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知和安雯低语了两句,就走开了。其实安雯也发现了信知的不寻常,今天无论是聊天还是吃饭,信知都不像是在心上。
安雯走了过来,对上官司晨说道:“怎么总在这里看到你?”
“我也很奇怪?”上官司晨没好气地说。
“你好像什么都不和我说了,不是吗?为什么总来这里?”安雯依然问着,不顾上官司晨不对的神情。
“很聪明的人,怎么还要问这样的话?”上官司晨说道。
“上官司晨,你不是这样不诚恳的人,你不是一向这样和我讲话?”安雯说道。
“你已经猜到了,你什么都知道,白可儿要离开我,我不会让它就这样发生的。”上官司晨笑了,笑得有些勉强。
“恐怕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上官司晨,你说得对,我是猜到了,但是却不理解。”安雯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觉得这样会对不起我?”
上官司晨一愣,没明白为什么安雯会说起这件事。
“那么信知呢?你也想让信知卷进来?”上官司晨突然说道。
“其实他已经卷进来了……”安雯叹道。
“我要走了,不可能放弃的。”上官司晨不想再听安雯说什么了,说着,就上车准备离去。
安雯没打算和他一起走,她把住上官司晨的车,说道:“你真的就这样想了?你认为你这样做的对吗?你和白可儿……”安雯欲言又止,“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怎么能……”
“安雯,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也从没考虑我的感受。”上官司晨说道,“你有很重要的东西,我也有。”上官司晨相对安雯平静很多。
“上官司晨!我们三个人,和白可儿没有半点关系,当初拉进白可儿进入这个风潮就是个错误,我并不明白究竟是你将她拉进来,还是信知,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可以平息这一切。”安雯显然十分激动。
“我不知道,白可儿并没有卷进来。”
“是你一厢情愿这样想的吧,这样一个平凡的女生,会是你的希望吗?”安雯问道,安雯真的不能用头脑来解释一切了。
但是感情的事似乎并不能用理智来解释。
“不是希望,是将来。”上官司晨说得十分肯定。
“她是信知的朋友!”安雯拿出最后一张王牌。
“她是我的女朋友。”上官司晨推开安雯的手,“还要我解释什么吗?”
上官司晨走了,安雯目送着上官司晨的车子离开,但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相信,这件事信知不能不知道。
于是安雯给信知打了电话。
话说白可儿和致树从商场走出来,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了。街上往来的人们一点都没有变少,各自藏着自己的心事,穿梭在人群之中。记得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为什么地上的人们,又如此的疏远呢?
霓虹灯下晃动的人,都会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是自己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想说的话吗?坐在车子里的白可儿的脑子快要被这些问题弄僵了。
她不停的摆弄着手指。
“你在紧张吗?”致树回头看了白可儿一眼,为什么白可儿不坐在副驾座上?
“不是……”白可儿撇过头去,不去看后视镜中的致树。
“你总不和我说实话。说实话很辛苦吗?”致树笑着问。
白可儿想了想,说道:“是的,很辛苦。”白可儿想到了自己的曾经那么坦白,但是得到的结果……
“你怎么了?”致树很善于辨别人的情绪,何况白可儿的情绪早就写在脸上了。
“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何苦还要追求得不到的幸福呢?”白可儿幽幽说道,如果说白可儿自认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情,恐怕一定是说假话。
“你说的不是太子吧?”致树试着问,他目前为止不认为白可儿和太子之间会是白可儿说的这种状态。
“你想知道什么?”白可儿问。
“全部!”致树说道,“一定有很多秘密,我不能了解的秘密。”
“你对别人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吗?”白可儿不解地问。
“是对你的事情感兴趣。”致树十分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了解不是因为我十分感兴趣,或许也只是感兴趣……每个人不都应该有朋友吗?”
“朋友?”白可儿不解地问。
“恐怕我从太子那里把你抢回来也不是容易的事,”致树轻笑了一下,“但是朋友这样的话,太子没有反对的权力。”
白可儿微微低下头,虽然她并没有理解致树究竟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但是这样的话题她已经不愿再提了。她不想再和上官司晨或是信知有什么了,还有安雯,他们之间的问题都还是个迷,他们相互认识又相互不合,白可儿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困住在渔网中的鱼,稍有空间又挣脱不开。
秋田俱乐部是贵族人常来的地方,也是班上一个同学父亲开的连锁俱乐部,里面豪华而高档。今天的聚会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的是有钱人,在贵族圈里相互认识相互熟识是非常必要的一件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密切而复杂。
而现在同学们就处在俱乐部的高级礼堂里,灯光昏暗,完全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人的脸。而且这里不仅仅只有白可儿的同班同学,还有一些其他有钱的年轻人,处在一个个半封闭的包厢里,声音嘈杂,音乐更是吵闹得不得了。这是白可儿最讨厌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