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上玄兴高采烈的指着沈人醉叫道。
这时候,田玉之带着大批的公差巡捕,浩浩荡荡的闯进了白马观。手下之人一确定当日穆上玄所收的两个小道士就是姜成所要的人,田玉之不敢怠慢,风风火火的就赶来了!
为什么田玉之这厮会这么卖力,因为他的妹是那姜成极宠爱的一个小妾,他当然要给这个便宜妹夫长长脸。
穆上玄上下看看沈人醉,越看越是满意,不禁哈哈笑道:“嗯!好,好功夫啊!这等神乎其神的球技,还是头一回见到,你是……我第几个弟子?
沈人醉躬身道:“弟子十五。”
“嗯,好,好好!”
沈人醉嘴角微微掠过一丝笑意,旋即变成一脸悲苦,忽地泣伏于地,哽咽道:“师傅如此厚爱,弟子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可是……可是师父如此抬爱,弟子实在不敢欺瞒师傅,弟子别有一番隐情,怕会牵连师傅你老人家。”
“嗯……”
穆上玄把牛眼一瞪,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哭个甚么,说!你有何苦衷,自有为师替你做主!”
“……师傅,我与遥儿妹妹本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但那姜成侯爷看上了我家遥儿要强纳为妾……就是这样了,眼下······唉!我们这对苦命鸳鸯……还是去自首吧!”沈人醉添油加醋,一脸的情真意切,眸中还隐隐带着泪光,泪光柔弱,带着忧伤,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时旁边被叫过来的遥儿粗枝大叶的,本来还没明白沈人醉的意思,一脸懵懂地站在那儿,但听见“我们这对苦命鸳鸯”时,终于知道沈人醉打的什么主意了,于是狠狠瞪了醉人一眼,暗暗踩了一脚之后,登时也换上了一副彷徨无助的神情。
“还道是多大的事情,就这么一点屁事儿?”
穆上玄刚说到这儿,就有小道士就急匆匆闯了进来,惊慌地道:“师傅,大事不好,临安府来了大批公人,包围了咱白马观,说是……说是要抓什么逃犯。”
“什么?”穆上玄一听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好大的狗胆!”
他把衣袖一拂,大步如飞地走了出去
田玉之带着人先围了白马观后院,访止两个人犯逃逸,这才让人向穆上玄通禀一声,想着进去向他说明情况,带了人犯就走。
他正站在后院门口等着,忽见一个健硕魁梧的大道士,袒着胸怀,健步如飞地冲出来,定睛一瞧,正是穆上玄,赶紧整理整理衣冠,刚刚作下揖去,穆上玄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穆上玄瞪着一双眼睛,大喝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围我!”
田玉之赶紧道:“观主息怒,这件事,姜侯……
“呸!”穆上玄厉声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打将出去!”
田玉之躲闪不及,也挨了两棒,心中恚怒之极,可他除非不想活了,岂敢拔刀反抗,只得强忍怒气向后退去,几步退出去,脸色已一片铁青,他实未想到,穆上玄竟然跋扈到了这种地步。
田玉之狼狈地逃回衙门,还没来得及向人诉苦,穆上玄一张名刺就投到了军坊流宫和寇卿宫。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田玉之就被上司骂了个狗血领头,警告他再不准去白马观,此时到此为止,或者后果自负。
笑话,这穆上玄可是女王大人的“亲王大人”,情到浓时吹吹枕头风,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宁惹阎王,莫招大锤”,这可是经过实践检验的一句话,难道田玉之这厮的脑袋被门夹了。
当姜成知道此事扯上了穆上玄这个泼道人,也是偃旗息鼓了。
白马观后院的道林中,幽谧安静。
沈人醉对遥儿兴奋地道:“你真是神了,竟然想到要借助穆道士的权势脱困,嘿!莫非从你偷道袍准备混进白马观的时候就已有了这个想法?”
遥儿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活神仙,哪能算得那么远?很多时候,都是先走一步,眼前豁然开朗,这才发现还可以再多走一步。”
“当时,我只是为了脱身,想起这位穆大和尚道士喜欢到处度化人罢了,让他撞见我们这两个俊俏可爱的小道人,哪里忍得住不下手……”
“那你让我以蹴博得他的欢心,又是为何?”
遥儿说道:“到了观里以后,我发现这位穆观主特别喜欢蹴鞠,又听说宫里头要举行球赛,想到咱们这位师傅一向喜欢争强好胜,这才想到,或可展示一下蹴鞠的本领,得到他的器重。”
遥儿说到这里,嗔怒笑了:“坏醉人,谁叫你编造哪些浑话,如今观里的道士们都来打趣我哩。”
“哈哈,如果没有我们这段苦情的经历怎么能打动我们的师傅大人啊,你看我表演的还行吧,比之当日你在美人醉何如?咂咂……话说,如果真是与你这位小娘子私奔,那也是极好的嘛!”
“沈人醉!!!”
(现在他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的师傅穆上玄观主,组建一支超级蹴鞠队,争取入宫打决赛,让白马蹴鞠队一鸣惊人!中国蹴鞠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吼吼……弱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