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泽面容一僵,见对方身形寸寸碎裂,转瞬之间已是无影无踪。而他所使神通‘天光灭世玄水’也是一并消去。他心中立刻感应,那灭世玄水却是与他心神断了联系。他心中大惊,这神通本就是借了灭世玄水修炼而出,一旦本源去了这神通也就无从说起。
他这时心中微微一慌,神识感应之下竟是连半分气机也是察知不出。
而此时三山鼎中,云沐阳一步踏出,那天光灭世玄水化作一道晶线就往观无峰去。他眼神闪动数次,实则方才这灭世玄水他是不敢沾染,否则一身道行皆要成空,必定是要躲入三山鼎中的。只是在那一刻,就有心神感应,竟是三山鼎中一物助他脱了这一劫。心中若有所思,而后再是踏出三山鼎。
烟雾莽莽荡荡,一出洞天立刻再起昧炎玄指,霎时间金火灼烈。林逸泽斜目一看,唇角不住抽动,不过仍是镇定下来,当即手持玄水法剑,云纹星路钵放出层层宝光护在前方。而在这时那落宝金锁已是将乾坤伏魔圈定住,也是分身无暇。
“看来这小辈确然得了上古无字天书,否则无有这般厉害。”他这时最为厉害的手段已是被对方破去,现下只能稳扎稳打,不可有半分松懈,否则一旦让对手抓住缝隙自己便可能落在下风。
云纹星路钵虽然是极为厉害的守御法宝,可是万万没有站定一处待人来攻的道理。当即身形一动,化作一条水光遁走。
昧炎玄指霎时间击空,立刻将前方山岳洞穿,旋而声声轰隆大响,那山岳也是崩塌了。只是却有其中一道打在了那‘清源禁世鞭’,砰的一声,那件法宝立受重创,哀鸣一声就是遁去无影。云沐阳大袖一振,早知对方必定会先一步退去不与自己神通正面交锋。他真正目的却是将其厉害法宝一一毁去,其人就如一棵参天大树,若要将其斩灭,唯有将其枝干一条条砍去。
击退了那法宝之后,身形更是丝毫没有迟疑,就当趁着对方士气低落之时全力出手。只见他腾去天穹,忽然之间,天中一声高亢鹤鸣震彻穹宇,似从远古而来,令人心神震荡。
林逸泽感应得法宝被毁,心中一痛,此刻才知对方目的所在。他却无半分懊悔,此刻再是听得一声鹤唳,便觉浑身刺痛,斜目一看,失声道,“天鹤伏龙玺。”俄而怒目一瞪,冷声笑道,“小辈,坏我昆仑大事的原来是你。”
他话语未落,就有一只金钩鹤爪抓来,云纹星路钵宝光与其相撞立刻擦出乱颤火花。其人身形也是一个趔趄,立刻起了赤阳真火往上卷去。天鹤伏龙玺被这真火一灼,立刻去了鹤爪虚影。
他立刻站定身形,而后冷笑不止,“我昆仑法宝竟是为你所用。”
云沐阳并不答话,顶上再是起了轰轰雷霆,数十道震极神雷齐齐轰下。
林逸泽才是站稳生生受了三道神雷,这时天中天鹤伏龙玺再是抓来,当即不愿再留,身上一团百丈大小的水光一卷,再
是抖动数次,传出雷霆叱咤之声,紫电穿梭云海。俄顷就见一座云海飞宫横亘在天,而后那云海飞宫撞破天鹤伏龙玺与震极神雷。
少顷其人把流虹一散,再是从云海飞宫中踏了出来,目光炯炯道,“云沐阳,今日确实是你胜了,不过也是你也休要得意。”言罢,见他身上万千流水滚荡而出,腾起浓浓白色烟气,不过半刻就将方圆百里都是囊括进去,水波荡漾,似有狂澜将起。
云沐阳被那烟气水波缠来,立时将身形一退,往后飞跃而去。先前他也有预料此人或许有云海飞宫在手,那便需要使出紫月星辰梭。只是此时这一方天地不同,紫月星辰梭未能也不如星夜之时,是故未能及时拦住。
此刻又见对方使出这一神通来,每一道烟气似乎都暗藏杀手。当即望天中一纵,霎时间似乎有万道金光射出,天与地在这一刻皆是明亮火热起来。下一刻,天穹当中就见着五轮金阳逐波而出,金火煊然,灼烈非常。不过半刻,方圆千里之内皆是彤彤火芒。
彼时山岳炽熔,河流水气腾起,似有干涸之象。这时两人所使神通击撞一处,下方的水波烟气似乎难以支撑,不断发出汩汩之声,少时就是有布帛崩裂响音。
延穹此刻被天中火光一照,就觉浑身不自在,周身就有噼啪火燃响声,一身魔气好似随时都要被这神通坏去。连忙运转魔功,连半刻也不敢留,立刻往千里之外退去。先前这两人斗法都是多有收敛,甚至多有心机,此刻却是堂堂正正毫无保留施展出来。
只要哪一方道行浅薄,或是神气不济必然就是身死之局。直是退得千里之外,才是驻足观看,便在这时就见一个清冷道姑站在不远处。他微微一讶,打了个躬,笑道,“原来是丹鼎道脉张真人。”
云沐阳二人斗法便是五日有余,天中无论金阳金光火芒非但没有半分减弱之势,反而越来越盛,而下方水波烟气则是只剩了百丈大小,而且不复当初厚实凝重,如今看去只有薄薄一层,好似随时都要散去。
这时林逸泽面如金纸,他已是吞服了数次丹药,此时已是油尽灯枯,完全未曾料到对方的法力之深完全不下于自己,而且似乎还有法宝护身,自己多番试探都是无功。当下就知此事不可为,叹了一声,立刻使了一个‘化身同影’之法,真身御动云海飞宫。
霎时间一道恢弘气柱腾空而起,天中金阳火光在此时也是被排斥开去。只是这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