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得自己后来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一个人的微笑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白可儿幼稚地问。
信知知道白可儿没能听懂这句话,但他不想过分称赞,于是笑而不答。
“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信知问。
信知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温柔呢,白可儿心中只有一阵阵的欣喜。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就这样呆着就好了。”等白可儿高兴过后回过神来才急忙说道,真是蠢透了。
“已经很晚了,我还要把剩下的这点工作做完才能走,你不要紧吗?”信知继续问。
“不要紧,我要是不影响你的工作,我能一直这样坐在这里吗?”白可儿试探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是个很乖的女孩子呢,完全没有影响到我。”信知说罢,就进入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白可儿一直看着信知,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信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她就像是一样跟踪着拍摄着,好在晚上回到家里能够脑海里重播,爱一个人的心情是一场电影,在你不知道结局没有剪辑时,每一个****都是美好的,你都会舍不得丢掉,那是心中的至宝。
信知偶尔抬头看看白可儿,白可儿就会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不让信知发现自己这种傻傻地行为。可是又有什么样的情况能够躲避过信知的眼睛,信知是个心思缜密,而思想清新的人,呵。
信知佯装没有看到。当白可儿的目光再度飘过来的时候,他迅速抬头,直直地迎着白可儿的:“你在看我?”
白可儿受窘,不吱声,有见过小猫咪不爱吃东西的表情吗?白可儿现在就是那个样子的。
“也不奇怪,这么大的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你不抬头看着我,我也会不时地去看着你。”信知笑。
白可儿觉得很难为情,她也知道信知这是在替她圆场。于是白可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偶尔停在书架前翻翻。架子上有很多吸引人的书目,而且所有的书都异常干净整洁,其中一本散文集就引起了白可儿的注意,书脊上有一个用红色笔画上去的叶子,叶子靓丽素雅,很像是出自女生的手笔。白可儿将它抽了出来,拿在手中翻开了扉页,在书页的右下角也有这样的印记,还有女生的笔迹,赫然写着大写英文字母“”。
已经是晚上过后了,安雯给上官司晨家里打了电话,佣人都称太子没有回来,安雯有些担心上官司晨的安危,于是她又打了电话给上官司晨的电话,很久很久,上官司晨都不接听。终于在安雯连续呼叫了两分钟后,上官司晨接起了电话。
“谁?”上官司晨的声音有点粗暴且沙哑。
“你在什么地方?你没有回家吗?”安雯焦急地问。
“安雯吗?”上官司晨问,显然不是很清醒,“我……我在等人。”
安雯听见电话的那头,有回音,应该不是之前那个地方,是空房间?上官司晨在一个空房间里做什么?等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安雯劝慰道,“我想,你要等的人不会去了,你这个样子在外面是很危险的。你不是一个很容易受伤害的人,我并不理解你在做什么。”
“不了解吗?我要等的人,她要是一直不出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官司晨的声音一点点变弱,好像没有精力接着说下去一样,又好像手机从手中滑落一样。
安雯的心一下子感觉沉了好多,谁,是谁?
“上官司晨?”安雯叫了一声,太子没有回答,“上官司晨?上官司晨?”
接着就是挂断的声音,安雯更长久地陷入沉思中……
。。
白可儿的一天像是受到了双重的打击一般。ròu_tǐ上的疼痛也还不算什么,毕竟菲茜只不过一时间失去理智,让白可儿看清了一个女生的虚伪;但是心灵上的伤害可不是一个带来的,致树的,信知的,直接的,间接的,都不好去忍受。
白可儿从楼梯上来时的沉重是可想而知的。家,就在前面,却没有企盼走进去的快乐。
已经是点钟了,要不是信知撑腰,恐怕也不会在学校里逗留这么长的时间,看大门的老头都势利得很,看着白可儿每天进出学校没有专车接送,平时为她开门的时候恨不得开个狗洞让白可儿钻来钻去。
白可儿倒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觉得这样的学校仅此一次,下几辈子都不会再到这种不合时宜的学校来活受罪。
公寓也这样,住的都是圣西亚的穷学生,但是白可儿知道即使是再穷的学生也会比她的生活好很多,不管怎么说他们不用为了学费的事情郁闷很多天,可是白可儿会,如果伯伯不坚持白可儿念圣西亚的话,白可儿认为自己可以在公立的大学里生活得不错。
毕竟,白可儿是在圣西亚,一流的贵族私立大学校。
点过后,公寓大门就会锁上,今天不过点刚过分钟,白可儿就得在门口拍门,恭恭敬敬地拍一声是没有效果的,只是粗鲁地多踢几脚,老伯才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嘴里还骂着:“这么晚了回来干什么?在哪里不都是过夜?何况你们这些穷鬼来这儿念书,不就是为了掉个金龟婿吗?”
白可儿心里觉得烦,可是还很客气地道歉,有时候白可儿真觉得自己活得很累。
讨厌的管理员老头子关掉了电梯,白可儿可是住在楼呀,这不是会死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