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刀,她本就是杀手出身,如果这一次她不是试图想跟遥儿正面交战,堂堂正正地杀掉她,所以故意露出自己的踪迹叫遥儿发觉,而是暴起突袭的话,遥儿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如今迫不得已,司徒姨终于拔出了她的第二柄刀。
五指一探,她便扣住了靴中刀柄,但是雪亮的刀芒只出现一半,就永远停在了那里。
在她的胸口,突然出现了一条虬曲的“小蛇”,那“小蛇”是殷红色的,还在一滴一滴地垂着鲜血,只是片刻功夫,那血滴就变成了血线,仿佛毒蛇垂下的蛇信,在风中飘摇着落下。
那是一截树枝,树枝并不直,枝干带着一些弯曲,被鲜血染得通红后模糊了它本来的形状。
在司徒姨前胸透出来的这截树枝并不粗,比小指还细一些,但是她后胸刺入处却已粗如鸡卵,树枝攥在一只白皙纤美的素掌中,那只手正一寸一寸地放开,长达三尺有余的树枝便悬在了司徒姨的身上。
司徒姨惊愕地低下头,看着她透胸而出的那截带血的树枝,又绝望地看了遥儿一眼,便艰难地扭过头,想要看清到底是谁在她背后下的毒手。
“你……你怎么样了?”
他她还没有回过头,就听到耳畔响起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司徒姨登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是他!竟然是他?他没有死!竟然是他……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