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果然是知道什么的。
也许是被周楚的魅力蛊惑，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小茶似乎一个不小心就开了口：“那个潘经理，其实没有在我之前的联络名单里……”
“您知道，我是李经理的助理，以后需要联系什么人，我都是记录得清清楚楚的。毕竟，上司不走心，我们下面人也应该记着。但是那个潘经理……我是真没什么印象……”
平时要合作的人太多了，一般助理都有个小本子记录，但是小茶完全不知道有潘经理这么个人。
说白了，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多半还是骗子。
小茶又不是傻子，她主动对周楚说起这些，就是为了让周楚知道。
周楚早就怀疑过是被做局，听见小茶说这些，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惊讶倒是未必。
他从小茶这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就完全有理由去做更合适的事情了。
比如，逆推。
这个潘经理既然不是“潘经理”，跟会所之间没有合作，那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李百味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分真假？
从一个人的行为去窥看一个人的内心，判断他的身份和背景，怎么看也是一个非常需要经验和阅历的事情。
周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到，不过他想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一个方法了。
做局的方法有很多种，他们能做，周楚也能做。
他吐出烟圈来，对着小茶勾了勾手指：“我们商量一下，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小茶心头一跳，迎着周楚的目光，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于是讷讷道：“好。”
周楚一笑，心里忽然感觉说不出的微妙。
他跟小茶说了两句，两个人敲定了，他才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
打开门一看，李百味竟然已经算完了，这个时候换了玄心在那边算：“您这两个眼睛很开，是心胸开阔，为人诚恳。手掌厚，看看这肉感，虽然存不住钱，但是要花钱的时候随时都不缺……”
听着这话，周楚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在找寻什么。
不少人都注意着周楚，如今一看，也跟着抬眼。
钱有方不同于所有人的茫然，他实在太熟悉这牲口的动作了，这是两个人玩烂了的梗，于是张口就道：“哟，干什么呢？”
“找牛啊。”
周楚随手一指，露出一口白牙笑。
众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色古怪，而玄心那边听见，却是陡然大怒：“你说什么呢？！”
“没说你，你干什么这么激动？”周楚笑呵呵地，“我刚才出去跟人吹了一阵的牛，你非要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的。”
玄心气得吹胡子瞪眼，潘经理看了看给自己算命的玄心，又看了看一直专心致志看着他们算命的****，硬着头皮上来说了一句：“我看玄心大师算得挺准的啊。”
挺准？
准你个大头鬼啊。
周楚递过去一个满含笑意的眼神，不说话了。
玄心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周楚摊手，“我这人一向很直白。玄心道长你就算你的命，你算完了我接着算就好了啊……”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扯皮起来，那边潘经理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周楚一下没说话了。
潘经理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弯了弯身子，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来电，于是对众人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他没有跟周楚一样出门去接电话，只是寻了阳台边角的位置打。
“喂，您好哪位？谈合作？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