犯下任命官司,嘿嘿……”
“你就是聪明。”‘阴’影里的男人沉沉说罢,迅速转身离开了。
长空斜倚楼头,看着底下的一切,眸‘色’冷寒若剑。
只见那瘦子一掌拍昏老人家,扛起他就继续往护城河边走去,长空尾随其后,一路潜行,直到瘦子离开才跃下将老人家救起。
他看了看老人虚弱的模样,想了想,干脆将老人带回了王府。
燕王府内,慕容燕回身边恭敬的站着夕落和长空,而他正仔细的读着一封信,看罢,慕容燕回将信笺点燃,这才吩咐道:“长空,你将老人家安排出帝京,务必要做得天衣无缝。”
长空领命而去。
夕落却有些讶异,“王爷,只需要这样就行了?”
慕容燕回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是一轮下弦月,幽幽挂在晴空之中,淡然而又高贵,宛若心中的那个‘女’子,也是如此清冷却又无可替代。
“如此便可,若是璃璃所料不错,凌晨时分,便会有人报官了。”慕容燕回没有回头,继续道:“你快回去,告诉璃璃放心,她‘交’代我的事,我一定做好。另外,保护好璃璃,我相信她也会吩咐你最近多主意慕容风的动静吧?”
夕落点了点头,心中虽然疑‘惑’,却又有些欢喜,这男‘女’主子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看起来王爷熬出头的日子就快到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敲碎了凌晨前的夜,家家户户都次第亮起了灯。
“求青天大老爷替民‘妇’做主啊!”一个‘女’人哭号着跪倒在地,身后的担架上躺着一具有些佝偻的身躯,白布覆盖毫无生气。
那‘女’子哭的是昏天暗地,悲痛异常,连路过的百姓们都被哭软了心,纷纷慨叹不已。
早起生火的店铺小厮们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今天必定会有些不同往日了。
京畿之地,科举在即,出了人命案,莫说府尹重视,便是拱卫帝京安全的九‘门’提督恐怕也多少沾了点儿干系。
敏锐的政客们立刻嗅到空气里不一般的‘阴’谋气味,而百姓们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