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煌二人不禁面色一寒,这五色宝光只是一闪便即不见,便是其来处去处都是不得而知。二人相对一看,俄顷万同方道,“江真人,恐怕不单单是我昆仑道宫在此,外道邪祟也早在此处,不可不做防备。”
江煌目光一凝,肃容道,“此人无声无息,就是做得如此动作,此人道行必然是赤阳真人一流。”
“是也,只有请出老师来才可镇住了。”也是不住点首,若是外道之人对这灵药宫中之物也是觊觎,寻常修士他们二人对付起来自然游刃有余,但若是一位赤阳真人,那就力有未逮。
张清一心中略有悲凉,俄顷立刻镇定下来,虽然不知是谁人将封离婵元婴救走,但现下至少可以认为对方非是敌对。她冷目一扫,怀中青莲立刻绽放开来,脚下一条青色大浪并着虹光卷起。随即见她法力一撑,青雷霹雳落下。
原本围住她的魔头被这雷电一震皆是退避开去,这时就见她倏尔跃起,顶上青莲瞬息间炸裂开来,化作万千雷光乱舞,电芒闪闪。如此全力一击,离着她最近一只魔头被这雷光一炸,尖叫一声化作轻烟散去。过有数息,远在数里之外,就见那魔头惊惶不已。
张真人一见一击未能建功也是不恼,这些魔头本就是无形之物,道行皆是在她之上,先前她这一门神通就曾暴露过,那些魔头也是早有准备。她心中念头一动,没有遏制手段不能将其本源灭去,那也只是徒劳。
“既是如此,我便全力击杀一只魔头,且看能否挡得住了。”心中念头一定,再是一瞥立于云霓之上的江煌二人,见他们神容自在,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心中忽而生出怨怼来,即刻就将虹光拨动。
葛长老立定云天,道,“张清一手段已出,那太一神木天雷虽是厉害但颇耗法力,只需将其围困住,不用多时自然可杀。”分散开去的三只魔头得了这一指点皆是把身一晃,分出数千只魔物来,随即潮涌扑将上去。
张清一目光一扫,这些魔头犹如潮浪涌来,充塞天地,她将青莲一收,而后取出一只玉瓶弹出数十枚宝丹。这些宝丹才一出来立刻化作云霓朵朵,好似棉絮浮空,先前那些魔头一触此物,立刻哀鸣数声,随即就是化作滴滴黑水摔落下去。
葛长老一看面容一紧,道,“果然是道脉一支,手段罕见,幸而先前谨慎。”灵药宫虽是道脉一支,听闻此派丹鼎之术十不存一,如今一看却非是如此。当下心中更是谨慎,魔门被压制万载之久,如非杀劫降临,恐怕也无捉其可用,如今出来无论是法宝还是斗法之能都与仙门修士差距甚大。
张清一洒落宝丹之后看也不看,便是往前纵去。此丹药名作削性丹,本就是用来降服宝丹灵性的,而后丹鼎一脉祖师将其化成一门神通,但凡无形之物被这宝丹拿住立刻化作脓水。
江煌二人也是不禁往前一看,这等手段只是听闻过,只是万同方却是哂然道,“旁门左道不足道哉。”
他话语一落,忽而觉得不对,惊讶道,“江真人,你看那张清一可是活腻了,这分明是要将魔头引来此处,攻袭我等,难怪先前极力让我等到此,果然是居心叵测。”他心中大怒,已是发誓必要将张清一碎尸万段。
江煌低哼一声,此刻他们大可以退走,但若是退了那便没有了前路,掷地有声道,“多想其他已是无有意义,各出手段即是。”
葛长老此刻才是看出张清一目的所在,略一犹豫,现在他们还是不愿意与昆仑对上。此时昆仑二人也是起了神通法力,他当即面色一冷心道,“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高胜湘也是死于我手,我这一处阵仗越大,越是可以让圣主前去东三州背后。”
主意一定,速战速决,毫无保留,也是腾起一道浑浊长烟,倏尔天中六道魔焰摆了开来。他看准江煌,道,“这一位可是江真人,葛某前来讨教昆仑道法。”
“你这无形之物不配提我昆仑二字。”江煌冷然一喝,翻手往下一压,即见得天中云气流散,一片虹光大手已是往下压了下去。与此同时,他身形拔起,身边宝气滚动,化作一个巨大圆轮,圆轮上有十二根蛟龙盘缠的长矛,俱是清光闪烁。
江煌也是昆仑嫡传,修行道法名作《太清虚天真法》,修行此法法力犹如浩渺虚空,只要被这法力罩住便会生出一股生来不知混沌终,行去渺渺归无途之感。而且修行此法于斗法之时可以仿那虚空之相,引来无穷罡风煞气,而且一旦入得这虚空之相,内外时间不一。外间一日内中已是十日,如是修为高深之辈施展此法可至无穷无尽。
他把法力鼓动,刹那之间就有一根长矛从他背后圆轮中跳将出来,听得一声刺破云天响动,那根长矛一个旋转便以雷霆之势从天云之中刺杀下来。此一动,风云皆避。
葛长老一看这长矛杀来,立刻往后退去,不敢硬接,早有听闻昆仑道法都是出自其门中道书《玉虚天书》,极是玄妙。然而他身形才是一退,那根金矛霎时间转动方向,再次追袭而来。他眉头一皱,立刻化作无形之气散开。
然而那金矛只是一动,仍是追着他魔性本源而去。葛长老不由大惊,立刻化作浓烟四处游走。
江煌哂然一笑,此神通名作虚天十二金龙矛,锋利可比飞剑,柔韧不弱细水,变化不下天象,不论对手是有形还是无形,又或者是细如微尘大如山岳,这金矛皆会寻本源而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