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玉儿怎样了?”躺在床上假寐的陈老太太,听到有人走到自己的房中,偷偷地睁开一条缝,瞄到柳妈妈悄悄地走了过来,立即爬起来焦急的问道。
连惊带吓的陈老太太起来的太猛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她一个体力不支,又狠狠地甩在了床上,眼冒金星的陈老太太觉得自己的老骨头都快给摔得散架了。都怪紫凤那个小贱丫头,无缘无故的把烧的不省人事的紫玉给抱进自己房中,哭哭啼啼的非要让自己抱着紫玉,老眼昏花不中用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胳膊突然麻了一下,双手一松,把紫玉给掉地上了。也不知道摔得怎样了?真有个三长两短,真不知道怎么跟徐氏交代。
身手没扶住的柳妈妈,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太摔在了床上,望着脸色苍白一言不发的主子,跪在床边心惊胆颤的呼喊道:“老祖宗,您怎样了?您说句话呀,你坚持住,奴婢去请郎中!”
陈老太太一把抓住想要起身的柳妈妈,气呼呼的呵斥道:“你狼哭鬼嚎的做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呢,不被摔死也得被你烦死了!”
“老祖宗您没事就好了,吓死老奴了!”柳妈妈破涕为笑的说道。
陈老太太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忐忑的问道:“紫玉那个丫头怎样了?”
刚刚露出笑容的柳妈妈立即僵住了,看着满脸期待的老祖宗不知道如何回答。时间就像就此停止了一样,冷汗一滴一滴的从自己脸上落下,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你赶紧说呀?”满脸怒气的陈老太太抬手就拿起床上的枕巾就向木头桩子一样的柳妈妈身上抽去。
急的满脸通红的柳妈妈,只好讪讪的答道:“老祖宗,您不要着急,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
听闻此言的陈老太太,颓废的躺在床上,懊恼不已的拍打着自己的脑门,悔恨的说道:“这下可好了,经过了这一档子事情,老婆子还不得被徐氏那个小贱人给吃死呀!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老祖宗,不要着急,先喝杯参汤压压惊吧!”柳妈妈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祖宗,您怎么样了?”刚刚喝完参茶的陈老太太刚想眯一小觉,压压惊。就听见自己那个头脑简单的侄女张烟儿风风火火的嚎叫声。
“参见张姨娘,老祖宗刚刚服下安神汤睡下。姨娘还是过会儿再来吧!”接收到老祖宗逐客令的柳妈妈,委婉的阻止道。
“柳妈妈,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我找老祖宗有重要事情,你给我让开。”张姨娘把柳妈妈狠狠地往一边一推,直接上前走去。
“老祖宗,您快点醒醒吧,别睡了,出大事了!”张烟儿火烧眉毛的大声喊叫道。
心烦气躁的陈老太太,狠狠地甩开紧紧摇晃着自己身体的张烟儿,冷冷的呵斥道:“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你在这里胡乱吼叫,成何体统,滚出去!”
冷静下来的张烟儿,望着满脸怒容的婆婆,讪讪的说道:“对不起,老祖宗,刚才烟儿太着急了,请老祖宗见谅。”
陈老太太没好气的问道:“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你胡喊什么?”
张烟儿立即红着眼圈委屈的说道:“老祖宗,你走后,徐氏又哭又闹的撒完泼还不算完,红口白牙的非说整个相府没有他们母女几个的容身之处,已经派人去太师府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什么,向她娘家求助,她放肆!”闻听此言,陈老太太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老祖宗,您息怒!身体要紧!”柳妈妈赶紧上前为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自家主子小心的顺着气。
“絮儿,你非得要这样做吗?母亲也不是故意的,玉儿伤成这个样子,母亲比谁都难过。你就不要惊动太师大人了!”满脸诚恳地丞相小心翼翼的劝解道。
哭的梨花带雨的徐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的说道:“老爷,臣妾知道,老祖宗不喜欢臣妾,臣妾笨嘴笨舌的让人不喜。可玉儿是您们陈家嫡亲的亲生骨肉呀!看着她小小年纪如此痛苦,臣妾恨不得替她去痛,老爷,我真的很心痛,我痛得都不能呼吸了。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呀?”
心痛不已的丞相望着满脸悲痛的徐氏,不知道怎样开口安慰满腹委屈的**。可是自己不阻止她,太师大人来了,这就不是简单的婆媳矛盾了,就变成两个家族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了。今年璇儿就要秋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不雅得罪德高望重的老泰山,想到这里,丞相立即苦口婆心的劝道:“絮儿,为夫知道苦了你了。你为这个家,受了不少委屈。娘毕竟年纪大了,如果此时闹得满城风雨,不尽为夫脸上无光,整个相府也会颜面扫地的。今年璇儿又要秋试,凤儿也到了成亲的年龄了,你说怎么办呀?”
痛不欲生的徐氏,扑在丞相温暖宽厚的胸膛中,不停的用双手捶打着丞相,嘴中哽咽的说道:“老爷,我该怎么办呀?我苦命的玉儿呀,娘亲无能保护不了你啊,你告诉娘亲该怎么办呀?玉儿,老爷,我可怜的玉儿怎么办呀?”
“你放心,玉儿也是为夫最疼爱的女儿,为夫一定找京城最好的大夫,替玉儿诊治,絮儿,你放心吧!”丞相终于把心放在肚子里说道。
“老爷,我真的很害怕。你说玉儿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还得回祠堂面壁思过。凤儿,玉儿臣妾就全都交给你了。老爷,你多